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春閨玉暖 > 第345章 比試2
  李崇喜與袁成烈打了一場,李崇喜勝。

  由李崇喜與江寂爭武狀元。

  今日秋高氣爽,時不時刮著微涼的風,烈日早就害羞地躲進了云層里,早不見它的蹤影。

  李崇喜身著深藍色長袍,手執鋼刀,面色冷厲地看著江寂。

  他咬緊右手松開了的臂縛,雙眸深而沉,面上帶著一絲不屑。

  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李崇喜突然出聲,“我要求與裕昌王蒙眼比試。”

  這要求一出,滿校場的人都嘩然,這李崇喜定有一身好本事,蒙上了眼睛,只能聽聲辯位,功夫不深的人,怕是不敢提此要求。

  裁判官與江寂商量問行不行,江寂點頭。

  兩人拿著黑巾蒙上了雙眼,聽著鑼聲一響,李崇喜率先拔出了鋼刀。

  江寂聽見拔刀的聲音,先發制人沖了過去,他手中的鋼刀并未出鞘,刀鞘向著李崇喜的脖頸揮去。

  李崇喜側身躲過,他就等著江寂攻來,這會兒他手里的鋼刀直逼江寂腹部。

  江寂用刀鞘揮開了攻來的鋼刀,伸腳去踢李崇喜下盤。

  李崇喜提腳來擋,江寂拔出鋼刀,在手里挽個花,鋼刀倒握,鋒利的刀口直接劃向了李崇喜手臂。

  李崇喜掛彩,身子敏捷地后退,鋼刀在轉瞬之間回鞘。

  而江寂手里的鋼刀也在剎那之間回鞘,姿勢呈半蹲,用耳朵去聽李崇喜的位置。

  兩人的刀實在太快,連觀賽的人都沒看清兩人怎么過的招,只知道第一回合,李崇喜竟然掛了彩,手臂上竟然受了傷。

  鮮血的味道在擂臺上蔓延,那股子腥氣,令江寂渾身的血液似乎都開始沸騰、暴戾,這或許是他父親遺傳給他的,蕭家人獨有的東西。遇見強的對手,身體會越興奮,人也會越強大。

  江庭蕭再次震驚,“六弟的鋼刀竟然能比李崇喜還要快。”

  江睿雙手握拳,李崇喜可絕對不能輸了。

  萬重山吃著茶,泰然自若,顯然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結局。

  耳邊掛著呼呼的風聲,聲音還不小,很能影響兩人的判斷。

  江寂與李崇喜兩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即便天氣涼爽,可兩人鬢間都出了一層細汗。

  江寂聽著李崇喜細微的呼吸聲,快步沖過去,拔出鋼刀揮向李崇喜的腿部,李崇喜提刀來擋,江寂就提刀砍他脖頸,李崇喜提刀再次擋住。

  兩人刀快得幾乎只見影子,李崇喜鋼刀直攻江寂心臟,江寂身子靈敏避讓。

  江寂左膝曲起跪地,手中鋼刀在李崇喜腿間橫掃,李崇喜避讓不及,左小腿生生又挨了一刀。

  江寂一個側滾利落起身,鋼刀已入鞘,身子呈半蹲向前傾,聽著李崇喜的動靜。

  血腥味比之前更濃了,然而李崇喜忍著沒出聲。

  微風還是煩人地刮在耳邊,李崇喜發覺自己輕敵了,想不到江寂這個渾不吝的鋼刀竟如此厲害,恐怕他師父也只能與他戰個平手。

  李崇喜已經兩處掛了彩,這次必須主動出擊,或許還有贏的可能。

  李崇喜判斷著江寂的位置,提刀就向江寂面門劈來,江寂側身避讓,身子繞到李崇喜身后,手中的鋼刀悄然出鞘,刀口就這樣逼近了李崇喜脖頸。

  一切發生的那么突然,卻又那么順理成章。

  只是李崇喜進攻的第一招,他就輸了。

  冰冷鋒利的刀口就貼在他皮肉上,只要江寂稍稍用力,就能要了他的命。

  裁判官敲鑼,宣布,“此回比試,裕昌王江寂,勝!奪此次秋闈武狀元!”

  江寂收了鋼刀,摘下了黑巾,校場上恭賀他的人不少,江庭蕭從觀賽席上下來,與他道:“六弟有如此天賦,早該上戰場為父皇解憂,之前你過的那是什么日子,你是不是想偷懶,故意裝的?”

  江寂道:“臣弟年少不懂事,如今臣弟已經婚娶,也該長大了。”

  江庭蕭親自為江寂念了授封圣旨,封秋闈武狀元江寂為正五品神勇將軍,入職四大營,掌管驍勇營五千兵馬。

  另賞了江寂黃金百兩、戰甲兩套、配刀一把、好弓一張。至于后面兩名,封了校尉、百夫長。

  秋闈武舉算是結束,江寂回到了裕昌王府,宋婉正在門口接他。

  宋婉見男人榮譽而歸,至他身前微笑道:“六郎驍勇,竟然毫發未傷得了第一名,我已經命廚房備了六郎愛吃的飯菜。”

  江寂嗓子發癢,握拳放在唇邊咳嗽了幾聲。

  他道:“飯菜要好吃,婉婉晚上也要給吃才行。”

  宋婉耳根一紅,沒來得及罵他流氓,卻還是先關心他的身體,“六郎這是怎么了,怎么咳嗽了?”

  江寂領著她往府里走,“今早起來嗓子就有些發癢,可能昨晚夜風太涼,忘記關窗的緣故。”

  宋婉握住他手,卻發現他手背上竟然有幾個紅點,瞧著像是吃錯了東西犯了敏癥似的。

  “六郎,你今早吃了什么,你是不是吃錯東西了?”

  江寂去看自己手背,剛剛比試完授封的時候都還沒有,現在竟然起了紅疹。

  江寂回憶今早吃的飯食,明明與往常吃的是一樣的,“本王沒吃錯東西。”

  宋婉踮起腳去探江寂額頭,發現竟然有些燙,面色擔憂,“你發燒了,江寂,你怎么不把自己身體放在心上,咱們先回臥房。”

  她看向身邊的喜兒,“快,快去請月大夫!”

  江寂見她一臉緊張,摟住她的身子,“不用擔心,本王身子強壯,不會有事的,兩日就能好全。”

  宋婉才不聽江寂的,正常的發燒怎么會起紅疹,況且他又沒吃壞東西。

  宋婉拉著江寂就回了臥房,沒多久喜兒就請來了月修竹。

  江寂坐在案幾桌前,喝了口溫水,手伸向月修竹。

  月修竹跪坐在江寂對面,靜心給江寂診脈。

  江寂又咳嗽了幾聲,宋婉手心里都是汗,她坐在了江寂身邊,也沒出聲,怕擾了月修竹診脈。

  月修竹收了手,面色有些凝重,“王爺昨晚可有什么癥狀?”

  江寂想了想,“胸口有點悶,但一會兒就好了,后來感覺四肢有些無力,但一會兒又好了。今早起來,嗓子就開始發癢。”

  月修竹發現江寂脖頸上都爬起了紅疹,又去探他的額頭,臉色更為凝重,他起身嚴肅道:“是時疫!”

  月修竹繼續道:“快!府里與王爺接觸過的人,都必須單獨住一個屋子,府里走動鼻子都必須蒙上巾帕!”

  宋婉看向江寂,然而江寂還沒出聲,江寂就主動起身遠離她,“來人,把王妃送到本王書房,沒有本王允許,不許她靠近本王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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