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巖聽到消息簡直要笑岔氣,好得狠啊,最好他六叔再心狠手辣一點,真將那蔡妍許給他,保證能玩死她。
小宇子看著自家主子笑得癲狂,不冷不熱道:“主子該想想陛下其中的深意了。”
齊巖收了笑,默念道:“陛下是在行宮太閑了,要治貪了。你說他當皇帝這么多年,怎么就沒學會好好享受呢。后宮的妃子還沒老頭子多。”
“在精不在多,有人獨守空閨,就有人夜夜承寵。”
齊巖沒理他,他在想皇帝這回要拿誰開刀,誰會成為那只綿羊。
晚上皇帝正抱著那只“綿羊”說話,顧念著她年紀小,身子嬌,今夜就只抱著她沒做別的。
他的宸妃在學繡荷包,這倒挺新鮮的,就是不知道要學多久他才能見到成品。
宸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經常手腳冰涼,白天有小手爐還感覺不出來,晚上她又不愛穿羅襪睡覺,光著小腳就往他腿上貼。
之后讓她沐浴后再燙燙腳就好多了,偏她有時候怕麻煩,大多都拿他當湯婆子了。
今天皇帝又被冰了下,手往下一撈,就撈到一雙軟乎乎的足,冰涼涼的。
“怎么又這樣涼?不是讓你睡前記得燙燙腳嗎?”
阿朝被握住腳這姿勢不怎么太舒服,而且被子漏風,她怪冷的。
想抽回可惜皇帝沒放。
阿朝往他懷里蹭蹭道:“有時候燙了也冷,睡吧。”
“別不當回事,太醫開的養生膳食要按時吃。你年紀還這樣小,就手腳冰冷定是平日里不好好養生,嫌藥膳味道不好。”
“本來就不太好吃………。”
“你就是不知道厲害,長此以往,日積月累,身子難免受損。就是一場風寒,都有要了命的。聽話……。”
說著就喊碧桃去熬了碗姜湯,再打盆熱水。
姜湯逼著阿朝捏著鼻子喝了下去,又讓阿朝燙了兩遍腳才又抱著阿朝回到被窩。
劉全無語了,為什么他家陛下要縱容這么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啊,喜歡還是利用都不重要了,關鍵還要麻煩陛下照顧她!
阿朝心里還是挺感動的,竟然和劉全的某些思路對上了。
喜歡還是利用,不管是哪樣,她都挺感動的。
她不是個經常受人偏愛的姑娘,要是可以和皇帝這么過下去就好了。
阿朝摸了摸皇帝的后腰,反摟住他。
“怎么了?”
阿朝抬眸看他,眼睛像小鹿般。
“妾……好喜歡陛下啊……。”
阿朝語氣不似往日的調笑,甚至有些畏畏縮縮。
“說這個也沒用……,藥膳必須吃。”
又不是在哄你………,誒。
阿朝有些泄氣地垂下腦袋。
下一刻就有只大手勾了勾她的下巴,皇帝的聲音十分認真。
“聽話,朕是盼著能和你長長久久的。”
“嗯…………。”
阿朝突然又想到什么,問了句傻乎乎的話。
“要是有一天我真沒了,陛下會有多難過?”
會不會立刻把她忘了?會立刻抱一個更年輕更漂亮的姑娘在懷里疼著寵著嗎?
皇帝才不會回答這個無腦的問題,瞪了阿朝一眼,逼著她呸呸呸了好幾下。
阿朝剛燙了腳,精神懶得狠,沒說兩句就嘟著著小嘴睡得香甜。
齊慎還在想朝堂上的事情,蔡筳那邊倒是應地很痛快。那什么時候,以某種法子把事情掀開就很重要了。
他這邊的意思是放出去了,想來膽子小些的肯定要自查了,當然大多數人就不可能這么聽話了。
那就更加難免要拿他的宸妃開刀了,事發前還是要和她說清楚,不然怕她到時候會慌亂,再嚇出個好歹來。
…………
南安伯劉顯才二十多歲,跟著賽了一日的馬,晚間也累了。
他母親是皇家的縣主,倒也跟著住在了行宮一角。
進門自顧脫下斗篷,就看見妻子正在縫著衣裳,縫幾針還要咳嗽一聲。
他不由得皺皺眉,還是走上去握住徐歆的手道:“大冷天的別凍著了。”
徐歆淡然笑道:“趁著我還能起身,想給駱哥兒多做件衣裳。”
劉顯抿了抿嘴角。
“要是你在這兒待地不舒坦,還是回家去吧。”
徐歆笑意一疆,依言放下了兒子的小衣裳,看著自己的夫君這才滿意,轉身去洗漱了。
今晚可真冷啊,宸妃娘娘……也是個怕冷的。
阿朗在北疆只會更冷。
月團兒起碼有這世上最尊貴無極的人暖著手腳,阿朗那邊的炭火都不知道可夠用。
她撐著身體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后拿起那封還留著海棠香的書信。
她原先只是想留著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有用到的一天,宸妃娘娘的字倒是真不好看。
她心里默念著“龐生”,她知道就算沒有蘇妙,龐家也不會要她的。
可事實上就是蘇妙斷了她的生路,就是龐家背信棄義。
把她最后困在了這一方天地,蘇家給了劉顯多少好處啊,讓他守著她這么個病秧子,聽說他已經開始盤算著娶繼室了。
只是沒想到劉顯的膽子這般大,竟然敢幫西安巡撫姚勝向宸妃公然行賄一萬兩,月團兒那個性子又不大謹慎,稀里糊涂就收下了,恐怕還當是家里給的補貼。
月團兒啊,月團兒啊。知道你自小在家中不受寵,知道皇帝可能對你的好通通是假的。若是以前就算利用為多,總不會把你逼到絕路。
可她現在都要死了,就顧不得這么多了。要怪就怪蘇妙吧,怪你那個人面獸心的母親吧。要怪就怪你輕信我這么個滿腹算計自私自利的人吧。
……………
另一邊一品誥命夫人的住所,蘇妙正和趙夫人商量著另外一件事兒。
“母親放心,魏家那邊已經讓人攛掇地差不多了,無知小民,竟然當真以為上了回御駕,月團兒受了罰,她家女兒就了不得了。”
“只怕還欠了些火候………。”
蘇妙撫著丹蔻道:“不指望她肚子里那塊肉立時就能掉,如夕兒所說那般,不就把月團兒交給太后和皇帝處置了。就讓她日夜憂懼,日日積累,不怕她還能好好生下孩子。”
趙夫人嘆了口氣道:“月團兒是太倔了。”
蘇夕擔憂道:“若魏才人掉了胎,月團兒會不會在皇帝面前不小心流露一二………。”
“我們沒害過魏才人的龍胎,是貴妃要索她孩子的命。她既然那般懼怕貴妃,就讓她再見見就好了。”
殺人誅心,無外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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