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春曉春曉滿院綠楊芳草 > 第二百一十三回 痛割所愛
  送家中長輩上車去,幾個姑娘后頭上了車;三姑娘原想留到最后一個上,可見七姑娘丟了魂一般無精打采,也不上車,眼睛還時不時的觀望四周,不知是尋著什么。

  三姑娘順著七姑娘望的地方看去,也不見什么人,故問道:“七妹妹可是在等什么人?”

  七姑娘嘀咕道:“可再不來,便趕不了考了。”

  “誰?”三姑娘一臉疑惑,后嘴角一笑,問道:“七妹妹不會是在等畫中的俊俏郎君吧?”三姑娘將俊俏二字說得重些。

  “三姐姐!”七姑娘就差沒跟三姑娘急;三姑娘這明明就是在取笑她上次的畫作,同時也是調戲她思念哪家的公子!

  也不等了,七姑娘這就上車去;三姑娘連笑道:“誒!七妹妹!莫急莫氣呀!”

  “不就等心上人嘛,有何好嬌羞的!”說著,三姑娘也跟著上車去,又聽到三姑娘說道:“指不定那誰早進去了,莫憂心啊!”

  四姨娘拿著手帕將金鐲子擦得锃亮,這會問道:“誰啊?”

  未等七姑娘阻攔,三姑娘急急回道:“紙上那人!我也不知誰。”

  四姨娘看了看七姑娘,眨了眨眼,問道:“葵兒畫的那個丑怪,當真是人?”

  三姑娘撇著嘴側過臉去;果不其然,七姑娘那豆粒大小的淚珠連掉兩顆。

  四姨娘見之也將金鐲子收了起來,連哄道:“好葵兒,是姨娘蠢笨,竟忘了...是是是,上次你三姐姐還提醒過,是姨娘忘了,對不住對不住!”

  可見七姑娘滿臉委屈,四姨娘也有些慌亂,這會別開話題說道:“你五姐姐就在前頭王府車內,聽君母說今日郡主也留府,你可陪陪你五姐姐了!”

  四姨娘與三姑娘相視一眼后,紛紛別過頭去憋著笑;原七姑娘見不著蘇境祠已然失落,又被三姑娘雙箭重傷,這傷上加傷原是委屈至極,如今難得想著五姑娘回府,原心里有一樂了,可見這四姨娘和三姑娘竟還背著她偷笑,這原收回去的淚珠又給流了出來...

  溫府。

  眾人等候著郡主下車來,隨后陪同身后一齊進府。

  君母才上了梯,便見那看承博的奶媽子著急跑了出來,原有要事要報,可一見架勢便知來了貴客,故話到嘴巴也憋了回去,僅是朝眾人作揖。

  湘陽郡主見她有事,故道:“這位媽媽有話直說,可莫因我誤了什么要緊事。”

  “這位是王府的二郡主。”君母連補充道。

  奶媽子聽了進去,連低頭謝道:“多謝郡主。也不是什么要緊事,是老爺給博哥兒的那盞燈籠被下邊的人不小心給摔壞了,現今博哥兒是哭了好一會了,怎么勸都勸不來...”

  五姑娘小聲對湘陽郡主說道:“便是我那大哥哥的孩子。”

  湘陽郡主一聽是鐘知祈的孩子,一時來了氣,道:“怎這般不小心,一個燈籠都能給摔壞,還能做何事!”

  說著,湘陽郡主扯了扯五姑娘,示意讓她領她去見這承博;五姑娘明意,這就帶著郡主去了。

  君母一個字未說便見郡主突然發脾氣的進府去;溫家眾人互相看了看,雖有些驚愣,可也無多想,僅是以為郡主的脾性就是這般,故后頭眾人也跟著進去了。

  湘陽郡主走得飛快,直到見到哭得可憐的承博這才停下。原她一路也想好要怎么勸慰,可今一見卻又無從下手。

  “什么樣的燈籠,竟有這般神力!既然壞了,再給他尋新的可不就好了!”湘陽郡主對著身后人說。

  院內女使有些尷尬的回了話,道:“回郡主,這燈籠是我們主君先前割舍給小郎君的...”

  “那便再找你們主君要去啊!”湘陽郡主不理解道。

  “郡主...并非我們無說,只是主君他...”那女使看了一眼五姑娘后,便不敢再說什么話了,畢竟是主君,她也說不得。

  只見五姑娘說道:“說出來不怕郡主笑話,我父親甚愛珍藏燈籠,這燈籠已是我父親痛割所愛給了小承博,如今壞了不說,再去要,我那父親定是不舍的。”

  湘陽郡主有些吃驚的看著五姑娘,道:“不過一個燈籠罷...這可是溫伯爺的親孫!”

  五姑娘尷尬的笑了笑,轉頭去安撫小承博。湘陽郡主不忍看小承博這般哭泣,故讓院內女使給她帶路,她想借此臉去與溫衡討要燈籠。

  五姑娘瞧了一眼,便知湘陽郡主要做甚,故溫柔的哄著小承博道:“承博不哭啦,你看,郡主姑姑去給你要燈籠去了,不哭不哭,我們小承博最乖啦。”

  后來其他姑娘也來了,一一勸了半天,可這小承博的哭聲任舊未減;堂家大嫂嫂劉淑娥抱著子義這會來了,道:“大老遠便聽見承博的哭聲,臉都哭紅了,可是身子不舒服?”劉淑娥差遣女使去請郎中先生來。

  許久,只見郎中先生右手兩指放在承博的一只手指上把脈,姑娘們看著呆了呆;六姑娘不解,待郎中先生收了手便問道:“先生,脈不是在這嗎?”六姑娘指著往常把脈的手腕處問著。

  那郎中先生笑了笑,道:“孩童這里便可脈得。”

  郎中先生提筆落字,僅寫了兩味藥材后,將藥方遞給最近的三姑娘,并說道:“小郎君身體康健,僅有少許濕氣并無大礙,照這兩味淮山、薏米煲骨頭湯,照餐食,月四五次便好。”

  “記下了,多謝先生。”三姑娘將藥方遞給身后一個媽媽,道:“照先生所言去做。”話落,那媽媽應下了,這就去了。

  “只是也不知著了什么魔,這孩子從早哭到至今,著實叫人憂心,怎么勸都勸不來,這也無傷著無餓著,怎就這般模樣?”堂家嫂嫂說道。

  郎中先生摸了摸胡須,盯著承博許久道道:“小郎君面色紅潤氣血康,這脈象也無不妥...”

  劉淑娥抱著子義坐到椅子上,小聲道:“莫非是什么先生解不了的,玄病?”

  姑娘們聽著,紛紛圍了過來,伸長脖子聽著,大家都一臉好奇劉淑娥口中的玄病又是何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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