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從紅樓開始的大黃庭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虹之釵
  骨節分明的手指撥弄著七根琴弦,彈出一陣清婉流暢的琴聲,仿佛汨汨流水,仿佛穿越時空,自久遠的漢唐而來。

  清風拂過,案上的淡淡檀香裊裊升起,薛虹衣袂隨微風飄揚。琴聲激越,與颯颯作響的風吹樹葉聲和之。

  寶釵坐在薛虹對面,心神全部投入在眼前之人上。

  琴聲風聲樹葉聲相和,少年與少女的朦朧情緒也在迅速的生成著。

  琴音行至半路,薛虹突然按住琴弦,充滿歉意的對寶釵道:“抱歉,不知道怎么,今日心總是靜不下來。這一曲終究是難以進行下去了。”

  自從薛虹對寶釵有了別樣的情感后,就越發不敢直視寶釵。

  寶釵生的冰肌玉骨,體態瑩潤、唇紅齒白、眼如水杏,身上獨屬于少女的氣息無不挑動著薛虹的心弦。

  寶釵走上前:“妹妹這段時間也學了一首曲子,望兄長品鑒。”

  薛虹欣然答應,讓出座位。

  寶釵雙手按在琴弦上,素手輕動,琴聲錚錚,瀟剎古樸。

  一開始薛虹聽的很開心,可聽了沒幾句整個人都木住了。

  這琴曲完全就是描寫一個女子在對自己心上人互訴衷腸的曲子。

  薛虹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些許真氣外泄,以薛虹為中心,掀起陣陣微風。

  琴之所以為琴棋書畫之首,除了其古老的歷史以及高雅的音色外,更多的是古琴可以非常好的表達演奏者的心情心意。

  古時候朋友間表達情感彈一曲。

  夫妻間表達愛情彈一曲。

  甚至君臣間有什么不好說出的話,那就也用古琴彈一曲。

  最出名的就是漢時司馬相如的鳳求凰。

  寶釵全身心投入其中,將自己的情感完美的訴說。

  從幼時對薛虹的崇拜與親切,到后來薛家突然沒落,薛虹被迫出府時的迷茫以及擔憂。

  又到薛虹不計前嫌,力挽狂瀾,拯救薛家,教導薛蟠等等事件的發生。琴聲自此時起,情義已經初顯現。

  后來薛虹高中解元,與王侯公子為友,依舊庇護薛家,自這時起,寶釵就一顆心系在薛虹身上。

  選秀、入京、破軍、封侯,至此,寶釵琴聲中的愛意已經完全不再掩飾了。

  本來寶釵是準備慢慢來的,可隨著薛虹越來越優秀,立下的功勞越來越多,京城中盯著薛虹的人肯定也越來越多。

  搞不好薛虹boss隆慶帝也有心思要把薛虹徹底變成自家人呢。甚至要不然隆慶帝沒有適齡的女兒,說不定就已經下旨了!

  至于駙馬不得參政一事,這玩意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古今牛x的那幾個帝王哪個拿規矩當回事了?你能辦實事,有能力,就是奴隸出身,老子照樣用你。

  比如唐太宗,如果有人真的展現出來了諸葛亮一樣牛逼的內政能力,和諸葛丞相一樣的忠心,讓唐太宗磕一個他都愿意!

  祖宗定的規矩?只要朕功勞夠大!我就是祖宗,我說的話就是規矩!

  因此,寶釵直接選擇和薛虹攤牌。

  薛虹此時腦海中的情感是復雜的,有驚訝,有不知所措,居然還有一丟丟欣喜,什么情況?一定是道心蛻變的問題!沒錯。

  寶釵一曲完畢,貝齒輕啟:“虹大哥,可聽懂了我這曲中之意?”

  薛虹神情復雜:“寶釵,為兄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寶釵:“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薛虹剛想說我是你哥,突然想起來,現在兩人不論是血緣還是理法都沒太大關系了。

  薛虹一時間回答不出,又怕什么也不說,讓寶釵誤會,于是開口道:“寶釵,給為兄半天時間可好?”

  寶釵溫柔的笑了笑,點頭同意。

  薛虹迷迷糊糊的回到了房間,先迷迷糊糊的給三清點了香,然后盤坐床上開始整理自己的情感和思路。

  “我和寶釵是兄妹?”

  “現在不是了,也沒有血緣關系。”

  “我不喜歡寶釵嗎?”

  “老子妹妹軟軟糯糯可可愛愛,誰不喜歡!”

  “如果我拒絕寶釵……”

  “唉?我為什么要拒絕寶釵。彼此知根知底不好嗎?”

  “那我在猶豫什么?”

  “是因為過不了互相兄妹稱呼十幾年的這個心理的坎嗎?”

  “可是,為什么我的心會跳的這么快?難道我是個禽獸?”

  “不對不對!如果寶釵嫁給別人受欺負怎么辦?”

  “如果未來她公婆為難她怎么辦?”

  “我是個禽獸?”

  “我是個禽獸。”

  “我就是個禽獸!”

  “禽獸就禽獸,寶釵一個女子都不怕,我怕個錘子!”

  薛虹猛地從床上起來,向外面走去,尋找寶釵的身影。

  寶釵正心情忐忑的坐在房間中,她也不知道薛虹對自己到底是怎么樣的感情,她心中也一點把握也沒有。

  香菱安慰道:“小姐放心,你這么好,侯爺一定也是喜歡你的。”

  正說話間,薛虹急匆匆的跑過來,但想到私自闖入不好,于是傳音給寶釵:“寶釵可在?我現在就在門外。”

  寶釵聞言,從繡墩上站起,打開房門,見到薛虹果然就在門口:“虹大哥。”

  薛虹紅著臉:“寶釵,那個我也……”

  寶釵一瞬間明白了薛虹的心意:“只愿君心似我心。”

  薛虹:“定不負相思意。”

  ……

  薛家內此刻是喜事初成,可某位剛剛醒酒的王爺就不那么好過了。

  朱煇捂著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齜牙咧嘴:“哎呀~忘了俊臣不在身邊了,下一次一定要從他那要些解酒醒腦的藥來。”

  “來人!我睡了多久了?”

  丫鬟:“回稟王爺,您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朱煇命人替他更好衣后,腦海中突然閃出一個畫面,似乎自己說過要給母后出錢修宮殿的……記不太清了,但應該是有這么回事。

  朱煇領著人直奔王府庫房,準備取銀子送進宮給自己母后修繕宮殿。

  可庫房的大門一打開,朱煇直接傻眼了,隨之而來的是極致的憤怒:“順天府尹呢!!本王要扒了他的皮!怎么做的治安!這賊tm都偷到本王家里啦!啊!!!!”

  原本被白花花的銀子堆滿的庫房,現在也就能剩下幾十萬兩銀子的樣子,還有大概一兩萬兩金子。

  朱煇隨手就抄起來一根棒子,領著人就要找順天府尹的麻煩去。

  管家立刻攔住了他:“王爺,咱們府里沒招賊。”

  朱煇:“你放屁!”

  “沒招賊本王的銀子哪里去了?難不成本王喝多了送我爹了!”

  管家默默點頭。

  朱煇:“……你不是在和本王開玩笑吧。”

  銀子被賊偷了,大概率能找回來,要是真被自己父皇拿去了,那就呵呵了。

  從朱煇大哥起,到朱煇,小時候哪個沒被隆慶帝管過壓歲錢?只進不出!

  管家面對朱煇的提問,搖了搖頭,表示沒和王爺您開玩笑。

  ……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云霄,傳遍了大半個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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