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純醫吳邪 > 第六十七章 人間三千疾苦,總有一抹甜
  “那行,今天我們兩個守科室吧,我去轉一圈,你先開醫囑這些咯。”吳邪看著郭黎巷不知道該怎么答話,就先轉移了話題。

  “好的,蟹哥。”郭黎巷趕緊去電腦前面寫病歷開醫囑去了。

  吳邪先去看了12床的卓志陽,卓志陽倒是無礙,此時正躺在床上等著打吊針。看吳邪進來后問:“吳醫生,我今天還有吊針吧?”

  “我昨天聽何醫生說你把我的藥都停了,我就喊他補了上,這要是感染了,也頗為麻煩啊。”卓志陽眉頭稍皺。

  主要是看著13和15床的金平和董良河二人,心有忌憚。

  吳邪微微聳著眼皮:“你這個啊,其實打一針就夠了,但絕對不能超過二十四個小時,不然我要被罰款。”

  吳邪心里猜測,這個卓志陽是不是誤以為自己舍不得給他用藥還是咋的?

  卓志陽就說:“那還是保險點好。多用幾針沒關系!”

  卓志陽馬上壓低了聲音:“我聽說那個金平,就是舍不得用藥才感染了的。”

  “你這個情況和他的不一樣,今天再用一次就夠了,抗生素用多了也不好。”

  “不是舍不舍得的事情哦!”

  “記得傷口不沾水啊!然后加強功能鍛煉,現在傷口干燥著,就明天換藥。”吳邪這么交待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那行,我聽你的。”卓志陽臉色閃爍了一陣,還是選擇了相信吳邪。

  來到13-15床的時候,吳邪就發現,董良河一家人已經把行李都打包好了,而且在床頭柜上,董良河的兒子還在俯身畫著些什么。

  董谷兒看到吳邪進來就開心說:“醫生哥哥,早上好啊。”

  “早上好啊谷兒。”

  “你爸爸今天要出院了你開心嗎?”吳邪隨口問。

  小姑娘卻搖了搖頭:“我爸爸還要去外面的大醫院,我去不了,就又看不到爸爸媽媽了。”

  “吳邪哥哥,你不能給我爸爸做手術嗎?”

  董谷兒這么一問,讓吳邪心情頗為復雜,還真不是他不愿意做,清創術其實簡單,他現在的外科感染學的技能已經到了精通。

  能做,但硬件設施不夠。

  “哥哥做不了哦。以后哥哥就才能做。”吳邪很直白地回完,抿嘴,然后又說:“但是爸爸媽媽看好病了之后,就可以陪著谷兒了啦?”

  董谷兒就說:“但是媽媽那時候,就要出去打工了。谷兒還是只能看到爸爸。”

  “谷兒,回來!”張丹丹這會兒見著金平在旁邊欲言又止,就把自己女兒叫了回來。

  金平也是病人,而且現在還未見好,肯定希望能夠和吳邪多咨詢點事情。

  董谷兒馬上就閉嘴不講話了。

  吳邪這才打開了檢查手套,把金平的敷料給掀開,然后便看到,果然是在制動的情況下,金平的滲液少了很多。

  這代表著,吳邪的推測是沒錯的,金平目前,并沒有感染病菌持續,而是因為多次的踩壓,導致了新生肉芽組織反復壞死液化,所以這樣的液體才沒有感染的臭味。

  “表公公,你這個創面,已經開始恢復了。”

  “記得少下床活動,多吃肉和雞蛋。”

  “偶爾打一針吊針,然后天天換藥,應該就能見好。”

  “你看,現在的傷口,比起前天你剛來的時候,是不是好了很多。”吳邪一邊說,一邊脫下手套把手機拿了出來,給他看之前的傷口記錄。

  金平的表情略錯愕:“嚯,還真的是。”

  “吳醫生,你真神,我在外面怎么用藥都不見好,你是有神法吧。”

  金平這么說,害怕別人不信,就說:“這是真的,我在潛江市中心院的時候,用藥很多的,沒用。”

  吳邪其實想說,那時候是您自己沒有注意好,下了地走路太多,這才導致這樣。

  只是當時別人以為你是感染的正常滲液,管床醫生和護士都沒有這樣的認識而已,主任則是沒這么多心思花費在你身上。

  哪里有什么神法。

  “現在沒有神仙,表公公,你早餐吃了嗎?”吳邪站起來,把紗布蓋上,等著換藥即可。

  “吃了,聽你的,喊對門的徐慧芳加了兩顆雞蛋。”

  “我家里還煮了幾顆在這里面,吳醫生你要不要?”金平一邊說,一邊拉開柜子門,里面個頭小巧的土雞蛋圓滾滾。

  “你要補充營養,我得減下肥。”吳邪開個玩笑。

  “吳醫生你又不胖。”

  ……

  吳邪看完了董良河的傷口之后,看到里面的滲液與膿液已經幾乎不見,雖然黑痂創面仍然可怖,但只要清創一到兩次,就可以愈合。

  雖然術后會殘留很大疤痕,但好歹這條腿是保住了。

  “大哥,你這感染基本控制住了,你今天就可以轉院去做手術了。”

  “我會在出院病歷上詳細寫清楚治療過程,你到時候多提一句,就說我們這邊考慮是局部血管栓塞,所以多注意了抗凝,那邊的醫生就明白了。”

  “然后你就可以解脫了啦。”吳邪笑著把創口蓋上,然后一邊重新摘下檢查手套,反套疊起來,扔進了黃色醫療垃圾桶里。

  “謝謝你,吳醫生,你真的是。”董良河此刻語氣哽咽,雙目通紅,除了豎起兩根大拇指,其他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謝謝你,醫生哥哥。”董谷兒也仰著頭這么說,然后似乎是看到自己的老爸快哭了,就拉住了董良河的手:“爸爸不許哭鼻子哦。”

  她只以為,董良河是哭了,卻不太明白,董良河是為了什么哭。

  說到這里的時候,那個俯身畫畫的少年起來了,轉過來,明顯不如董谷兒那么外向,只是從自己的書包里,取出來了一張卷筒紙。

  然后雙手遞給吳邪,已經是初中的他,略懂事了:“吳醫生,謝謝你,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一定要收下。”

  吳邪看了,搓了搓手,然后取下這卷筒紙,攤開。

  里面是一個和吳邪很像的白大褂!

  包括吳邪的眼睛、眉毛、發型,甚至連白大褂之前的胸牌格式,都是與吳邪一般無二,畫里的吳邪帶笑,看起來極為和藹。

  只是,畫上還多了一個吳邪根本沒戴過的聽診器,聽診器的膜部大如拳頭。

  在膜部的前面,有一個小男孩,捧著嘴,低聲對那聽診器的膜部說著話。

  就這一畫面,讓吳邪整個人涼了一下,似乎觸動到了某一根弦。

  “這是你自己畫的嗎?這么厲害。”吳邪極為詫異。

  他不懂藝術,但也覺得這幅畫好看,這少年能畫到這樣的水平,是真的天賦異稟,難怪他的老師會勸他不要放棄畫畫。

  然后在畫的空白處,寫著一句話——

  吳醫生的大耳朵能聽到董晟的聲音。

  “董晟,是你的名字嗎?”吳邪又問。

  少年點了點頭,就這么對著吳邪笑,眼神凝重,里面似乎含雜了許多東西。

  妹妹不懂事,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能夠保住腿,代表著他家里的收入不會大減,以后可能還可以和以前一樣。

  他有機會再去追求自己對畫畫的理想,而不用直接放棄。

  甚至自己的妹妹,也能夠有自己的愛好,若是自己的父親喪失了勞動力,那么自己的家庭,將會大變樣。

  “謝謝。”董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過來抱了一下吳邪,語氣哽咽。

  似乎什么都說了,也似乎什么都沒說。

  董谷兒見狀,則是繞著床也跑了過來,努力踮起腳尖,才能抱住吳邪的大腿,實在是太矮了。

  張丹丹借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后就去拉開董谷兒:“董晟,放開醫生哥哥,他要給爸爸和爺爺換藥了,我們等會兒還要去辦住院手續,別耽擱時間……”

  吳邪把畫卷收好。

  這份禮物不貴重,但很特殊……

  “謝謝你啊,這幅畫畫的真好,我就收下了哦。”吳邪已經自顧收了起來。

  董晟直笑。

  然后跑出去,明顯還拿著一疊的簡筆畫,畫中人是之前見到過的何靈還有郭黎巷,但都不如吳邪這幅畫這么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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