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春閨玉暖 > 第135章 僵局
  江寂在府中等了半日,總算等到凌刀回府。

  凌刀告訴他,月修竹救了張從半日,把人救回來了。

  “人現在醒了嗎?”

  凌刀搖頭,“現在還沒有,月大夫說可能要三日后。”

  江寂道:“你最近幾日先待在張從府上保護張從,本王怕陳裕知道張從沒死,又下黑手。”

  “是。”

  凌刀出了書房,又低調往張從府上而去。

  江寂在書房等,總算在黃昏之時等來了沈策。

  今日天色從午時起就不大好了,天空聚集起了濃黑的雨云,壓得整個天空陰沉沉的,似乎要塌下來一般。

  酷暑最容易下大暴雨了。

  悶熱的風不斷刮著,吹得府中的木蘭樹都彎了腰。

  沈策急步匆匆,進了書房。

  江寂見他進屋,給他倒了杯熱茶。

  沈策走近他,先拿著茶水一口飲盡,喝完之后覺得不解渴,又自己倒了一杯喝盡。

  他這才坐下身來道:“和龔宰輔吵了一下午的架,口干舌燥,又渴又累又餓。”

  江寂忙讓人端了糕點上來。

  沈策一邊吃糕點一邊道:“陳裕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收買了龔宰輔,今日下午,我、越兒、龔宰輔,三個人,我們兩個人吵他一個老頭子,愣是沒吵過。

  還就只為爭論一個臨時替張從查案的人選。難怪他三朝元老,每朝都被官家倚重,確實邏輯嚴謹,一般人爭論不過他。”

  江寂只想知道結果,“最后如何?”

  “有你四哥在,當然是江庭蕭的人頂上了。不過,這龔宰輔在宮里定是有人的,我跟你四哥剛進宮不久,他就立馬來了。我猜他定是收買了宮中御前行走的太監了。”

  江寂把玩著棋盒里的棋子,“江盛現在心里定壓著一股火氣,江庭蕭的人能力不及張從,順著查未必就能有什么進展。

  經此一事,定也驚動了密境十二宗的人,即便用虞娘上午說的法子,引解靈玉出來,解靈玉估計也不會再出來了。

  現在,案子不會有什么進展,也找不到密境十二宗的人。陳裕救自己,救得一手好棋。”

  沈策一邊吃花生一邊道:“那老狗身在官場這么多年,家中也都是做官的,從小耳濡目染,沒那么好對付的。”

  江寂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里,“現在該怎么辦?”

  陳裕走的這步棋似乎把他們逼到了死路。

  沈策想了想,也沒想出辦法來,“先等等看吧,陳裕殺張從是完全不把官家放在眼里了,官家絕不會給陳裕解禁,除非查清柳庭玉被刺殺一案。”

  江寂最討厭僵局,還是諸如死局類的東西。連是不是處于被動都不知道,只能任事情自由變化。

  外面的天更沉,悶熱的風還在不停地刮,沈策知道有一場暴雨要下,于是起身回去。

  沈策走后不久,暴雨如瀑,雨水嘩啦啦地不停往下落,江寂聽著房頂上的雨聲,沒有覺得凝神,反倒覺得更加煩躁。

  暴雨下了整整一夜,次日天明時才總算停了,江寂在府中待不住,騎著追風往越王府而去。

  **

  玉笙簫一連被關了好幾日,外面的消息她一點都不知道。蕭邕也沒來看她,估計是進不來。

  這些日子她的吃食都是東宮的奴婢到點兒送來,連菱兒要出去給她摘些花進來都不行,只能在院落里與她一同待著。

  玉笙簫站在窗邊吹風,昨夜落了雨,此時的微風拂在臉上叫人格外涼快。

  菱兒拿著披風上前,“太子妃,您多穿件衣裳,這風太冷了,您身子不好,小心著涼。”

  玉笙簫搖頭拒絕,“死了也沒人知道。”

  “您別這樣說,要是蕭統領知道您有個好歹,定要心疼的。”

  玉笙簫聽此,拿過菱兒手中的披風披在了身上。

  菱兒道:“現在東宮什么動靜都沒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玉笙簫道:“或許吧,但出的事應該不至于江懷倒臺。”

  否則,外面的府兵早就散了。

  菱兒道:“太子殿下真是不給太子妃留半分顏面,說把您關起來就真的把您關起來。”

  玉笙簫自嘲一笑,在太子眼中,她算什么。

  天色將黑未黑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來人不是江懷,是江懷的乳母。

  玉笙簫坐在窗邊只是瞧了她一眼,后繼續埋頭繡玉帶。

  她與江懷的乳母素來不對付,所以她很少和她照面,一起說話。

  乳母也沒至她身前,就站在屋中央與她道:“太子妃,您母親昨日忽然在家中昏倒,大夫來瞧過了,吃了幾碗藥下去也不見醒,你父親今日叫了府中下人來東宮,說讓您回家一趟,看看您母親。”

  玉笙簫面上有些擔心,“我母親是什么病癥?”

  乳母道:“來通報的下人也沒說,只讓您回去一趟。”

  玉笙簫立即起身,也沒收拾東西,帶上菱兒就往外走。

  府兵也沒攔她,看來是江懷已經同意了。

  玉笙簫出了東宮,乘著馬車就往家里趕。

  天已經黑了,暗沉沉的。去玉家的路,駕車的車夫似乎抄了近道,整條路也沒幾盞燈,瞧著黑黢黢的,嚇人得很。

  馬車也行駛得很快,顛簸得玉笙簫心里犯惡心。

  她正想叫車夫慢點,馬車忽然停下,馬駒嘶鳴的聲音響起,玉笙簫身子沒坐穩當,差點撞在車壁上。

  馬車停穩了,玉笙簫也坐穩了身子,誰知此時馬車門突然被人打開,蕭邕站在門口。

  好幾日不見,他沒有任何變化,身上還是那身黑衣,五官仍舊深邃立體,他那雙眼眸看向玉笙簫時,帶著濃濃的深情與情|欲。

  玉笙簫面上有些震驚。

  她真沒想到蕭邕會突然出現。

  蕭邕直接上了馬車,抱著玉笙簫就往漆黑的巷子里走。到最深處時,他將人抵在墻上,吻住了她的唇。

  玉笙簫掙扎著,回避著他的吻,“我得回去...你先放開...”

  他喘著粗氣,在她唇邊低聲道:“你母親沒事。”

  蕭邕伸手解開了她腰間的絲絳,粗糙的大掌滑了進去,綿密的吻落在玉笙簫耳邊,“阿嬋,我好想你。”

  “你別在這兒...”

  蕭邕急切地吻住她的雙唇,右手熟練地似剝雞蛋殼般剝開了她的衣裙。

  “阿嬋,我沒多少時間,我去不了玉府。”

  蕭邕將她翻過身子,讓她雙手扶墻,大腿直接頂開了她的雙腿。

  ......

  玉笙簫渾身無力地被蕭邕像抱小孩子的抱著。

  他在她耳邊道:“回去了在玉府好好待幾日,若太子沒派人來接你,你就繼續待著。”

  “嗯,好。”

  蕭邕輕撫著她的脊背,溫柔地問道:“累了?”

  玉笙簫點了點頭。

  蕭邕給她整理好身上的衣裙,抱著她出了深巷。

  馬車還等在原地,蕭邕將她放下來,看著她上了馬車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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