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從大學講師到首席院士 > 第二百五十四章 你只是為了金錢,而我是為了事業!
  物理期刊:《宇宙和微觀物理》。

  論文名稱:《衰變解析以及未發現的粒子》。

  作者:王浩,保羅菲爾—瓊斯。

  在簡單查看了論文內容以后,萊德利—帕森斯感覺內心被一種綜合了‘委屈'、‘憋悶'、「忿怒」的情緒所充斥。

  一個學者,當然擁有研究自由。

  針對物理理論的研究來說,對學者并沒有領域的限制,但因為湮滅理論的基礎定義和弦理論存在沖突,兩個理論可以說是處在半對立性質上。

  在弦理論的學者們看來,研究湮滅理論的學者就是「異教徒」。

  學術的「異教徒,當然不會有什么其他影響,但放在弦理論的學術圈子里,先是研究弦理論后來轉到湮滅理論,就會被認為是絕對的背叛。

  在弦理論的學術圈子里,萊德利—帕森斯的名聲都可以「爛大街」來形容。

  不要說在其他高校了,即便是在佛羅里達州立大學,都有一些人說他是‘叛徒,、‘小人'。

  有些學生也是傳,認為對學術沒有崇敬,完全是為了經費背叛了曾經的信仰。

  之前萊德利—帕森斯還沒覺得怎么樣,轉到一個對立的方向,自然是會有影響的,而現在他只感覺非***屈,也非常的憤怒。

  他感到委屈的是,不止是他一個人,名聲赫赫的保羅菲爾—瓊斯,同樣轉而去研究湮滅理論。

  他感到憤怒的是,保羅菲爾—瓊斯竟然去研究湮滅理論了!

  萊德利—帕森斯有一種信仰崩塌的感覺,他從心底覺得保羅菲爾—瓊斯,和自己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保羅菲爾—瓊斯,弦理論的天才,弦理論學術圈年輕一代的代表人物。

  在萊德利—帕森斯的心里,保羅菲爾—瓊斯就是從事弦理論研究學者中「純潔的白蓮花」,他一心一意投入到弦理論的研究中,論起對弦理論的忠實,也再沒有其他人能跟得上他了。

  未來保羅菲爾—瓊斯能達到愛德華—威騰的高度,一點都不是奇怪的事情,他是那種真正有天賦,有才能的人。

  另外,萊德利—帕森斯同時認為,自己正因為沒有天賦、沒有才能,才會轉到湮滅理論的研究,來「騙到'更多的經費,去支付去酒吧找女郎的費用。

  保羅菲爾—瓊斯根本不用這樣做,他一直堅持弦理論的研究,學校也會給予他足夠多的經費支持。

  結果,保羅菲爾—瓊斯也去研究湮滅理論,而且更加過份的是,他還是和湮滅理論的創始人王浩一起研究,并且有了很大的成果并發表出來。

  這實在太讓人氣憤了!

  萊德利—帕森斯想想都咬牙切齒著,「原來保羅,才是最大的叛徒!」

  「我只是為了錢,而他是絕對的背叛,從行為上、內心上的背叛!」

  「上次,他還說什么堅定研究,要找出湮滅理論的問題,結果就去中國一起去研究了?」

  「太可恥了!」

  萊德利—帕森斯確定了論文內容后,馬上發了一條退特消息--

  「看看吧,誰才是叛徒!」

  下方附帶一張圖片,標有《宇宙與微觀物理》期刊、《衰變解析以及未發現的粒子》以及作者保羅菲爾—瓊斯等關鍵信息。

  萊德利—帕森斯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他是佛羅里達州立大學的正教授,放在弦理論的學術圈子里都有很有名氣。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被認為是「叛徒」,否則一個默默無聞的學者,改了研究方向當然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好多弦理論的學者們,看到了萊德利—帕森斯發布的消息。

  他們感到很不可思議。

  當仔細查看了論文內容以后,他們也明白為什么萊德利—帕森斯會這么說了。

  保羅菲爾-瓊斯!

  那個對弦理論超級執著的家伙,竟然轉而去研究湮滅理論,并且還有了一定的成果?

  這絕對是對弦理論陣營的重大打擊!

  如果把弦理論領域陣營比作是一支軍隊,那么普林斯頓大學的愛德華—威騰就是軍隊總司令,保羅菲爾—瓊斯就是已經很多功勛的年輕將領,并且還被很多人看做是未來的總司令接班人。

  結果‘總司令接班人'就忽然投降去了敵軍,還在一次戰役中立了大功。

  一時間,弦理論學者們都沉默了。

  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萊德利—帕森斯發的退特消息下方點一個贊,然后默默去查看論文。

  普林斯頓大學高等研究院。

  愛德華—威騰和其他弦理論學者們反應一樣,他也注意到了萊德利—帕森斯發的消息,隨后去查看了論文內容,他的內心頓時變得非常復雜。

  他主要還是針對新的研究內容感到郁悶,一輩子研究弦理論,甚至把弦理論發展到公認的「大一統'理論,結果出現了一個和弦理論對立的新理論。

  這個新理論不僅僅是理論,還能聯系實驗提前做預測。

  愛德華—威騰大致看了下內容,基本上已經肯定了論證過程,王浩和保羅菲爾—瓊斯一起的研究,論證的嚴謹性不用質疑。

  其中和湮滅理論相關的部分,依舊是對湮滅力的基礎定義。

  愛德華—威騰能輕易在最開始的數學部分就讀懂核心內容——湮滅力的維度要高于其他三種微觀作用力。

  后續的一些數學體系,則和弦理論部分研究存在沖突。

  如果最終實驗證明結論是正確的,就可以一定程度上說明,湮滅力很可能是存在的。

  雖然包括上一次粒子對撞實驗的‘數據缺失',以及現在分析的新粒子,都只是對湮滅力的側面論證,都只是以存在湮滅力為假設,并對湮滅力給出基礎的定義,可若是能連續預測實驗驗證,次數多了自然能證明湮滅力是真實存在的。

  問題,就在這里。

  湮滅理論的基礎定義和弦理論存在部分的沖突。如果湮滅力被證明真實存在,豈不是反向證明弦理論是錯誤的?

  一輩子從事弦理論的研究,結果弦理論被其他人證明是錯誤的,愛德華—威騰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他長長嘆了口氣,從抽屜里找出了一封手寫的信件。

  這封信來自保羅菲爾—瓊斯,是他去中國前寫的。愛德華—威騰打開了信件,只見上面寫著,「尊敬的威騰先生,

  弦理論迎來了幾十年來最大的危機,湮滅理論是弦理論最大的挑戰。

  所以我決定去西海大學研究湮滅理論。

  我學習中文的過程中,知道一句話很有哲學意義,「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意思就是說,必須要了解敵人才能戰勝敵人。

  去研究湮滅理論,才能找出湮滅理論的問題······」

  看著信件上的內容,愛德華—威騰不由的點了點頭,思考著,「難道這就是保羅的方法?有研究成果公布出來······

  「然后,實驗會證明沒有任何發現?到時候,研究是錯誤的,湮滅力高維度的定義,自然也是錯誤的。

  「再深入去分析,也許其他定義也是錯誤的,用弦理論替代的解釋才說得通······」

  雖然感覺推斷的有些不靠譜,但愛德華—威騰還是有些期待。

  因為他相信保羅菲爾—瓊斯。

  保羅菲爾—瓊斯對弦理論的狂熱,可完全不亞于年輕時的自己!

  ······

  可不止愛德華—威騰一個人關注實驗驗證。

  當論文真正發表出來以后,就被很多人注意到了,《宇宙與微觀物理》是最頂尖的量子物理學術期刊,領域內訂購數量還是非常多的,再聯合王浩、保羅菲爾—瓊斯的名氣,自然也就更加吸引關注。

  研究論文也不是純粹的數學論證,而是聯系到了實驗問題。

  「183GeV—187GeV」能量區間內是否存在新的粒子,是可以研究查找論證的,很快就有專業人員開始查找過往的實驗報告。

  有關「183GeV—187GeV」能量區間,過往有兩份相關的報告,一個似乎最新的報告,說「在178—195GeV范圍內存在數值信號波動'。

  另一份則是八年前的報告,說‘182GeV'附近存在異常數值波動,但給出的「判定'則是‘實驗誤差所致'。

  兩個信息放在一起,正常情況下依舊很難引起關注,因為各個能量點位類似的報告有很多。

  在粒子對撞實驗中,細微異常比比皆是,絕大多數只是由實驗產生和記錄的大量事件,所引起的統計上的數據漲落。

  在這種情況下,當收集到更多的數據時,很多隨機異常現象就會消失。

  但是,聯系到王浩和保羅菲爾—瓊斯一起的研究,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歐洲核子組織內好幾個專業團隊,都開始認真分析過去實驗中,「183GeV—187GeV」能量區間內的數據。

  比如,格斯納—雷尼爾。

  當格斯納—雷尼爾看到最新的研究論文,他只感覺自己非常愚蠢,因為他一直都知道,最近的一個星期,迪迪埃—馬約爾的團隊在做高強度的實驗數據篩選分析工作,還調用了大量的實驗原始數據。

  另外,他還知道對方的團隊是在尋找新粒子。

  當知道這一消息的時候,格斯納—雷尼爾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有些看不起迪迪埃—馬約爾的水平,認為對方純粹是在浪費時間。

  現在格斯納—雷尼爾明白了,「這家伙肯定提前知道些什么。」

  「也許就是從王浩那里得到的消息,才會大規模的做數據工作!」

  世界上沒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格斯納—雷尼爾敢百分百肯定,馬約爾的團隊就是在做這個研究,他也馬上交代起研究工作,希望能后來居上,趕上馬約爾團隊的進度。

  可惜,晚了······

  一個星期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此時,迪迪埃—馬約爾已經有了成果,「183GeV—187GeV」,計算出的能量區間實在是太精準的,精準到要做的工作都大幅減小,他們找出了過去的實驗中區間內所有的數據,甚至是原始的數據進行分析。

  最終得出了‘183GeV—187GeV區間能很可能存在新粒子'的結論。

  迪迪埃—馬約爾感到郁悶的是,王浩發表論文的速度太快,他只是提前一個星期而已,其他團隊肯定也在做研究。

  所以有了成果就必須要發表,而他本來是希望做的更深入精準一些。

  歐洲核子組織和《宇宙與微觀世界》有合作,迪迪埃—馬約爾也認識主編雷薩爾,他就干脆直接打電話過去詢問,「我們在新粒子的研究上有成果了,研究發過去什么時候可以發表?」

  雷薩爾聽的眼前一亮,馬上開口道,「是確認新粒子存在了?」

  迪迪埃—馬約爾道,「還不能完全確定,但置信度也很高。」

  雷薩爾頓時變得沒興趣了,他想了想說道,「那就下一期吧,下一次測試試驗后,成果一起發表。」

  迪迪埃—馬約爾用力扯了扯嘴角,最終放棄了在《宇宙與微觀世界》上發表。

  下一期?粒子對撞實驗后?

  到時候,其他研究組肯定已經有成果了,也許都會確定發現新粒子,他們團隊的成果還有什么意義?迪迪埃—馬約爾干脆就把成果放在了實驗組報告的主頁上,還給核子組織提交了成果報告簡述,很快核子組織的官方首頁,也更新了馬約爾團隊新成果的消息--

  《183GeV—187GeV區間很可能存在新粒子》。

  很可能,不是確定。

  這其中存在一個標準差數值的差別,物理學家們公認五個標準差,才能確定發現新粒子。

  在物理實驗的數據分析中,突然發現了一個異常的信號,是真的檢測到粒子,還是系統數據誤報呢?這是需要判斷的問題,而判斷方法就是設置置信區間并計算偏差度。

  信號越強烈、數值越偏離無粒子狀態下的理論數值,那么信號的真實性就越高,統計學上用「標準差」來表示信號的偏離度。

  在正態分布下,95%的雙尾置信區間是個標準差,也就是說當信號的偏離度是個標準差,那就有95%的概率是一次真實檢測,但是,仍有5%的誤報可能。

  五個標準差,才能確定排除干擾的可能發現了新粒子。

  馬約爾團隊發現新粒子的置信度似乎個標準差,換算可以理解為90%左右。

  在正常的情況下,個標準差的結論,是無法說明發現新粒子的,但結合王浩和保羅菲爾—瓊斯的研究,結論似乎就變得非常有說服力。

  很多人都開始關注下個月的粒子對撞測試實驗。

  到時候,更高強度的實驗、更加完善的數據,應該能發現這個新粒子了吧!

  西海大學,梅森數科學實驗室。主任辦公室。

  看著一個個報道的新聞,朱建榮坐在沙發上,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計算分析出新粒子......」

  「這是小研究?」

  當再看向王浩的時候,他都不知該怎么開口了。

  果然!

  他又被忽悠了!

  朱建榮沉了好半天,還是問道,「王教授,這個新研究的結論,也就是新粒子,能確定嗎?」

  王浩想了想說道,「哪怕是我自己的研究,也不敢百分百肯定,畢竟是新粒子,也許下個月的粒子對撞實驗也無法發現。這個新粒子衰變速度非常快,信號強度很低。」

  朱建榮聽罷轉頭看向保羅菲爾—瓊斯。

  保羅菲爾—瓊斯思考著說了個數字,「超過二點個標準差。」

  「??」

  朱建榮頓時滿臉迷茫。

  王浩扯了扯嘴角,幫忙翻譯了一下,「超過百分之九十九,他說的是下個月實驗發現的可能。迪迪埃—馬約爾的團隊,已經依照過往的數據,把置信度提升到個標準差,換算實驗強度,這一次發現的概率就很大了。」

  「哦、哦。」

  朱建榮連續點頭,只感覺智商受到了碾壓,還是道,「這個研究,能分析出新粒子,很牛啊!」

  他說著豎起大拇指。

  依靠理論的研究,計算分析出新粒子,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之前唯一完全依靠理論分析出的新粒子,就只有「希格斯粒子」,其他即便是中微子,也是結合實驗數據以及理論,才提前預測出來的。

  而「希格斯粒子」,是一整套完善

  的理論,粒子標準模型剛有雛形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相關的理論,幾十年后才真正在實驗中檢測出來的。

  現在則是一篇論文的分析計算,就得出了存在新粒子的結論,完全可以稱得上‘非常重大的'研究成果。

  哪怕是比不上希格斯粒子、中微子等,也是量子物理最頂級的成果。

  王浩則是搖頭道,「只是個小研究而已,重點在于理論基礎,而不是結論。」

  朱建榮再次扯了扯嘴角。

  「確實如此。」

  保羅菲爾—瓊斯則認可的點頭說道,「這只是針對單獨粒子衰變過程的分析。如果最終證明存在新粒子,也就代表湮滅力的維度很可能更高。」

  「在此基礎上,就可以拓展到其他領域,哪怕只是重子的衰變進行研究,都可能會再次發現新粒子。」

  「最終證明確定存在新粒子,我們的工作也只剛剛開始。」

  「之后會拓展到其他量子物理領域,并對粒子標準模型進行完善,后續的工作還有很多,研究空間很廣泛······」

  保羅菲爾—瓊斯說著都有些期待了。

  湮滅力存在的高維度是基礎,而發現新粒子只是其中一個結論。

  他們可以以此基礎,去研究得出更多的結論。

  保羅菲爾—瓊斯說著心情就變得非常期待和激動,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到,歐洲核子組織的實驗證明他們的研究結論。

  到時候,就可以在其他方向繼續研究,研究空間變得廣闊的同時,也能得出更多的結論。

  成果、榮譽,撲面而來!

  「也許,我會成為最著名的理論物理學家,并因此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

  他越想就越激動,心里不斷念叨著,「一定能發現新粒子!」

  「一定可以!」

  帶著對研究被證實的期待,保羅菲爾—瓊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以后,打開了個人郵箱看到了愛德華—威騰發來的郵件。

  郵件內容是詢問這一次的研究,「保羅,你們的研究是正確的嗎?」

  保羅菲爾—瓊斯頓時滿心復雜,他思考了好半天,回了一封郵件,「愛德華,我一直在努力研究湮滅理論。只有更深入的研究,才能找出問題。

  另外,研究還可以幫助修正弦理論。我會一直為此而努力!」

  緊接著,他有又看到了萊德利—帕森斯發來的郵件。

  這封郵件就不怎么友好了,是質問為什么保羅菲爾—瓊斯沒有堅持研究弦理論,而是和自己一樣去研究湮滅理論。

  保羅菲爾—瓊斯頓時滿眼不屑。萊德利-帕森斯?

  這個叛徒!

  他馬上回了一封寫道,「是的,我們都去研究湮滅理論。

  但我們是不同的!

  你只是為了骯臟的金錢,而我是為了科學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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