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春曉春曉滿院綠楊芳草 > 第四十一回 舍大做小
  “三妹妹?”曹南與曹北路過院門外,正瞧見曹汐蹲地上啜泣著...

  曹南最是疼愛自己這個嫡親妹妹,而曹北是外室所生的庶子,自小養在曹娘子身邊,他是一向不受曹汐待見的,只是在外頭要好些許。不過這般不受待見,也是因為他的一張嘴與性子。

  “大哥哥...”曹汐一見曹南,哭得是更厲害了。

  曹南心疼的將曹汐扶起,給擦拭眼淚:“三妹妹,是誰欺負你了?告訴大哥哥!”

  “這般愛哭,簡直丑陋至極”曹北眼睛別過另處,神情厭煩。

  “曹北,你給我滾出去!”曹汐氣得指著曹北罵。

  “三妹妹,不可無禮,怎說他也是你二哥哥”曹南將曹汐攔住,又瞪了一眼曹北,警告他閉嘴。

  曹汐咽了咽口水,又哭了起來:“大哥哥,伯懷哥哥不要我了...曹汐想嫁給伯懷哥哥”

  “真是不害臊!”曹北一臉嫌棄;曹汐氣得又是大罵曹北。

  “三妹妹聽誰說的,伯懷不是一向與你走得最近嗎?”曹南問。

  “母親今日去姑母那了,姑母說,他們可不管伯懷哥哥婚娶之事...伯懷哥哥想娶誰都隨他意,可...可伯懷哥哥本無意于我,現如今姑母如此說,那我不就真完了嗎...大哥哥,大哥哥可給妹妹想法子呀!”曹汐懇求著,哭得實在可憐。

  “伯懷是個鐵心的,姑父姑母自然難管教他,且他如今也未對姑娘,想是一心在科考上,三妹妹不如再等等?”曹南說。

  “他有,他肯定有心意的姑娘...”曹汐擦干眼淚,哽咽說著。

  “伯懷又無與你說”曹北隨口一說。

  “伯懷可有與你說?”曹南問。

  見曹汐搖頭,曹北不屑搖頭一笑,曹南倒也松口氣:“既無說,妹妹又何必自尋悲傷呢”

  “可溫家五姑娘青睞伯懷哥哥,上次五姑娘來,還帶走了伯懷哥哥...伯懷哥哥定是有意于她,不然...”曹汐的眼淚又忍不住落下,一手拉住曹南的手:“大哥哥,你說我該怎么辦?我想嫁給伯懷哥哥,我只要伯懷哥哥...哪怕是做伯懷哥哥的姨娘,我也心甘情愿...”

  “休要胡說,你是我們曹家的姑娘,哪能做小的”曹南說。

  “三妹妹可莫丟我們曹家臉...再說,三妹妹便是愿做小的,可沈家也未必愿娶三妹妹...二哥哥可好心奉勸三妹妹一句,莫吊死在一棵樹上,不值”曹北實在看不下眼,這才好心提醒。

  曹南覺著有道理,也同意曹北的說法,可曹汐卻怎么也聽不下去,這會是推開曹南,自個兒跑回屋繼續哭著...

  “三妹妹一根筋,她想丟這人,我可丟不起”曹北說。

  “二弟弟便是不開口,也無人會覺著你是個啞巴”曹南瞪了一眼曹北,隨后甩篷離開。

  曹北嘴角一笑,瞧望一眼曹汐離開的方向,隨后也離開院子。

  沈家。

  “伯懷,莫嫌母親多嘴,你那舅母可是來了又來,我是好推的盡推了...”沈大夫人來伯懷屋里頭,其他哥幾個已回自個屋去。

  伯懷閑著,這會在投壺:“母親也不想我娶曹家妹妹吧?”

  沈大夫人愣了會,心想這伯懷還是了解她的:“我那是尊你意...只是,你也該娶妻生子了,你若不娶,你那弟弟幾個也不好越了你娶妻不是”

  “我不在意這些,弟弟們想娶便娶就是了”伯懷說。

  “這是規矩...”沈大夫人說。

  “規矩為人定,自然也得由人來破”伯懷說。

  “你!”沈大夫人無語。

  “母親三番兩次的盡往我屋里塞那些女使,倒是擾得我不好讀書,天天得是往叔懷院里跑”伯懷抱怨。

  “這...這是你父親的意思”沈大夫人有些心虛。

  伯懷朝沈大夫人這邊望來:“莫不是上次與曹家妹妹見面,也是父親安排?”

  沈大夫人汗顏:“那倒不是...倒是你那舅母在堂上好番懇求我,就差沒給我跪下了,我這才讓曹汐去見你...”

  “母親可知,若不是被溫家五妹妹瞧見,及時趕到解場,這會大街上,恐已傳遍我私會曹家妹妹的謠言了,倒時可真就是非娶不可了”伯懷的臉色一時難看至極。

  沈家大夫人才知這事,這會心里是打了個顫:“原我以為就見一面,沒想鬧成這般...好在沒讓人瞧了去...只是,這溫家五姑娘...”

  “我是信任溫家五妹妹的”伯懷話落,投中。

  “也是,那溫家五姑娘我是瞧見過的,也聽你二嬸嬸說過,是個乖巧的,倒也不怕她會說出去”沈大夫人想了又想:“只是,這便是僥幸躲過了。可你若一天未娶,你那舅母定不會罷手,且她是我親嫂嫂,我也不好總躲著她拒著她...我便是學你那套話,久了也不管用,你舅母不是個好糊弄的,她可精得很...”

  “大夫人,奴倒是有一計,就不知是否行得通...”一旁的趙媽媽這會作揖開口。

  “趙媽媽請說”沈大夫人說。

  “大夫人。這曹娘子既知夫人意且還不肯罷休,那我們便一不做二不休,下次曹娘子來,若再提及婚娶之事,便說我們哥兒已有心意之人,若那曹娘子問是哪家姑娘,便說是候爺遠親的,隨意給說個名字,畢竟遠親,那曹娘子斷不認識,自然也不會過多懷疑...”趙媽媽說。

  “這倒也是個法子...只是,我這嫂嫂疑心重,可不好糊弄...”沈大夫人說。

  “母親憂心半天,無非就是怕我那舅舅。若無舅舅,怕是來百個舅母,母親也有百個法子可對付吧”伯懷擺手示意,讓小廝將投壺的給收了,他已無心投。

  見自己的母親不言語,伯懷便心知肚明了:“母親現是我們沈家的大夫人,是侯爵夫人,怎可怕他那小小御史...”

  “伯懷,你怎可說這話!”沈大夫人聽此話就差沒坐穩。

  “母親!”伯懷作揖:“母親的再三忍讓只會讓曹家得寸進尺。便是母親做得不盡舅舅心意,也莫怕他會如何,便是厭了母親,母親也無需憂心...我們沈家,并非要認舅舅這個親不可”

  “伯懷,不許胡說,那可是你親舅舅!”沈大夫人急得站起身來,她向來是尊敬自己的哥哥,畢竟她幼年喪父,一直以來都是曹安焱照顧她,這長兄便如父。

  “可在舅舅眼中,只有我們沈家這個身份,并無母親與我們”伯懷作揖,低頭回應。

  沈大夫人猶如吃了黃連一般,有話盡說不出來;趙媽媽攙扶著沈大夫人,她倒是覺著伯懷是個明白人,只是自家夫人自欺欺人,不肯認罷,而她也不好插嘴此事。

  “趙媽媽,我們回屋...”沈大夫人深吸一口氣。其實她心里是明白的,只是不愿相信罷,畢竟這么些年來,她一直都把曹安焱當父親一般看,哪怕知曹安焱對她現只有利用,她也愿避而不知...

  “母親慢走...”沈伯懷面無表情作揖,目送沈夫人離去,他自己也離開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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