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
雖然都是面癱,但余生今天的面癱,與之前還是略有區別的。
之前是屬于那種無喜無悲,今天更像是心情不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余生腳步略微停頓,目光幽幽的望了過去。
“呃...”
“我的意思是,你該不會是...是...”
“咦!”
孫聞沒由來的一慌,四處張望,隨后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樹:“那樹...不太對勁。你看,其他樹之間的間隔,都在五米左右,排布十分均勻,只有這棵樹,孤零零的在這個角落,格格不入的樣子。”
“總不能樹與樹之間,也玩歧視吧。”
孫聞果斷轉移話題,從余生身旁走過,站在那棵樹旁,仔細分析著,最終還不忘轉身看向余生說道:“如果一會兒發生意外,記得救我!”
說完,孫聞手中出現一把匕首,狠狠捅在樹干上。
但奇怪的是,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堵塞感,這樹就仿佛是中空的一樣,匕首暢通無阻,直達內部。
“空心的?”
“果然有問題啊...”
孫聞有些躍躍欲試,興奮的笑了笑,匕首揮舞速度更快。
樹皮飛舞,被孫聞硬生生豁開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空間。
在那中空的樹內,安靜擺放著一個破舊的木盒。
“我就是想轉移一下話題,沒想到還真有...”
孫聞看見這一幕都懵了!
什么樹與樹的間隔啊,他特么就是怕余生揍他,隨便指了一棵樹,胡編一通,然后就急忙逃離余生身邊,去砍一下試試。
哪怕最終什么都沒有發現,他也可以沉思著,說自己分析錯了么?
然后一本正經的走人。
但現在...
孫聞小心翼翼的將木盒拖出,放在地面上。
一時間,余生的臉,似乎變得更加木然了些。
“還可以...這樣么?”
余生并不好奇這木盒內究竟是什么,他更好奇的是,其他樹里...有沒有。
隨手拎起長劍,余生默默走向遠處那一排其它樹木,一口氣砍了六棵,什么都沒有發現。
當然,也不是全無發現。
至少他砍到第三棵樹的時候,那棵樹是妖植,只不過小心藏匿著,眼看自己要涼,拼死反抗了一下,浪費了余生些許時間。
看著腳下一片被伐的樹木,余生默默拎著劍,一言不發,像是在思索著什么,又像是在懷疑人生。
腦海中只留下三個字...
為什么?
“咦?”
“這是什么東西?”
遠遠的,孫聞那邊傳來好奇的聲音,低頭在木盒中不斷觀察著。
余生走近。
木盒內的空間并不算大,里面安靜擺放著幾枚類似于種子的東西,但具體能種出什么,甚至這種子在經過漫長歲月后,是否還有生機,并不清楚。
但總歸是好東西,有棗沒棗,打一桿子再說,回去試試看,沒準就有驚喜。
“余老大,你能把空間借我用用么?”
“裝不下了!”
孫聞欠揍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余生默默在空氣中劃開一道裂痕,眼睜睜看著孫聞在自己口袋里,費力的掏著。
一件,又一件...
“呼,沉死了!”
“現在感覺整個人都輕巧不少!”
孫聞活動一下身體,臉上帶著笑容,只不過在看見余生的眼神后,笑容漸漸收斂,重新恢復嚴肅。
“咳咳,我路過那片山的時候,發現一處洞口!”
“看整體風格,應該是座墓!”
“我覺得太危險,就沒敢進!”
“逢墓,必有重寶!”
“咱倆雙劍合璧,血洗墓室,絕對收獲滿滿!”
孫聞信誓旦旦的說著,拳頭攥緊,看起來激情澎湃。
墓,山...
結合兩個關鍵詞,余生默默抬起頭:“你說的,是哪座山?”
“就那座啊...”
孫聞有些茫然,不太懂余生為什么會這么問,抬起手,指了指某個方向,說道。
余生順著孫聞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沉默。
就是自己跳崖那座山...的隔壁。
所以...
自己最近,真的是氣運開始出現問題了么,被許元清傳染了?
“哦。”
但余生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和孫聞說自己昨天跳崖的事。
“當絕對的武力加上絕對的智力,這座神墟,將會被我們承包!”
“可惜,如果不是分散傳送,我們現在應該已經將方圓十里橫掃一空了!”
“出發!”
孫聞看起來十分中二,一腳踩在斷裂的樹干上,揮舞拳頭,看向遠處那座深山,隨后狐假虎威的向前走去!
余生默默跟在他的后方,一言不發,像是在思索著什么,偶爾還會陷入回憶之中。
兩座山,都有墓么...
自己在翻了一座山后,為什么沒有翻翻旁邊那座...
兩者相鄰很近,另一座山,會不會也是同樣的情景,不可能有任何收獲。
帶著種種想法,兩人漸行漸遠。
只是在孫聞加入后,這一路上的危險似乎開始多了起來,余生再也無法維持散步般的心態,頻頻出手。
甚至有一些陷阱,讓他都覺得頗為棘手。
但明明這附近,他已經走過數遍了,之前一直靜悄悄的,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如果毒蜂也在的話,估計又要開始它的哲學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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