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菜一湯便上桌了。
沈幼凝還在提醒：“是真的一般，不要抱太大的期待。”
謝司衍嘗了一口，她倒沒有謙虛，但也不是不能吃，更何況是她做的，就算是難以下咽他也得吃完。
飯飽后，宮女收了桌子，沈幼凝撐著臉深深地同情他：“你府上那廚娘做飯真的這么難吃嗎？”
比她做得還差？
謝司衍點頭，態度誠懇：“不然蓁蓁來我府嘗一嘗？”
沈幼凝忍不住湊近些：“我還可以去你府住嗎？”
謝司衍勾著嘴角：“自然可以，只要父皇和母后同意，我是你兄長又不是外人。”
這樣的話，沈幼凝還是有些心動的，皇宮雖好，但畢竟還不自由，雖然她可以出去御花園逛逛，但又怕碰見二公主之流，她疲于應付。
她有點心動了，“那我去同……”
她話沒說完，茯苓就打斷了她：“四殿下還未迎娶皇子妃，公主去了也不合適。”
即便是兄妹，也是要避嫌的。
原來還有這規矩呢，沈幼凝嘆氣：“那四哥你快些成親吧。”
這樣她就可以多一位嫂嫂了。
謝司衍卻聽得黑了臉，她居然催著他成婚？
“那蓁蓁怎么不急著成婚呢？還是說蓁蓁已經心有所屬了？”
被戳中心事的沈幼凝急忙搖頭：“沒，我剛回宮，想多陪陪母后，再說了四哥你舍得我嫁入嗎？”
謝司衍的臉色絲毫沒有好轉：“舍不得。”
他確定，她就應該一輩子都留在他的身邊才是。
謝司衍盯著她的臉看得出神。
妹妹又怎樣，他連皇位都敢想，他為何不再大膽一些？
沈幼凝被他盯著心里發毛：“四……四哥，你為何這樣看我？”
他不僅笑了，還伸手去撫上了她的頭，茯苓又皺眉起來。
四皇子這接受能力也太強了，這才見了幾次，就這么親了？
沈幼凝僵著身子，任由他寬大的手掌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她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的眼睛，她看不透謝司衍在想什么。
或者說她不敢看透。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可是她的親哥哥啊。
好在謝司衍沒呆多久就出去了，他出宮后就去了一趟定南王府了，嘗到了蓁蓁的手藝，自然是要去顯擺的。
另外，他今日又被謝恒罵了，一個趙玉堂而已，這么多天過去了，他愣是沒抓到人。
謝司衍只能去逼問容闕了。
他去的時候，江淮景還沒有走，幫著整理經文。
容闕手里的湯婆子已經涼了，他卻舍不得換，直到通報的人說四皇子來了，他才把湯婆子放在了書桌最顯眼的位置。
謝司衍如沐春風，臉色極好。
只是沒認出那湯婆子是沈幼凝的東西。
江淮景見了他，表情卻不是很好。
“四殿下有什么好事嗎？”
謝司衍自覺地拉過椅子坐下：“自然是因為今天蓁蓁留我用膳了。”
容闕寫字的手停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地看過去，“這等小事四殿下不必多言。”
“的確是小事，蓁蓁自小長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如今見了我這兄長也崇拜得很，有些過分粘人了。”
別說容闕了，就是江淮景都聽不下去了，這話聽著怪惡心的。
“可以了四殿下，這屋子里就屬你認識公主最晚，我們都清楚的。”
沒必要這么炫耀。
更何況他天天出入皇宮能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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