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春閨玉暖 > 第148章 泄恨
  陳裕被徹查的事情引得太子焦躁又憂慮,在東宮里徹夜未眠。

  不管如何,即便他表面上不能為陳裕求情,背地里也是要幫陳裕的。那是他唯一的舅舅。

  朝堂里陳家的人還很多,稍稍打點一番,托些關系,能抹去一些罪證也好,最好是能抹到只有派人刺殺柳庭玉和張從這兩個案子。

  這二人是沒死的,陳裕或許還能保住一命。

  太子在東宮等著消息,金子都花出去了十箱,可是到夜半的時候,下面的人來稟報,事情擺不平。

  陳裕的案子官家命人除了張從以外誰都不許插手,這案子也沒設定個期限,擺明了就是要把陳裕這些年做的骯臟事全部翻查出來,以此來置他于死地。

  太子怒得砸了手里的酒杯,“父皇這是在逼孤,他明明知道孤就依賴舅舅,他卻非要他死,他就是想要孤跟著舅舅一起去死!”

  那陳家人跪在地上,道:“殿下莫急,侯爺為官多年,定會為自己想好后路,皇后娘娘薨了,殿下是他最放不下的人,沒看到殿下登基,他絕不會死。”

  太子道:“什么后路?”

  莫非舅舅還有后手?

  陳家人道:“下官不知,但依我對侯爺的了解,侯爺不會就此認命,想必昨日事情的發生侯爺早有預料,所以在朝堂上才如此鎮定。

  如若侯爺無法自救成功,咱們干脆劫獄吧!

  虎騎不會聽官家的令,但它會聽侯爺的,會聽殿下的,那刑部的水牢也不是什么固若金湯之地,咱們定能硬闖進去。”

  太子有些遲疑,“若是調兵劫獄,可形同謀反,咱們真的已經走到了非要起兵的地步?”

  “官家先殺了皇后娘娘,現在又是侯爺,過不久就是殿下!

  官家擺明了是想鏟除陳家,并想把陳家在朝中連根拔除,官家身為您的生父,卻也不想給您留半分余地,您何必還顧慮著與他那點父子之情?”

  父子之情?

  太子聽此,覺得可笑至極。

  從他母后突然薨逝那晚起,他和江盛之間那點僅存的父子之情就已經蕩然無存。

  太子已經無謂了,眼下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選,要么被廢終身幽禁宮中,荒涼孤獨老死,要么起兵謀反,殺了江盛,成為九五至尊。

  聰明人都會選后者。

  “那就且等等,若是舅舅無法逃脫刑部,咱們就調兵劫獄,起事誅帝!”

  帝王沒有親情與情愛,只有穩坐龍椅的拳拳之心。

  他也沒有了,親情沒了,情愛似乎也不曾存在過。

  陳家的人退下了,太子卻無法安睡,他想起自己長這么大,母后每日提點他皇家沒有情,最好做個冷漠的人。陳裕又教他御下操控人心,凡是不服從他的,皆可罰之、斬之。

  他是儲君,要的就是威嚴。

  如今他變成了這個樣子,可怎么他連一個女人都治服不了。

  玉笙簫。

  想起她來,太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明明恨得牙癢癢,卻又忍不住靠近她。

  夜深露重,東宮里靜得只能聽見府兵巡邏之聲。

  太子醉醺醺地平躺在地上,叫人喚來了玉笙簫。

  玉笙簫進書房時,太子微紅著臉頰還在不停給自己嘴里灌酒,她慢步至他身前,垂眸看他,“你怎么就不肯放過我?爛醉如泥,叫你那些舞姬伺候你不行?”

  太子坐起身子,瞧她披散著頭發,睡眼惺忪的樣子,顯然是被人剛剛叫醒的。

  即便她蓬頭垢面,可還是美得驚心動魄,那白里透紅的肌膚在燭光下更是嫩得出水。

  太子拽住玉笙簫的裙角,將她拉近自己,“你是孤的太子妃,孤不能叫你來跟前伺候?”

  “殿下位高權重,有的是人愿意伺候你。”

  太子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一把掐住玉笙簫的脖頸,“可你就是不愿意!你不愿服從孤,總是和孤對著干!

  玉笙簫你等著,待孤登基,孤定擴充后宮,封美人無數,你就等著日日夜夜獨守空房的滋味!”

  玉笙簫在乎獨守空房嗎?

  她可巴不得。

  “那殿下就多封幾個,三千佳麗,可都等著您寵幸呢!”

  太子聽此,一巴掌甩在玉笙簫臉上,“你說什么?”

  玉笙簫被扇得摔倒在地,臉頰一下就腫得老高,嘴角也流出涓涓血跡,可她似乎已經習慣,毫不在乎,只道:“說什么?說的不正是殿下想要的?”

  太子將她壓在身下,一把扯開了她的披風,“孤要的不是這個!求孤,求孤不要封美人!說啊!你說啊!”

  玉笙簫凄笑出聲,“求你?你覺得可能嗎?尊貴的太子殿下,我可從來不會求你!”

  太子撕開了她的外衣,“不求是吧?孤會讓你求的!”

  玉笙簫掙扎著,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江懷!你除了會用強的還會干什么!別碰我!”

  太子被扇得愣在她身上,雙眸怒得充血,“你敢打孤?玉笙簫,孤看你是瘋了!”

  太子更是用力地撕開了她的外衣,幾乎粉碎。

  玉笙簫雙手推著他的胸膛,可是她力氣太小了,哪里是練過武藝的太子的對手,太子單手就把她治服,將她的雙手錮在頭頂,右手扯開了她的肚兜。

  玉笙簫知道今夜是逃不過了,眸中的淚水從眼尾滑下,她這副骯臟的身體,她真想此刻就結束自己。

  死了,就不用被他如此凌辱。

  太子見她一臉絕望,又生不如死的樣子,氣得起身狠踹了她幾腳,“和孤魚水之歡就這么讓你厭惡?玉笙簫,這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的!孤給你你還不要,你真是給臉不要臉!”

  玉笙簫被踹得疼得蜷縮著身體,蒼白著臉色道:“那你給她們去,我不稀罕...”

  好一個不稀罕!

  太子氣得又是幾腳踹在她身上,發泄心中的憤恨。

  玉笙簫眉頭蹙得緊緊的,原本就是嬌弱的女子,哪里能受這樣的虐打,于是臉色看著比之前還要蒼白。

  太子狠踹了十幾腳,玉笙簫直接昏了過去。

  江懷見她不對勁,跪在她身邊,去拍她的臉,“玉笙簫,你別給孤裝死!起來!你不是最喜歡和孤對著干嗎?快起來!”

  江懷搖晃著玉笙簫的身體,可玉笙簫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太子有些慌了,忙向屋外喊道:“來人,傳御醫!快給孤傳御醫!”

  **

  玉笙簫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臥房里,她渾身疼痛難忍,連坐都坐不起來。

  菱兒見她醒了,忙扶著她坐起身,小丫頭哭著道:“太子妃受苦了,真不知道殿下這般品性的人,哪有資格做儲君。”

  玉笙簫喉嚨干澀得很,聲音都是啞的,“給我倒杯溫水吧。”

  菱兒起身給她倒了杯水來,玉笙簫幾口就喝完了一杯。

  太子是何品行,能不能做東宮,她早就不在乎了,嫁進東宮這兩年,這樣茍延殘喘的日子,她早就習慣了。

  她除了每天祈愿太子勢倒,她沒有任何心愿。

  玉笙簫看小丫頭臉上還有心疼的淚水,溫柔道:“傻丫頭,別哭了,我被打成這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一兩月也就養好了。”

  菱兒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太子妃餓不餓,奴婢去給您端吃的來。”

  玉笙簫面上扯出艱難的淺笑,“好,你去吧。”

  屋子里安靜了,玉笙簫挪動了下身體,卻是疼得脊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外面的天色是黑的,玉笙簫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能確定的是,今夜不是她被太子打暈的那晚。

  窗牖在此時被人推開,蕭邕一身黑衣快步到了床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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