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聲音的五皇子愣了一下,隨后皺眉:“你怎么來了?”
沈聰也不想來啊,可他沒有辦法,周氏將銀子卷走,債主又上門了,他只能求助他了。
“草民已經按照五皇子吩咐的做了,五皇子可不能對草民見死不救啊。”
五皇子皺起眉頭:“什么叫按照我的吩咐去了?我吩咐你什么了?”
沈聰卡殼一下,隨后又瘋狂了起來,“不是五皇子你教我……”
話沒說完就被五皇子打斷,“來人將這個賤民拖下去!”
江淮景便在這時走了出來,雖然隔得遠聽不清他們說了什么,但看五皇子與沈聰的對話,便也知他們應是之前就認識的。
見到他,五皇子謝司禹又沖他友好地笑笑,“淮景也要進宮嗎?”
沈聰聞言向他求助起來:“大人救救我啊!”
江淮景看了他一眼:“這人是如何得罪五皇子殿下了?”
謝司禹擺手示意屬下將他拖下去:“一個賤民胡說八道罷了。”
“可他似乎是安樂公主的養父?”
這話說得謝司禹的笑容僵住了。
“五皇子不會不知道吧?”
謝司禹自然是知道的,“既如此看在安樂的面子上,先饒過他這一次吧。”
江淮景拱手便要帶沈聰走。
走前謝司禹卻又突然出聲:“飯可以亂吃,話卻是不可亂說的。”
沈聰渾身一僵。
其實江淮景已經猜到七七八八了,只是他有點想不明白,謝司禹與沈幼凝無冤無仇的他指使沈聰做這事作甚?
將人拖遠以后,他開口尋問:“是五皇子給你出的主意?”
沈聰哪里敢認,他連忙擺手:“不是不是,跟五皇子沒有關系,是我家里那婦人亂出主意的!”
江淮景嘴角上揚:“一百兩被她帶走了吧?”
“……”
“債主也上門了吧?”
沈聰噗通一聲便跪下了,“求大人救我!”
他蹲在了他跟前:“也不是不能救你,但救你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沈聰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他也很怕五皇子啊。
江淮景提醒他:“還不上賬的話,你也是會被打死的。”
沈聰只得投降:“是五皇子殿下指使小的這么做的,他說得只要弄大輿論,皇后娘娘會主動召見我。”
他還知道給自己留后路。
江淮景卻不是很信他這話。
但他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丟了個錢袋到沈聰跟前,又急忙追進宮去。
謝司禹沒走遠,他知道沈聰這讓嘴巴是關不住的,不過他在做這事兒的時候原本也是給自己留了余地的,見到江淮景來,他還故意放慢了速度。
他笑得迷人,即便是江淮景也不得不承認,謝司禹比起貴妃來說,完全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得虧他是個男子,不然又是紅顏禍水一個。
江淮景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五皇子這是在等下臣?”
“淮景,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針鋒相對嗎?”
江淮景憑著其母的關系,與這些皇室子弟也是自小認識的,他比謝司禹年長幾歲,小時候他被其他皇子欺負,還是他幫的忙。
但后來他隨容闕出征后,二人便生疏了。
回來后他覺得謝司禹變得有些奇怪了。江淮景也不太喜歡他這種長相過于妖艷,具有攻擊系的人,于是與他的往來也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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