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蠢萌帝妃,陛下獨寵 > 第10章 默契
  朝朝和皇帝默契地都沒有提昨天的事,默契地吃飯,默契地睡覺,就是朝朝不再往她懷里鉆了。

  到了晚間,因為趕路沒有停歇,朝朝也沒有再待在他的御駕上,到了自己的車上,開開心心地和碧桃玩起來翻花繩。

  齊慎看著朝朝臨走時疊好的被子,榻上她躺過的地方還留著褶皺,齊慎默了好半晌。

  劉總管在底下有些為陛下擔心。

  年輕的小姑娘真地是難搞啊。明眼的都能看出宸妃心里還有氣呢?

  但他老劉真覺得不至于,陛下昨天連句重話都沒有說過,皇后娘娘也處事公正,宸妃還有哪里不滿意?

  這心里簡單的人,就這點不好,受不得委屈,分不清利弊,哪怕在陛下面前給魏才人上點眼藥都沒什么要緊,但以他老劉來看,宸妃壓根就是在生他家陛下的氣。

  哎呦,可憐的皇帝陛下才是最無辜的好不好?

  也不能讓碧桃她們問,一問又怕宸妃又懷疑什么?

  在他看來,陛下一直都是哄著她的啊,哄著也生氣了,怎么才能消氣呢?

  這邊的碧桃和碧柔一邊努力裝作開心的樣子玩花繩,一邊暗自焦慮,在他們看來,陛下對宸妃的忌憚是真,喜歡………應該也是真的吧?別管真的假的,就算是迷惑蘇家這會兒宸妃也該躺在那邊才對,回來玩花繩是個什么情況。

  魏才人卻久久不能安眠,她現在肚子是不疼了,知道宸妃娘娘不是小產,天知道她有多高興。

  但她還是憂慮,憂慮地睡不著。

  皇后在另一張塌上倚著看書,車上擺兩張塌倒也不擁擠。

  魏才人實在沒忍住,起身道:“娘娘,要不嬪妾還是回自己的車上吧,占了娘娘的地方臣妾于心不安。”

  秦皇后放下書,她也有些了解魏才人真是有些過分焦慮了。

  只能耐著性子勸道:“你且寬寬心,本宮是后宮之主,照顧你并你腹中皇嗣都的應當的。”

  魏才人眼眶一熱道:“是妾太沒用了,昨天鬧了那么一出,宸妃娘娘肯定恨死嬪妾了。”

  秦皇后撩簾看了看車外,嘆了口氣道:“宸妃年輕,倒不一定恨到你身上…………”

  魏才人聽地莫名其妙,也不太相信。

  在蘇家姑娘面前,皇后可是連自己的孩子都沒保住。

  秦皇后也不指望她能聽懂,只是淡定想著,擱在十年前,陛下恐怕也是不耐和宸妃這樣嬌氣的小姑娘周旋的,做皇帝的時間長了,耐心自然遠勝從前。

  要是陛下真心待宸妃倒也不奇怪,真不知道十多年前,要是有人在陛下面前鬧昨天那一出,他能不能忍得下?

  魏才人看著秦皇后淡然的模樣她其實是羨慕的,宸妃再得寵畢竟是蘇家和太后撐著,皇后已經快三十了,陛下還是照樣偏愛她。和背后家族無關,和子嗣無關,完完全全是發自內心的偏愛。

  要知道后宮的女人來來去去,只有皇后讓皇帝視之如初,對宸妃她是懼,對皇后才是獻。無論是地位還是帝王恩寵都值得艷羨。

  她得到了皇帝完完全全的信任。

  約莫過了兩刻,皇后身邊的宋姑姑就進來傳話道,說陛下召魏才人伴駕,晚上就在御駕里休息。

  魏才人受寵若驚,秦皇后笑笑道:“快去吧,陛下對子嗣還是很重視的,說是伴駕,可以你現在的身子哪能伺候陛下,不過找個由頭讓你休息地更好罷了。”

  魏才人已經冷靜下來了,下了皇后車駕后才遲鈍地想到,陛下可能知道自己會擾了皇后娘娘,陛下更想讓皇后娘娘休息好吧。

  春柳還是很憂心魏才人,努力哄她開心道:“才人,陛下心里還是有你和小主子的。”

  魏才人又重新露出點笑意道:“是啊,咱們快去吧。”

  說完又猶豫道:“昨日是我讓宸妃娘娘受了委屈,到了行宮還是得去娘娘那邊好好請罪才行,務必讓娘娘消消氣。”

  春柳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道:“奴婢看宸妃娘娘應該不想提及昨日之事,昨日陛下就下令,又敢外傳著無論是誰一律打死,娘娘就當沒有這回事吧。”

  魏才人咬咬唇道:“我心里有數,不會提昨日之事,但認罪的態度要擺出來,哪怕被娘娘責罰也要讓宸妃出了這口氣,這口氣不出,就是太后那邊也是饒不了我的。”

  春柳也知道這下宸妃恐怕是恨死她們這些人了,她賤命一條,要不是陛下念著魏才人有孕,她昨天就被拉下去打死了。只盼著才人能誕下皇子,她們這群人才有活路。

  朝朝早上起來還迷迷糊糊的,聽見碧桃打聽來的昨晚上魏才人歇在了御駕的消息,才清醒了些。

  碧桃給她傳這些消息干嘛?

  朝朝莫名其妙,皇帝心疼自己的孩子也沒什么?再說魏才人才保住胎她也不信皇帝和她能做什么羞羞的事情。

  碧桃就看著自家的宸妃娘娘,喊她去提早膳了。

  宸妃娘娘沒什么反應,陛下也沒問,可劉總管看起來格外關心。

  白日里宸妃娘娘有些沒精神,看著碧桃和碧柔在做繡活,很有興致地問她們學了多久,誰教的,能不能給她做個抱枕。

  “過兩天我可能會見到我大姐姐了。”朝朝愉快道。

  蘇世子的大姑娘,陳老將軍的嫡親外孫女,隴西侯夫人的大名她們還是知道的。

  碧柔現在和碧桃的關系稍稍緩和了些,湊趣道:“奴婢聽聞蘇家大姑娘風華絕代呢,不知道是娘娘好看還是隴西侯夫人好看呢?”

  朝朝眨眨眼,誠懇道:“還是我好看那么一丟丟。”

  碧桃立馬拍馬屁道:“滿宮咱們娘娘可是頂好看的。”

  朝朝還挺受用,一開心中午多吃了半碗碧梗米。

  然后就有人來通報一個時辰后就能到北郊行宮了,讓諸位娘娘提前準備好。

  朝朝這里沒什么好準備的。

  御駕的條件是挺好的,但魏才人就沒有朝朝那么自在了。

  皇帝從頭到尾就溫和地問候了她兩句,就坐在一旁看書,再沒理過她。

  魏才人現在一點得到寵愛的感覺都沒有了,御駕中她躺著睡不著也不敢翻身,到點才能叫膳,案桌上的糕點也不敢拿,怕自己舉止不雅惹地陛下不悅。

  就這樣忍著,到了夜里,皇帝留下句好好歇息就下了車駕,她這才輕松點,輕松完又在反思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等到了第二日聽到快到行宮,魏才人簡直都想歡呼了。

  北郊行宮的一眾掌事宮女和太監早就靜跪在道旁,朝朝略看了一眼,發現外命婦和世家公子小姐,再加上皇室宗親也都埋著頭跪在地上。

  以前她沒參加皇室宴會。

  此刻她倒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皇權的至高無上,她也跟著謙淑妃等人跪下,除了高呼萬歲千歲的聲音,再無其他。

  朝朝鬼使神差地微微抬頭,看向高臺上攜手受眾人跪拜的帝后。

  往日溫情和煦的帝王,此刻卻是神情淡漠,睥睨著他腳下的奴婢們,手上牽著她的妻子,邀她共賞這大好江山。

  難怪蘇貴妃那么想得到后位,難怪皇權那樣誘人,難怪啊。

  看了一眼的朝朝便又重新低著腦袋。

  跪了約莫一刻鐘,眾人才接連著起身。

  本來各宮歸置尚需要時間,但諸位娘娘還是都匆匆回了自己宮室。

  朝朝只當是尋常,其實不過是昨日鬧得不愉快,眾人不想觸宸妃的霉頭罷了。

  要是在宮里說不定還有一兩個膽大的說嘴,但這次來的都是謹慎的,巴不得把昨天的事冷一冷等過去了,再你樂我樂大家樂。

  到行宮的頭一個晚上自然要去皇后那里,皇帝素來偏愛皇后不會不給這份體面。

  朝朝今日有些疲倦,月事還沒走就更累了,早早就歇息了。

  皇宮的鳳鸞宮中,齊慎正漫不經心地拿著一本中庸在看。

  看著秦皇后洗漱好了,便放下書本,兩個人躺在床上說起話來。

  “這回來行宮伴駕的有十幾大臣并三十多位家眷,宗親中也有接近二十人,她們的住所安排在南院那邊,和宮妃們分開了。”

  “你做事一向穩妥,這些日子偏勞你了。”

  秦皇后接著道:“今日宸妃那邊傳話來說身子不適,這兩日的大朝宴不便參加。還說會好生抄寫佛經。”

  秦皇后的意思他明白,宸妃不去大朝宴也恐怕會引起蘇國公府的猜疑,自然也有可能是宸妃借此宣泄委屈。

  一個宴會不算什么,但對魏才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很不好。

  “她既然身體不適,就宣她母親和家中姐妹去陪陪她的。”

  這個主意倒是挺好,算是給宸妃體面了,畢竟位分比她高的謙淑妃也得按規矩過段時間才能見家里人。

  “宸妃氣性大,家里人勸勸或許能好些。”

  齊慎沒理會這句話,朝朝的氣性還真不是他遇見過最大的,想想躺在身邊年少相伴的皇后,覺得從她口中說出別的妃嬪氣性大這句話有些荒繆。

  “旁的臣妾都不擔心,宸妃是蘇家嫡脈,魏才人那邊恐怕不能善了。”

  真純善還是假純善,只要有蘇家在,魏才人都不可能好好養胎。

  “魏才人內心憂懼,皇后多看顧一些。”

  這就是盡人事聽天命的意思了?

  秦皇后不免勾起一抹冷笑,連生母之死都可以利用,再想起突然暴斃的先帝和連續離世的諸王,許是時間太久,他身邊這位皇帝陛下怎么可能會在乎一個小小才人腹中的孩子呢?

  這幾年皇帝修身養性,手段仁和,對太后一黨多有避其鋒芒之意,夫妻十幾年,她就知道這個男人骨子里的絕情和冷性。

  又想起宸妃她竟然覺得有些悲涼,十幾歲的小姑娘哪里抵得過帝王的“偏寵”呢?

  那個盛極一時的貴妃死在誰的手里?

  讓皇帝忌憚的太后一黨,最后的下場當比昔日諸王更加慘烈吧?

  可笑蘇太后當年還以為扶持了一個沒有根基的勢弱皇子,不知那個權勢滔天的女人這些年可能日日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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