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春閨玉暖 > 第355章 劫色
  江寂回府時,天色已經黑盡了,而他今日下午在牡丹苑的風流事跡,宋婉是聽了個完全。

  江寂剛剛進內室,宋婉就湊近他,在他胸膛嗅來嗅去,沒有胭脂味,卻有股汗味兒。

  “聞什么?”江寂扣住她下巴,“本王剛剛從軍營回來,身上的味道怕是不好聞。”

  “沒聞什么。”宋婉沒聞到證據,也不好質問,打著哈哈,轉身要去沐浴。

  “本王連金玲的衣角都沒碰一下。”江寂可知道宋婉心里在想什么,把她抓回來解釋。

  宋婉道:“聽說略有姿色,你裕昌王的口味變了。”

  江寂道:“本王什么口味,婉婉不是最清楚?”

  宋婉嗔他一眼。

  “不是要沐浴?一起。”江寂將人打橫抱起來,“好久沒一起洗了。”

  宋婉道:“不要,你臭。”

  “嫌棄本王?”江寂抱著她就往耳房走,“嫌棄也要與本王一起洗。”

  宋婉被江寂扒光了衣裙,放進了浴桶里。溫熱的水漫過了肌膚,瞬間消去了深秋帶來的涼意。

  江寂褪下衣袍也進了浴桶,拿著帕子在宋婉脊背上擦洗。

  “六郎,你知道嗎,今日我去煙雨樓,江睿竟然來還錢了,還一次性就還清了二十萬兩銀子以及利息。他借銀子沒幾個月,竟然就在這短短時間內,還清了所有欠款和利息。

  我笑著問他掙錢的門路,讓他也給我引薦引薦,他說他有朝廷的鹽令,在沿海那地販鹽。”

  宋婉想不通,“他急著賺那么多錢干什么?”

  江寂面色凝重,“恐怕,他不止販鹽賺銀子。”

  宋婉面上震驚,“六郎的意思是,這次的時疫,是他做的?”

  江寂垂眸看她,“咱們現在沒有證據,也不敢妄加論斷。

  本王今日包了金玲,若她能活過七日,那就證明楊忠不是她殺的,咱們的目標改為她人。

  若楊忠是她殺的,她主子定會要了她的命。

  本王已經派人暗中守著金玲,待她主子動手,本王就保她性命,活捉殺她之人,之后再好好審問他們二人。”

  宋婉道:“江睿布署如此周密,他定是沖著皇位去的。”

  “他外祖父是龔宰輔,他母妃身居后宮多年,從不爭寵,都是沉得住氣的為他謀劃著,而他又焉能只想要個親王之位。”

  宋婉身子靠向浴桶邊緣,任由江寂給她擦著手腕,“想不到六郎之前身處風月,竟能將局勢、人心看得這么清楚。”

  江寂湊近她,將人摟在懷里,雙手在她脊背上來來回回撫摸,“在四哥身邊,偶爾聽了一兩句。”

  宋婉藕臂摟住江寂脖頸,“明日江睿生辰,他在府中設宴,咱們去嗎?”

  “你怕不怕?”江寂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后吻往下移,落在她眼簾、鼻梁、唇角。

  他含住她粉粉嫩嫩的耳垂,在嘴里細細地咬,細細地磨,宋婉渾身酥酥麻麻的,葵水快來了,她真經不起撩撥。

  江寂地吻落在她脖頸上,又問了句,“怕不怕?”

  這是另外一個意思了,宋婉在他溫柔纏綿地吻下,全身都綿軟了,像一團輕飄飄的云。

  “你,你放馬過來。”

  江寂垂眸看她,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江寂一點也不急,剛開始饑餓的時候他或許會急,然而饑餓久了,習慣了,獵物到手,就會慢慢品、慢慢玩。

  他勾著宋婉的小舌,吮著、吻著、纏綿著,又緩慢的,像溫水煮青蛙似地,逐漸加深這個纏吻,漸漸地,他變得兇猛了,恨不得把宋婉吃進嘴里,揉進骨髓里。

  宋婉根本受不住這樣溫柔的攻勢,身子軟成了一灘水。江寂放開了她,宋婉喘著氣,趴在他胸口休息。

  江寂抱著人出了浴桶,進了臥房。

  “明日不吃早飯了。”江寂在她耳邊道。

  宋婉道:“不吃早飯你吃什么?”

  “本王吃你,吃飽為止。”

  宋婉:“...”

  漆黑的夜色里,江寂化成了饑餓的巨獸,將宋婉這只小貓,吃得一點不剩。宋婉覺得自己如衣裙,被江寂折來折去,又如浮萍,在江寂強大的欲望里蕩來蕩去。

  江寂剛開始吃到宋婉的時候,似乎都快忘記了那是種什么感覺,后來逐漸找回了那種要命的、沖擊大腦皮層的酥麻,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如饕餮,無論如何都不能饜足。

  他吻著宋婉身體每一處,恨不得將懷里的人兒撕扯成一塊又一塊,逐步吃進肚子里。

  宋婉如在海里飄搖著,一切根本不受她控制,江寂在主導著一切,她只有求饒的份兒。

  濃黑的深夜,他們如兩頭孤獨的獸,不知疲倦,緊緊擁抱,深深纏綿。他們瘋狂地吻著彼此,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將濃烈的情愛,告知對方。

  兩人天昏地暗,早已不知天地為何物,宋婉都覺得荒唐如斯,可是又順著江寂到了天明。

  江寂是把火焰,時時刻刻濃烈如火,被他狂熱的、炙熱的、用了命地愛著,幾乎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正因為江寂用命愛她,她才能不要命地回報他。

  江寂撫摸著她的烏發,看著身上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女人,伸手碰了碰她的鼻尖,“婉婉。”

  “嗯。”

  “馬上日出要出來了,穿上衣服咱們去看日出。”

  宋婉道:“你要折騰死我呀,一夜沒睡。”

  “聽說行完房看日出容易有孕。”江寂胡說八道,想把人騙出去。

  宋婉不理他,知道他胡扯。

  江寂道:“今天的日出很漂亮,本王帶你出城看看?”

  江寂繼續誘哄。

  宋婉抬起右眼皮,“別啦,我好困。”

  “你在本王懷里睡,到了本王叫你,嗯?”江寂將人壓在身下,去吻她的臉頰、嘴唇,“去吧,本王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宋婉睜開雙眸,無奈,“好,我去。”

  江寂眸中含笑,抱著宋婉親了兩口,起身去給宋婉拿衣裙。

  兩人出了王府,凌刀要跟上,江寂揮手制止了。

  金陵城門剛剛打開,江寂和宋婉就出了城,追風一路奔襲,到了鳩山的山頭。

  宋婉昏昏欲睡,被江寂抱下了馬匹,此刻東邊剛剛見了點紅光,太陽卻已經在雪白的云層里,早已霞光萬丈。那一縷縷橘紅色色的光芒散射而出,實在美得不像話。

  日出才剛剛開始,宋婉和江寂就見一列車隊行駛在官道上,顯然也是從金陵剛出來不久。

  宋婉見著車隊最前方的人,狐疑道:“陳阿四?”

  江寂道:“你認識他?”

  “認識。”宋婉攏了攏身上的披風,“他來煙雨樓借過錢,如今已經全部還清了。之前他家里是做走商倒貨的,專門從蜀地購買大量的絲織品倒賣給金陵的商販。他如今這是,舉家搬遷?要離開金陵了?”

  這一列車隊,顯然帶了全部的身家,五輛馬車,應該坐有家屬,也應該放有金銀。

  江寂目光落在中間那輛馬車上,車轱轆轉得比其余四輛馬車要慢,馬匹都是強壯的馬駒,不存在與其余四輛馬車的馬駒存在力量懸殊。

  金陵落了半個月的綿綿秋雨,道路濕潤,明顯的那輛馬車壓過泥土的痕跡要深許多。

  能讓馬車這么笨重的,里面裝的不是金子,就是銀子。

  江寂問道:“他生意做得如何?”

  “一般,不算什么豪商。”

  江寂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你在這里等著,本王抓陳阿四來問問。”

  宋婉道:“你抓他干嘛?”

  江寂道:“劫色啊。”

  宋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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