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心里不舒服:“你不會是在懷疑我祖父吧?”
容闕嘆氣:“我們進宮去過一次,我開口要過雪蓮。”
他這才清醒過來:“你懷疑,她和宮里的人有關系?”
“你就沒想過那殺手是怎么進入皇宮的?后宮并不安生,你……可以御醫之身進入后宮嗎?”
江宴年事已高,退下來時,謝恒便邀過江淮景去接班,只是他當時沒有答應。
這幾年他四處浪蕩,謝恒對他也生了懷疑,再沒提過這事。
那日他落針,謝恒眼里的詫異是很明顯的。
他若是主動再提,謝恒必會欣然應允。
江淮景愣了一下:“你……不會是想讓我去保護她吧?”
她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容闕違心道:“給你機會進宮查刺殺真相而已。”
江淮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容闕,你就不怕自己后悔嗎?”
“我不做后悔的事。”
“但愿如此。”
容闕親自寫的奏折,又有江淮景主動申請,謝恒爽快地應承下來。
江淮景正式入駐太醫院。
江父分外欣慰,到底是有正經事做了。
入駐太醫院的第一天,江淮景便去了安樂公主的宮殿。
距離暗殺已過去七日了,地上堆積的雪都化開了,沈幼凝卻還沒從悲傷中回過神來。
江淮景來時,她抱著湯婆子呆坐在院里,仿佛能看到沈幼宜上躥下跳找新鮮玩意的模樣。
跟前便多了一株臘梅。
她仿佛還能聽見沈幼宜的聲音:“姐姐,你聞聞這臘梅香嗎?”
沈幼凝抬頭看去,對上的卻不是沈幼宜的笑臉。
她愣愣地看著江淮景。
他似乎已經忘記沈幼宜,臉上都多了笑。
連他也不再與她感同身受了嗎?
沈幼凝又紅了眼。
她原本就不是一個堅強的人,沒了妹妹后,她就更愛哭了。
江淮景直接坐在了她身邊。
秋香還想提醒他這樣不妥,茯苓卻沖她搖頭。
算了吧,公主原也不是那樣嚴厲的人。
他把臘梅放在了沈幼凝的手心里。
“容闕說,宮里戒備深嚴,那刺客能進得來?必是后宮有人幫扶,既然刺客是沖著你來,你就沒想過將幕后之人找出來嗎?”
沈幼凝轉著麻木的眼珠看他:“找出來,幼宜就會活過來了嗎?”
江淮景胸口一疼,眼里的光也跟著暗淡下來。
沈幼凝這才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容闕定是費了大力氣才讓江淮景振作起來的,她不應如此打擊他的積極性,她真是個壞人。
她勉強提起精神:“你說得沒錯,幼宜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人所害。”
容闕是何等聰慧的人,他知道沈幼凝沒有興趣去找兇手,但她不會忍心看到江淮景繼續消沉。
聽了這話,江淮景果然真重燃斗志,“是的,我需要你幫助。你想想看,到底是誰想害你?”
沈幼凝苦笑,想她死的人可就太多了,“抱歉,都是因為我。”
江淮景也想埋怨她,但他心里也同樣清楚,如果有選擇,沈幼凝一定希望被刺的是她自己,他沒有辦法去怪她。
“不是你的錯,是惡人的錯。”
“你說得沒錯。”她自己想了又想,“宮里的人……我都不太熟悉,唯一只與二公主起過沖突。”
說起二公主,江淮景又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知道二公主曾經差點許給容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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