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沒有再勸下去,他知道,容闕其實是清楚的,他只是過不去自己心里那一關。
他只是不承認而已。
容闕還是去了勇毅侯府。
對于他的突然光臨,勇毅侯嚇得差點癱在了地上。
還是蘇遮領著兩個兒子急忙登門來撐住了。
按長幼他們是舅父,應是容闕來拜他們,但按身份地,他們的官階又比容闕低,應是他們來行禮的。
現在容闕坐于正位上,他手里捏著佛珠,表情卻半點沒有神佛的慈悲,倒像是修羅殿的閻王。
容闕板著臉,不言不語,蘇家兩個兄弟倒是先一步將事情交代清楚了。
勇毅侯蘇圩看著容闕絲毫沒有轉晴的臉色,雙腿一軟便癱在了地上,“那……就不覲見了吧?”
容闕本意如此,既然不用他提醒他們便能自己退步,倒省去了他許多的麻煩。
蘇遮也在猶豫。
他原也是被蘇圩攛掇著做這事兒的,如今容闕不同意,他不想冒著得罪容闕的風險來做事了。
原就還是八字沒一撇的事兒。
長輩們猶豫著。
蘇秦卻在這時開口了,“為何不覲見?皇后娘娘召見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雖然他更希望葉如嫣看中的是他,但他之前對沈幼凝做了那樣的事兒,沈幼凝沒趁機來找他麻煩已是萬幸了,他哪里還敢奢望沈幼凝能看得上他。
好在他與蘇巍的感情還不算差,即便他成不了駙馬,蘇巍在皇后跟前露了臉,對他的仕途也是有幫助的。
“這對定南王府來說也不是壞事吧?我實在想不到不覲見的理由。”
容闕還記他在定南王府做的好事,因而看蘇秦的眼神多了一絲厭惡。
他掉頭看向蘇巍,“你是自愿進宮覲見的?”
蘇巍拱手,“是。”
“你可知,三駙馬原本是探花郎,后因進殿面面圣被陛下看中,連探花的資格都取消了?”
蘇巍驚訝地看向了他,容闕的意思是若是他日他成了駙馬,他可能連科考的資格都沒有了?
永國也沒有這規矩的啊。
容闕看出了他的心思:“是沒有這樣的規矩,但卻是陛下的規矩。”
尤其是謝恒,他心思重。
幾位公主都有同母的兄弟,駙馬得勢必然會影響到其同胞兄弟,這是謝恒不愿看到的。
四皇子尤其得勢。
蘇巍急忙跪下身:“請表哥幫幫我。”
他甚至已經用上了表哥這稱呼。
蘇家上下,容闕也就看蘇巍順眼些,她那生母與香蘭的母親是親姊妹,幸而他也像他母親。
“起來吧。”
他出了聲,蘇巍才敢爬起來。
蘇遮這才明白,容闕對蘇巍寄予厚望,他也拱手:“多謝王爺指點。”
容闕在來的路上也是這樣的對江淮景說的,蘇巍和蘇秦不一樣,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毀了自己的仕途。
蘇秦還是不甘心:“王爺別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吧?”
自打在宮里被容闕訓斥,蘇秦就懷疑容闕是裝模作樣在禮佛,他對那侍女,也是如今安樂公主心思不正。
如今容闕突然來阻攔,他便更是懷疑了。
蘇遮嘆氣,抬手就要打過去,這蠢貨,人家都點到這份上了,他還在這里口出狂言!
容闕卻叫住了他。
他原本抿緊的雙唇突地勾出一抹淡笑:“之前公主被散布謠言之事你也有出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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