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春閨玉暖 > 第192章 鏡惹
  原氏沒搜到江寂,有些惱羞成怒。

  “不可能,宋婉,你把人藏哪兒了?他分明就在這別院里,這些日子與你朝夕相處,夜里更是連王府都不回!”

  原氏去拽宋婉的左手腕,“你倆早就茍合了,我就不信你的守宮砂還在!”

  她推開她的廣袖一看,發現她那顆鮮紅的守宮砂竟然完好無損地還在手腕上,她不可置信道:“不可能,絕不可能,這怎么可能還在...”

  這幾日裕昌王都夜宿這梨花別院,難不成他還宿在客房內,她可不信這留戀瓦舍的浪蕩子能忍得住不碰宋婉。

  宋婉收回了手,“母親搜也搜了,守宮砂您也驗了,你可愿相信了?女兒早就不與裕昌王往來了,再者祖母對我教導嚴厲,我怎可能讓他夜宿梨花別院。”

  原氏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中了宋婉施的圈套,要說她沒與裕昌王往來絕對是假的,但今日裕昌王卻沒在這梨花別院里,估計就是為她設的套。

  宋婉面帶淺笑,笑容卻不及眼底,語氣也冷得很,“母親請回,女兒說到的事也會做到。”

  原氏冷哼,“你以為這樣主君就會休掉我?你想得可太簡單了,在主君心里,你向來都是可有可無,他怎可能為了哄你高興而把我休掉趕出府去!”

  宋婉知道不會,也沒想過要把信寫給宋城,但她會寫給疼愛她的人。她若受了委屈,她自然會為她主持公道。

  宋婉看了眼喜兒,“我好清凈,不喜人打擾,送客。”

  “我用不著你送。”

  原氏轉身大步離開,跟隨她的嬤嬤丫鬟也跟著離去。

  宋婉轉身往后院去,想著江寂和凌刀究竟藏哪兒了,原氏竟然沒發現他們。

  宋婉剛到后院,便見江寂和凌刀從房頂上躍下來。她上前與江寂道:“我心里擔心你被發現,沒想到你躲在房頂上。”

  江寂道:“你那繼母煩人得很。”

  宋婉道:“我母親裴氏是我父親先迎進門的嫡妻,她之前養在外面,后來被抬進府做正室,因著嫡庶我確實壓她兒女一頭,所以她與我處處不對付。”

  “要不本王替你殺了她,她也就沒那么多事了。”

  宋婉眸中震驚,這是一個浪蕩子該說出的話嗎,這怎么像是一個偏執的兇犯說出的話。

  江寂見宋婉訝然,知道自己說的話太過狠辣,于是道:“本王說的是玩笑話,你別當真。”

  宋婉這才松口氣,“她我會對付。不過,你以后還是少來這別院,原氏沒抓你我個現行,絕對不會罷休。”

  江寂心里覺得更煩,明明他日夜都能來,如今原氏來過了,他便不能來了。

  “本王偷偷的,不會叫人發現。”

  宋婉轉身往前院走,“我不想再因你我相處而生出什么事端,江寂,你就忍一忍。”

  江寂不情不愿的好半晌才道:“行,王妃說的算。”

  宋婉轉身看他,面上帶起溫柔地淺笑。

  江寂趁此上前摟住她纖細的腰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好久沒親了。”

  宋婉道:“用了午飯你就回裕昌王府去。”

  “本王這么聽話,王妃就沒點其他獎勵?”江寂就這樣垂眸看著她,期待著什么。

  宋婉將他摟住自己腰身的右手放下來,“你別鬧了,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江寂不覺得那是亂七八糟,他還記得那夜宋婉醉酒,整個人是千嬌百媚,尤其那雙眸子,就那樣動情百轉地勾纏著他,讓他的心癢癢得很,甚至整個身體都是酥酥麻麻的。

  尤其她的吻又溫柔又羞澀又暖熱,尤其唇瓣更是軟成了一團棉花,可偏偏又帶著酒的醇香,惹得他更是下腹竄火,整個人亢奮不已。

  她什么時候會再酒醉呢?

  真想她再醉一次。

  江寂這樣想。

  他的目光落在宋婉身上,根本挪不開。

  “好,本王不鬧。”

  **

  江寂回到裕昌王府時,沈策正坐在鯉湖邊等著他。如今霍侯回了金陵,可有的事要謀劃。

  江庭蕭今日早朝又剛剛封了太子,往后的局勢還不定怎么變化。這一切,不是江寂和沈策兩個人可控的。

  江寂走近他,拿過桌上的花生開始剝,“剛剛從地里挖出來的新花生,清甜可口,你嘗著如何?”

  “瞧著你高興的樣兒,霍侯是個鐵疙瘩,心計比陳裕還要深,有的你對付。”

  江寂靠在椅背上,自己把花生米往上拋,后用嘴去接,他一口一個,扔得準,吃得也準,“他的二兒子或許與他有過之無不及,都不好啃,再者,陳裕的虎騎守衛金陵,他若敗了便無路可退。

  霍侯卻不同,他有遼北作為依仗,若他兵敗金陵,退回遼北養精蓄銳,往后又東山再起,發兵討伐,才是難纏。”

  沈策道:“還以為你被宋府的嫡女迷了魂去,只知道與美人花前月下,早忘了這金陵局勢。”

  江寂道:“老師放心,本王心里有主心骨。”

  “梨花別院你還是少去,畢竟你們還未成親。尤其祭滅宗的宗主是江湖高手,你若稍有不慎,他或許就會要了你的命。”

  又是祭滅宗。

  “老師可是查到了什么?”

  “早年祭滅宗不過是遼北之地的一個江湖小幫派,平常多與鏢行一起押鏢謀生,自從來了個叫鏡惹的人,祭滅宗便迅速撅起,吞并了遼北之地許多江湖大幫不說,還剿了匪寇,成了遼北第一大幫。

  可是不久,祭滅宗又消失了,江湖上似乎都不曾出現過這樣一個幫派,就在近幾日,宗里的人又出現在了金陵,擁儕王世子霍殤為主,聽從凋令。你前幾日與霍殤在街市有沖撞,你可仔細著你的命。”

  江寂道:“本王知道他不會甘心,小心著呢。”

  沈策道:“眼下不清霍侯到底是何打算,是忠君之事,還是效忠只是掩人耳目,實則還是那九霄帝位。”

  這話無疑是提點了江寂,若霍侯當真只做凡事都只聽令于江盛的臣,那吏部尚書胡宿就不該是他的人。

  江寂眸色深沉。

  “若他要帝位,太子便是他首當其沖之人,可憐江庭蕭剛剛坐上東宮,就無寧日。”

  沈策道:“你竟可惜他。”

  “他只是投錯了胎,若他不是江盛的兒子,他這輩子定功勛卓著,一路順遂。”

  沈策道:“你有惜才之心,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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