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早在顛倒陰陽的那會兒,張珂就已經默默地召喚出了游戲面板,神念聚焦在提交任務上,一旦情況不對,他就立馬提交結算任務走人。
關鍵是,他的注意力全在真武的身上,沒防備,也沒有想到這位泰山府君會突然出手。
不過,就在這過程中,從帝君的身上垂落一道氣息,將張珂圈了起來,讓他免受外界的干擾,當然這個外界指的并不是陰陽轉換,而是怕某些人會趁此機會將人搶走。
見狀,張珂才安心了些,畢竟帝君目前為止還是值得信任的,所以他選擇按耐一手,準備靜觀其變。
而此時,對其他兩位的邀請,西岳帝君充耳不聞,而是轉過頭來看向張珂:“你若是想要離去,自可乘吾的車架,吾的金身會在半路等待,將你送回西域。”
“不知道兩位帝君為何對我這微末后輩看上了眼,既是如此,那就聽聽看。”
既然西岳帝君仍舊庇護自己,張珂也就收起了一走了之的想法,畢竟總不好一直索取。況且在有了真武跨界前來的這件事后,張珂也得未雨綢繆,為今后做打算。
沒辦法,畢竟血脈相親的長輩離的太遠了。
張珂不得不自作打算,在還沒成長起來的當下,總得為自己找顆大樹乘涼避雨。
得到了張珂的許諾。
帝君便拉著他踏足到了那座龜蛇所化的山峰之上,跟真武,泰山一起坐在桌前。
而至于張珂,
他當然沒位置坐,站在帝君的身后頭也不抬,不過耳朵卻在時刻傾聽著。
圓桌之前,沉默的氛圍維持了許久,相互之間微笑以對,誰都不愿意搶先開口。
“罷了罷了,算我定力不足,倒是我很疑惑,你們倆究竟是怎么關注到他的?西岳我還能理解,畢竟整日在眼皮底下,這幅勇猛善戰的模樣難免關注。”
作為東道主,真武開口說道:“倒是泰山,為了一個神位我感覺沒必要,難不成你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
嘖,五岳帝君當真不愧是久遠的古神,這手段我是自愧不如,想當初我掐算都搓出火花來了,才勉強知曉了些許信息。
就這,跟著過去,還被打了一拳,結果你們倒已經知曉了一切...”
張珂耳朵微動,心中啞然,他不知道還有這份淵源,游戲真的壞,居然把鉤子藏在了自己的血脈上面。
雖說作為九州子孫,身上總會帶著些帝王將相,三皇五帝的血脈。
但風雨飄搖數千載,這期間不光是戰亂,還有大量的蠻夷被并入了九州,所謂的血脈早就稀薄的不成樣子了,也就是魂魄還算純凈。
張珂都是借助了游戲,才將自身血脈里駁雜的部分剔除了出去,變成了【防風氏】的子孫。
嗯,忽略力量,以他那會兒的血脈純度而言,差不多相當于重孫的程度。
至于自己的身份暴露,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現如今,他只關心后續會如何發展,倘若事情還在可控范圍內,那今后他在九州中穿行就不需要像過去那樣,隱姓埋名,如果不成...到現在也算歷經三個副本,他完全可以去虛空的公共頻道串一串門。
有退路,自然心不慌。
恍然大悟的不光是張珂,泰山府君也在其中,而且跟張珂全靠猜測不同,他是真見到過,真武卜算不成,結果從上古那邊招來了一個拳頭,跨界而來,出現在天庭里,半個宮殿都被砸塌了。
從始至終,真武的眼神都在其他兩位的身上不斷的徘徊,泰山府君的神色雖然沒有變化,但身上氣息微弱的變動卻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隨后故作驚訝的說道:“哎,我還以為你事先已經知曉了。
難不成,你當真是為了這尊神位而來的,嘖,倒是我失策了。”
“行了,不就是覺得損了臉面在這攪混水嗎,這么多話!”西岳帝君也看明白了真武的想法,對方知道自己是沒什么希望了,就開始拖人下水。
真武作為后來者,跟上古的聯系并不深。
但像五岳帝君卻跟那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但凡發生的大事都能第一時間知曉,他都知道防風氏死而復活之后非但沒安分守己,反而因為無故打砸太行山的事情,被太行山神找到禹帝哭訴,后者下令追殺。
沒道理泰山府君不知曉。
甚至,但凡活的長久些的,都已經知道,只不過不知道內情,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躥罷了。
原本泰山是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但現在真武為了惡心他,故意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頭痛!
至于天庭這邊...兼職,兼職你懂吧!
就像是凡俗的文臣武將,升遷之后頭頂會套疊一堆官職一樣,他兼職也很合情合理。
打斷了真武的話語之后,帝君轉過頭,開口道:“那邊的事情無需操心,他東躲西藏還來不及哪兒顧得上跟我等算賬,很長一段時間他都顧不上這邊,但畢竟是自家后輩,在外行走歷練歸歷練,但也不能完全放養不管。”
“這世道有鬼魅心思的,也并不在少數。往往越是慈眉善目,正氣凌然的越會哄騙人。沒個遮風擋雨的條件怎么能行?”說到這里,帝君還瞥了真武一眼。
“既然看到了,我便管一管,照顧一下至于那人日后找上門來也只會感謝我,你若是也想幫襯一手,我自然不會阻攔,但總得后輩自己認可了才行。”
“若是念著我的好,那日后便當個長輩,不掛念也只當扶持后輩了。”
說完,帝君扭頭看向張珂:“既然事情都挑明了,那就索性說清楚,你自己考慮一下,吾知曉你能直接遁走,遠離這片天地。如果覺得不妥,你可以自行離去,吾幫你看著他們。”
張珂點點頭。
他現在腦子里也有點懵。
說實話,在這之前他一直都擔心會在祭天獻俘的祭典上出事,畢竟漫天諸神齊聚,尤其是皇天后土兩位站在神話頂層的上帝。
結果...確實是今天暴露了,但事情跟自己想象的卻并不一樣,上帝乃至諸神基本都是化身前來的居多。
反而倒是遇到了老熟人——真武帝君。
然后別說是偷渡客的身份了,甚至游戲都被捉到了蛛絲馬跡,連底褲也被扒干凈了。
千萬種場景張珂都想象過。
可他唯獨沒有預料到,事情最終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他低頭沉思著,但也并沒有浪費多少時間,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用掉,張珂便做好了決定:“帝君對我多加照顧,我又怎么會不識好歹,全憑您做主。”
九州,這片土地的底蘊還是太深厚了。
連一個瀕臨崩滅的帶清,都能蹦出一個上古的山神來,詭知道哪個犄角旮旯里還藏著老古董,能有人護持,也能將這類情況降到最低,省的時不時就超脫了副本的限制。
原先,按照張珂的想法,是提升血脈尋找聯系【防風氏】先祖的機會,但現在看來,對方也自顧不暇。
想想也是,畢竟按張珂了解到的歷史,最終【防風氏】是因為失期當斬,被砍下了腦袋。就算讀了自己有防備,但既然是死劫,想要度過去也不輕松。
話語的真假,張珂并不懷疑,畢竟一位帝君用語言陷阱也太掉份了。
至于圖謀...當初游戲出現的時候,張珂都能夠坦然視之,現在自然也是一樣,對方不說那就還不到時候,亦或者已經從自己身上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只是張珂不知道而已。
當然,也有可能,就像帝君話里所說的那樣,純粹是善心泛濫,想要幫扶后輩,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只要對方不去探尋自己的老窩,就不會觸及到張珂的底線。
這種情況下,對他而言基本都是好處,為什么要拒絕。
而聽到張珂的話語,帝君心中也松了口氣,笑著點頭道:“善!”
他剛才是真的擔心,因為真武的攪局從而讓原本順利的事情,橫生波折,沒辦法只能和盤托出,現在看來反倒是效果更佳。
“既是這樣,等回去后,那些神通術法,再隨你挑兩個。倒是不是吾小氣,你要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現如今你身兼數個神通術法,再多兩個吾都擔心你學不過來。”
“至于像法寶這些外物,倒是隨你挑,煉化之后想帶走也行,若是不方便,留下來也不妨礙,日后但凡有吾廟宇的地方,你去上柱香自然有人給你送來。”
解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帝君也沒忘了泰山府君:“既然是長輩,哪兒有不給見面禮的道理,別拿些破爛來糊弄人,吾這關可不好過,你要是不盡心,那好處可就白拿了!”
泰山府君斟酌著說道:“神通法寶你全都照顧到了,我還能怎么辦...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近些時日那十殿閻羅不是要確定人選了嗎,留一個位置就是。不過你在諸界不斷穿行想來也是有自己的打算,那就給你找個清閑點的位置,多配點屬神處理事務就是了。”
雖然十殿閻羅,神位本身是佛門主動拿出來的,但整個幽冥地府都歸他管理,除非是后土皇地祇開口,否則他說什么便是什么,多拿一尊陰神王位而已,難不成那群光頭還敢有什么不滿。
不過話出口之后,看著對面西岳無動于衷的樣子,泰山府君無奈搖了搖頭,感嘆一聲能:“我看你對權柄很熱衷?大唐內倒是劃滿了,很難再給你湊出合適的權柄來。
不如這樣,我走一遭,去一趟西方將那個偽神拿下,雖然是個偽神,但也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若是你動手恐怕得跟他周旋許久。之后再順便將權柄幫你凝練一番,你看如何?”
畢竟只是見面禮罷了,送的太重,日后再想隨便打發就不容易了,況且從始至終都被西岳牽著鼻子走,雖說他同意了對方的說辭,但總歸也得考察一番才能夠決定。
后續是順手而為,還是真的用心培養。
聽著泰山府君的詢問,張珂先是看了帝君一眼,見對方點頭同意,他才開口:“多謝東岳帝君!”
“這還差不多。”帝君滿意的點點頭,然后正色問道:“你先前是不是跟太行山神起過一場沖突?”
太行山神?
張珂眉頭微挑,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泄露的身份,怎么連這件事也知道了:“為了薅奪權柄,被打散了一次身軀...”
順帶著,張珂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他倒是沒覺得這算回事,畢竟自己當初的狀態不對,已經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即便沒有太行山神的出現,他活到了最后恐怕也不能如愿縫補了碎裂的幽冥,完不成任務,還是得重啟。
但隨后便聽到帝君開口:“這件事情不關對錯,只要存在就行。以大欺小,吾過些時日去找他討個說法。”
總歸才被折騰了一遍,過去這么短的時間也還沒修補好,再等等。
太行山神:???
張珂也有些疑惑,但帝君這么說總歸是有他自己的考量,況且這種涉及到更高層面上的東西,不是他現在能涉足的。
再加上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如今張珂整個腦袋都被填滿,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梳理一下,別人的事他就更加不想操心了。
“那就這樣吧,吾還有事就先走了。”
接著,帝君起身,抓住張珂的胳膊將他從山頂帶了出來,緊接著龍馬車架出現在他們身下,伴隨著一聲聲亢奮的嘶鳴,龍馬踏空而行,化作一道虹光轉瞬消失在幽冥的長安城外。
而此時,泰山府君也站了起來,看著對面的真武,搖了搖頭,你說你惹他干嘛。
得,現在西岳直接帶人走了,最先發現的,最終反倒是被踢出局去,也算是...求錘得錘?
泰山府君說了一聲告辭之后,也從龜蛇的背上匆匆離去。
他本來就繁忙無比,地府的運轉以及山水地祇的安排全都是他的職責,現在又答應了見面禮。閻君之位倒還好解決,他能一言而定,但那個偽神要解決起來,可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
跟他們一樣,對方也并非是這方天地的土著神靈,存在這里的只是部分真靈匯聚的軀體。打散這個軀體容易,難的是如何找上門去,把本體也解決掉。
斬草除根!
既然結下了仇怨,那就斷然沒有放對方一馬的道理,自當是從上到下清理一番,確保沒有再死灰復燃的機會。
只是這些外來的神靈們,雖然實力不強,但卻有很多花里胡哨的能力,解決起來還是要廢一番功夫。
“......”
跟各有收獲的兩位帝君相比,一人獨坐的真武有些落寞。
良久,他抬頭望著幽冥漆黑的天空,長長的嘆息了一口,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就失去了分寸?
是那次卜算被打了一拳,還是送去的法寶財物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了無音訊,亦或者是西岳那個挑釁的眼神......執念愈發深重,到了最后甚至完全忘記了初衷。
今天的結果,有被排斥的因素,但更多的還是他咎由自取。
自己推到了絕路上。
仔細想想,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雖然沒贏得什么,但也沒虧,唯一送出去東西的當時也只是抱著送瘟神的心態才做的...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之后他準備去到處轉轉,找那些罪孽深重的妖魔們談談心,借它們的小命,幫自己卸去心中的雜緒。
......
不久之后。
一輛由六匹龍馬拖拽的車架,行駛到了華山腳下。
在從長安城離開之后,帝君就驅動著車架一路來到了位于幽冥中的華山神境——張珂再次來到了那座奢華的宮殿群,相比于第一次好奇震撼,現在張珂的心情平復了許多。
在閣樓前他挑選了兩個神通法術。
【掌握五雷】
【釘頭七箭】
相比于上次,排列在卷軸當中的神通更多了,而且為了方便他挑選還多了相應的簡介。
真不愧是自己人!
瀏覽其中,甚至張珂還看到了【大小如意】的進階版,法天象地。
雖然法天象地不再能縮小,但在動用神通時不光能帶來巨大的身軀以及相應的沛然巨力,同樣還能與周圍的天地相融,天人感應的狀態下,各種神通術法都會受到巨大的加持。
具體的幅度沒寫,但想來應該不比【大小如意】對力量的加持差,甚至還會更多?
可惜,他的【大小如意】還沒用純熟,所以想選這門神通時被帝君拒絕了。
相較之下,其他的神通法術雖然也各有出彩的地方,但張珂還是更傾向于選擇戰斗的神通,掌握五雷不光是殺傷性極大,還能補全自己的攻擊手段。
【釘頭七箭】也是出自同樣的考慮,日后若是遇到像天使那樣,只有部分真靈的存在,就能用這門陰損的神通,直達本體,斬草除根。
除此之外,在法寶上帝君的寶庫中珍貴的法寶/材料琳瑯滿目,置身其中各種寶物的光芒充斥眼球,有種挑花眼的惶恐感......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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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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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