沈幼凝心頭咯噔一跳。
春香那時似乎在等人?
她還能等什么人?
池塘對岸的是誰她看得并不清楚,為首的人也沒有出聲,但身后跟著的一排侍女還是清楚地表明了那人的身份。
定南王府的女眷并不多,如她一般養來破戒的侍妾雖不止一位,但身份尊貴的卻只有一人。
沈幼凝被定在原地。
趙玉堂是春香引來的?
她……會把自己怎樣?
侍衛顯然也被這畫面嚇到了。
偏偏此時沈幼凝心中的火苗又偏了方向,一個勁的往侍衛身上刮。
后者也被她的眼神瞧得怕怕的,他是看不清池塘對岸的人,但他也不傻,他被春香這賤人算計了!
“你你你……別過來啊!”
沈幼凝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方才還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樣兒,如今就知道獨善其身了?
她心如明鏡,卻難以抵抗催情藥的藥效,腳步微挪便想朝著男人靠過去。
腦子里容闕高潔清朗的面容一閃而過。
她咬住自己的舌尖扭頭跑了起來。
她越跑越快,仿佛容闕就站在荷塘的對岸等著她。
沈幼凝沒有一絲猶豫,她抬腿便朝荷塘跳了去。
冰冷刺骨的涼水瞬間將她整個掩埋。她費力地探出頭來,深深地吸了一口帶著泥土的氣息。
腦子也隨之清明了不少。
荷塘邊上的人紛紛尖叫起來。
吵得沈幼凝又將頭沒入了塘水之中。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中藥了,她也清楚單純靠忍是無法將藥效壓下去的,畢竟連容闕這樣的人都會失控。
冰涼的塘水倒是可以讓她維持住自己的理智。
岸上的的趙玉堂皺起了眉頭,她還沒說話,身后春香趕忙出聲引她往池塘對岸去看。
“王妃,那假山后面似乎還有個男人,這二人偷偷摸摸定然沒做什么好事。”
最近能讓她如此對待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趙玉堂冷眼偏頭看向身后的侍女:“把人抓過來。”
侍女中會武功的二人飛快地跑過拱橋。
春香已然壓不住嘴角得意非常地笑了起來。
偏偏這個時候趙玉堂又猛然扭頭看了過來,春香嘴角的笑意來不及收,只能尷尬地僵在原地,趙玉堂反而勾著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春香還沒回過神來,倒是幫著她引趙玉堂來的秋香嚇得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跪什么?”
秋香又急忙站起身來:“回王妃,奴婢……奴婢有些腿軟。”
趙玉堂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腿軟也是應該的。”
荷塘內的沈幼凝再一次冒出頭來。
她在水里浸泡了許久,身子已然有些被凍僵了,聽見岸上傳來模糊的人聲,她又忙不迭地游了過去,“奴婢見過王妃。”
瞧見水里的人以后,趙玉堂便斂了笑意,“沈幼凝?你在水里做什么?”
水里的人正要說話,侍女便架著侍衛朝她們走了過來。
此時的侍衛因為丟了的腰帶,又被那兩個侍女收拾了一頓,衣衫不整顯得非常的狼狽。
趙玉堂看了他一眼,又轉頭意味深長地看向來水里的沈幼凝,她似笑非笑地輕啟朱唇,“你們這是……偷情?”
侍衛看了一眼春香,見她搖頭也會意過來,連忙改口說道:“王妃娘娘恕罪,都是……都是那侍女勾引奴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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