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 第111章 不可以瑟瑟
  江初月上前,伸手攙扶任平生,聲音軟糯:“夫人擔心世子喝醉,特意叮囑奴婢過來看看。”

  任平生倚在小綠茶的身上,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囈語,看著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實際上,目光始終沒離開晉王和他的侍衛。

  此時此刻。

  他幾乎可以確定,晉王身邊的蒙面侍衛,就是勸沐英自縊的那個刀疤壯漢。

  “如此看來,沐英之死,幕后主使是晉王,就是不知道晉王為何這么做。”

  任平生眉頭微微皺起,陷入思索。

  一旁。

  陳志明等人聽見江初月的話,眸中露出一抹詫異。

  他們本以為,常安公主性格孤傲清冷,即便嫁入鎮北王府,也不對世子有什么好臉色。

  沒想到,她竟會擔心世子喝醉,不僅如此,還特意派來丫鬟照顧世子。

  這么看,世子和公主也算是舉案齊眉,恩愛有加。

  只可惜……

  眾人想到常安公主被廢的修為和被毀的容貌,全都沉默下來,一言不發。

  “馬車已經備好了,奴婢扶著世子。”

  江初月還是第一次照顧醉酒的人,全身緊繃著,生怕一不留神沒扶穩任平生,讓他栽倒在地。

  直到扶著他上了馬車,才松了口氣。

  歇了一會,從懷里取出一塊繡著可愛小兔的手帕,輕輕為他擦拭汗水,神色專注而又認真。

  與此同時。

  有小綠茶守在身旁,任平生一直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下來,酒勁上頭,意識漸漸迷糊。

  “我先睡會,到了叫我。”

  任平生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叮囑了一句,緩緩閉上雙眼,沒一會就進入夢鄉。

  “嗯?世子睡著了?”

  江初月見他呼吸均勻,微微一怔,呢喃自語:“不是說男人喝醉以后都會酒后亂性,世子怎么不是這樣。”

  來之前,她還期待……忐忑了好久呢。

  沒想到最后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猶豫了一下,她伸手在任平生的眼前晃了晃。

  嗯……沒有任何反應。

  不是裝睡。

  “怎么一下子就睡著了。”

  江初月撅了撅小嘴,坐在任平生的身旁,心中升起一股失落,感覺自己白忐忑了那么久。

  幾秒后。

  馬車顛簸了一下。

  任平生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向一側。

  情緒失落的小綠茶,忽然感覺陣陣熱氣落在脖頸,心中像是觸電般酥酥麻麻,身子微微發顫。

  “果然是裝的。

  現在按耐不住,要開始了嘛……

  話本誠不欺我,男人都會借著醉酒,做一些瑟瑟的事情,世子也不能例外。”

  江初月俏臉暈染紅暈,呼吸急促,聲音軟糯而又慌亂:“世,世子……不可以的……師姐知道會不開心的。

  而……而且還是在馬車里,別人會看見的……”

  熾熱的呼吸,噴在脖頸,觸電的感覺,蔓延全身。

  心中像是有什么東西涌了出來,和她初次入夢,被摁住打臀兒的感覺一樣。

  這一刻。

  她真的有點兒慌了。

  還在馬車里,外面都是路人,怎么可以這樣……要是被別人看見了。

  想到這,她眸中露出一抹羞怯,手緊緊攥著衣角,近乎哀求的顫聲道:“世子放過人家吧……大不了,人家讓世子親親,或者摸摸……總之,不可以瑟瑟。”

  此時。

  馬車又顛簸了一下。

  任平生整個身子倒向江初月,斜靠在她的肩膀上。

  “嗚嗚……不可以的……”

  江初月扭了扭纖細的腰肢,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俏臉似晚霞般紅彤彤的,嘴上說著不可以,身子卻不自覺地靠向任平生,沒半點兒反抗和掙扎的跡象。

  “呼嚕……呼嚕……”

  這時,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小綠茶微微一怔,輕聲喚道:“世子……”

  沒有回應。

  轉頭望去,就見斜靠在自己肩膀的世子,雙眼緊閉,明顯已經進入夢鄉。

  江初月抿了抿粉唇,輕輕的推了一下任平生,提高聲調:“世子,世子。”

  仍舊沒有反應。

  這下子,她心徹底沉了下去,酥麻的感覺漸漸消散,清麗的小臉露出一抹失落。

  “哼……話本里都是騙人的,才不會酒后亂性呢……”

  小綠茶想到話本里的內容,輕哼了一聲,將醉酒的任平生扶正。

  “這種姿勢……會不會不太舒服。”

  她想了想,調整了一下,讓他的身子側躺過來,頭枕在自己柔軟的腿上。

  伸出纖細柔滑的小手,輕輕拂過他的額頭,將略顯凌亂的發梢捋向一旁。

  馬車繼續前進。

  江初月垂首看著任平生俊朗的臉龐。

  不知為何,腦中浮現兩次入夢后的場景。

  原先平靜下來的心,又如小鹿亂撞般砰砰直跳,心里不由自主冒出一個念頭。

  “如果世子真的掌握《陰陽兩儀心經》,世子和師姐空閑的時候,人家是不是也可以修煉呢……人家可是師姐最疼愛的小師妹,借用一下世子,師姐應該不會介意吧。”

  一念至此。

  心跳加速了幾分,滿腦子想的都是兩個字,雙修。

  一路胡思亂想,直到馬車停在任府的門口,她還在糾結,要不要跟師姐開口,怎么跟師姐說起此事。

  “江姑娘,任府到了。”

  車夫的聲音響起。

  江初月這才反應過來,攙扶著任平生走下馬車,一路回到他的臥房,輕輕的將他放在床榻上。

  “接下來應該怎么做呢……”

  看著爛醉如泥的世子殿下,小綠茶一時間有點兒手足無措。

  雖說她在宮中的身份是常安的貼身小宮女,但實際上她從小到大都沒做過伺候人的活計,最多就是端茶遞水,壓根不知道怎么照顧一個醉酒的男人。

  “要不去找桃兒?

  不行,世子身上的衣服都被酒浸濕了,要是桃兒進來,肯定會給他換衣裳,到時候豈不是什么都看見了。”

  江初月站在床榻邊,眉頭擰在一起,小臉滿是糾結。

  經過上次的夏苗事件,師姐每天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溫養元神。

  所以她只能自己抉擇,沒法去問師姐。

  糾結了好一會,她終于下定決心。

  不求別人,自己動手。

  “上次師姐生病的時候,世子好像用手帕為師姐擦拭身子來著。”

  江初月回憶著當初任平生是怎么照顧師姐的,一溜小跑,去打來了一盆溫水,放在床榻邊。

  先是把手帕放入溫水里浸潤。

  然后走到床榻邊,伸手去解任平生腰間的絲絳。

  小心翼翼地為他脫下外衣,本以為能看見些什么,卻沒想到,里面竟然還有一層內襯。

  她頓時失望至極,撅撅嘴,呢喃自語:“世子真是的,夏天還穿那么多。”

  隨口嘀咕一句,視線向下,看到中褲,精致的臉蛋露出一抹糾結。

  “這個脫不脫呢。”

  幾息后。

  她腦中不由自主浮現話本里的內容,對從未見過的事物,心中升起強烈的好奇。

  “如果是世子的話,只看一眼,應該沒關系吧。”

  江初月這么想著,眸光發亮,紅著小臉,伸出纖細的小手。

  片刻后。

  她看著那件月白色的褻褲,嘴角抽動了一下,小聲嘀咕:“怎么還有。”

  站在床榻邊,糾結了好一會,心中的羞怯還是阻擋了她,沒再繼續。

  拿起被溫水浸潤的手帕,擰干以后,輕輕的為任平生擦拭臉龐和脖頸。

  她沒注意到的是。

  在她身后不遠處,一柄斷刀立在空中,安靜的注視著她的動作。

  時間流逝。

  兩炷香后。

  江初月擦拭完身子,將手帕放回盆中。

  輕輕的為任平生蓋上薄被,望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有點兒出神。

  在任府生活的這段日子。

  她漸漸發現,世子和她想象的有許多不同。

  原先她以為,世子二十年未曾突破,一定是沉迷風花雪月,沒將心思放在修煉上。

  來了任府才發現,他是多么刻苦。

  之后又認為,世子醉心修煉,一定是個無趣之人。

  相處久了又發現,在她接觸的人里,世子算得上風趣幽默。

  后來師姐臥病在床,世子照顧師姐,又那么貼心,那么溫柔,簡直和話本里的溫潤如玉的世家公子一樣。

  以至于現在每次看到話本的主角,她的腦中就不自覺浮現出世子的形象。

  世子似乎哪里都好,就只有一點,對自己不好。

  欺負啊,打屁股啊,倒也能夠接受,就是老冷落自己,不能接受。

  明明自己都已經天天在門口晃悠了,還總是對自己熟視無睹。

  真是討厭,哼。

  不過……

  世子最近好像有所改變。

  上次還給自己做了一份桂花糕呢。

  要是能加上山楂就更好了。

  江初月坐在床榻邊,一陣胡思亂想。

  許久后。

  見任平生呼吸平穩,看起來并無不適,才站起身,端著溫水和換下來的衣物,離開了臥房。

  幾息后。

  鳴鴻刀從桌上飛了起來,來到床榻的上空,輕飄飄的落在任平生的身側。

  朦朦朧朧間。

  可見鳴鴻刀化作一名紅發少女,身無寸縷,安靜的躺在任平生的身側。

  好看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任平生的臉龐,沒一會就蒙上一層迷離的水霧,絕美的臉龐滿是癡迷之色。

  …………

  時間流逝。

  轉眼間,黃昏日落。

  瘦削的枝頭掛著一輪紅日,染了西邊的云彩。

  一襲麒麟服的蕭容雪走進庭院,環視一周,沒有看見任平生的蹤影。

  “他今日沒有練武?”

  蕭容雪想了想,來到任平生的門前,喚道:“任平生。”

  無人回應。

  “看來是有事出去了。”

  蕭容雪這么想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猶豫了一下,褪去衣裳。

  解開了束縛自己的裹布。

  頓時,輕松了許多。

  “還有最后兩樁案子就能離開京師,到時候就可以完全卸下面具和裹布了。”

  想到這,蕭容雪眸中迸發出一道亮光,心中激動起來。

  可是。

  僅僅片刻,激動的情緒就漸漸散去。

  闖蕩江湖,行俠仗義,是她一直追求的。

  可是,在任府生活一段時間。

  她忽然覺得。

  如果身邊有個人,能陪自己一起闖蕩江湖,就更好了。

  到時候組成一對雌雄雙俠,浪跡天涯,似乎也不錯。

  想到這,蕭容雪輕輕的搖了搖頭。

  “雌雄雙俠不好聽,真要有那么一天,得想個更好聽的名字。”

  一陣胡思亂想。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天色漸暗。

  蕭容雪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嘀咕道:“不應該啊,就算有事出去,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

  猶豫了一下,她起身走出門外,喚來一名侍衛,開口詢問:“你們世子呢?”

  侍衛回道:“就在屋里呢,蕭公子沒看見嗎?”

  在屋里?

  蕭容雪一怔:“他沒出去?”

  “辰時的時候,世子是出去了一趟,但晌午就回來了。”

  那剛才我喊他,他為何不理我?

  蕭容雪臉上露出疑惑之色,輕輕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回到庭院,來到任平生的門前,提高聲調:“任平生。”

  “嗯。”

  近似囈語的聲音響起。

  沒錯,是任平生的聲音,就是聽起來奇奇怪怪的。

  “這個時候,他在屋里做什么呢,難道……”

  蕭容雪想到了什么,臉龐有點兒發燙:“他這個年紀,精力正是旺盛,平日里和常安公主又是分居,再加上不去教坊司……自給自足,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一念至此,她臉龐更紅,在門口等了一會,再次開口:“我能進去嗎?”

  “嗯。”

  含糊不清的聲音再次響起。

  “還沒結束?”

  蕭容雪聽見聲音,一時間竟有點兒進退兩難。

  進屋,害怕看到一些不該看的。

  不進屋,問都問了,人家也同意了,就這么走掉,總覺得莫名其妙。

  糾結了一會。

  她咬了咬牙,做出決定。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管他在屋里做什么呢,就當沒看見。”

  蕭容雪這么想著,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下意識地望向床榻,就見任平生安靜的躺在那里。

  嗯……雙臂都露在外面,薄被里也沒有東西起起伏伏。

  “原來只是沒睡醒……”

  蕭容雪長出了一口氣,隨手拉了個椅子坐下,靜靜的等他睡醒。

  不經意的一瞥,忽然發現,那柄覺醒靈韻的斷刀,竟然躺在他的臂彎里。

  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欽佩之色,心中發出感嘆:“睡覺的時候都抱著刀,怪不得他進步的如此迅猛。”

  盯著斷刀看了一會,她忽然想到:

  這可是靈器啊。

  自小老爹教導自己,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靈器。

  是不是可以趁它不注意,偷偷的摸它一下?

  一念至此。

  蕭容雪心中激動起來。

  緩緩起身,放緩腳步,走向床榻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觸碰斷刀的刀身。

  即將碰到的那一刻。

  斷刀忽然蘇醒,發出嘹亮的刀鳴,沖天而起,劈向蕭容雪的脖頸。

  蕭容雪眼眸一凝,就要出手阻擋。

  這個時候。

  斷刀似乎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沒有劈下去。

  “看來它是認識我的,知道我不是敵人。”

  蕭容雪見到這一幕,緊繃的肌肉放松了一些。

  誰能想到。

  下一秒。

  斷刀忽然在半空中畫了個圈,繞到她的身后,趁她不注意,刀身用力的拍了她一下。

  一時不察,蕭容雪被它拍的踉蹌了兩步,栽了過去,半個身子都壓在任平生的身上。

  受到這樣的沖擊,睡夢中的任平生瞬間驚醒。

  還沒睜眼,就感覺面上的觸感有點兒不太對勁,平滑溫軟,像抱住了一塊軟玉。

  “這是……”

  任平生還有點兒懵,下意識地晃了晃腦袋,想要掙脫束縛。

  臉頰滑動,盡是妙不可言的彈柔。

  “唔——”

  一聲嚶嚀。

  蕭容雪心中如觸電般酥麻,身子微微發顫,手腳發軟。

  咬了咬舌尖,才清醒了一些,強撐著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身后。

  隱約可見。

  半空中,紅發少女用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蕭容雪,眼底盡是陰郁。

  它本想借此機會,讓主人看清這個女扮男裝的家伙的真面孔。

  讓主人知道。

  主人的身邊,只有自己最為可靠。

  只有自己永遠也不會背叛主人,更不會傷害主人。

  而其他人,哪怕是朝夕相處,也有可能悄無聲息的潛入主人的房間,暗害主人。

  卻沒想到。

  弄巧成拙,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樣的話,只能找個機會,替主人除掉,或者趕走她了……

  當然,不能被主人發現。

  畢竟,這些可惡的壞女人,會用各種手段,蒙蔽主人的雙眼。

  到時候,主人要是因為這些事和自己產生間隙就不好了。

  一念至此。

  鳴鴻刀默默的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安靜的躺著,仿佛自己什么都沒做。

  另一邊。

  床榻上。

  任平生喘了兩口氣,看向臉紅好似滴血的蕭容雪,皺起眉頭,問道:“你想干嘛?”

  蕭容雪臉陣陣發燙,聲音發顫,解釋道:“不關我的事,是你那把刀。”

  “刀怎么了?”

  “它想陷害我!”

  “……”任平生一臉無語,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些什么。

  蕭容雪見他不信,臉上浮現一抹焦急之色:“沒騙伱,剛才它突然暴起,把我拍到你身上,肯定是想營造出我襲擊你的假象,陷害于我!”

  任平生仍舊一臉無語:“……”

  “我沒騙你,它就在我身后!”

  蕭容雪說著,轉頭看去,發現自己的身后空空如也。

  環視一周才看見,斷刀靜靜的躺在桌上,像是處在休眠的狀態,沒有蘇醒。

  這個時候。

  任平生無奈的嘆了口氣,悠悠道:“你覬覦我的美色,趁我醉酒襲擊我,我能理解,畢竟像我這樣的美男子,世間罕見。

  但沒必要編出這種謊話騙我,一把刀,陷害你,它圖個什么?

  但凡你說,它錯認為你想襲擊我,跟你纏斗起來,一不小心把你拍到床上,我都覺得比你剛才說的可信。”

  聽見這話,蕭容雪瞬間沉默。

  因為就連她自己都覺得,任平生說得沒錯。

  一把刀,無緣無故為什么要陷害自己?

  就因為自己想要摸它一下?

  壓根不符合常理。

  可是。

  它明明能正面阻擋自己,為何突然繞一個圈,把自己拍向任平生。

  除了想要營造自己襲擊任平生的假象,一時間,她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

  “好了,不說這些。”

  任平生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鼻子,忽略兩人剛才的接觸,開口詢問:“你來找我什么事?”

  蕭容雪轉頭看了一眼斷刀,猶豫了一下,決定先談正事:“被丁伸滅門的大戶人家,我查到了。”

  任平生眉梢一挑:“什么身份?”

  蕭容雪道:“是當地有名的士紳。”

  當地有名的士紳……等于沒說。

  任平生心中有點兒失落。

  看來事情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說不準丁伸就是激情殺人,背后沒那么多彎彎繞繞。

  這個時候,蕭容雪再次開口:“但是,我查了丁伸同期殺的其他人,發現死在他手中的人都有一個特點。”

  任平生看向她,迫不及待地問道:“什么特點?”

  蕭容雪道:“這些人都曾經與江東布政司的布政使有過矛盾。

  被丁伸滅門的大戶人家,更是三番兩次上書彈劾江東布政使,還曾在當地收集萬人血書,只是后來不了了之。”

  任平生皺眉:“他們為何要與布政使為敵?”

  要知道。

  布政使可是封疆大吏。

  江東布政使更是地位極高,如果不出意外,將來極有可能調回京師,任六部尚書。

  按照常理,當地的士紳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可能去硬剛這么一位在堪稱朝堂公卿。

  聽見這個問題,蕭容雪臉色冷了下來,聲音低沉:“傳言是那位士紳最疼愛的孫女,在一次宴會被那布政使的孫子帶走玩弄致死,一氣之下才上書彈劾。

  再加上他們家有人在都察院為官,本以為能引起皇帝的注意,卻沒想到,一封封彈劾的奏章就如同丟入水中,沒濺起半點兒浪花,自己一家反而慘遭滅門……”

  任平生見她表情不太對勁,想了想,轉移話題:“如此說來,丁伸極有可能是江東布政使的門客。

  嗯……以他的身份,有四品武夫做門客,倒也不足為奇。

  就是不知道,丁伸入京刺殺我和云和,與江東布政使有沒有關系。”

  話說回來,自己跟江東布政使沒有絲毫交集,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他完全沒有理由,派四品的門客來刺殺自己。

  那么,會不會跟小姨子有關?

  任平生眉頭微皺,陷入思索。

  這個時候,耳畔傳來蕭容雪低沉的聲音:“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入京刺殺晉王?”

  她終于愿意說出來了。

  任平生轉頭看向蕭容雪,沉聲問道:“為何?”

  蕭容雪道:“兩年前,我離開江州,行走江湖,尋求歷練,去的第一個地方是宣州,在那里結識了一位志同道合的俠客,之后決定結伴而行。”

  說到這,她頓了頓,忽然道:“那俠客也是女人。”

  “……”

  任平生聽說跟她結伴的是個女人,心里莫名舒服了許多。

  可能這就是男人的通病。

  對漂亮女人總有一種莫名的占有欲。

  即便知道,她的將來可能并不屬于自己。

  “一起游歷了半年,因為她修為太低,跟我在一起得不到鍛煉,便決定離開,之后就是我一人行走江湖。

  半年后,我再次見她,卻是在路邊的水溝旁,她……”

  說到這,她似乎想起什么痛苦的回憶,眉頭擰在一起,眸中露出強烈的恨意。

  見她這樣,任平生有點兒心疼,伸手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撫:“都已經過去了。”

  蕭容雪感覺自己冰冷的雙手,落入溫暖的掌心,心中翻滾的憤恨平息了一些,聲音更加低沉:“她被人砍去雙手雙腳,丟在路邊,我認出她,上前施救,她求我為她報仇,見我答應,就趁我不注意投河而亡……

  之后,我便立下誓言,一定要殺光害她之人,第一個殺的是對她動手的打手,從打手的嘴里,得知幕后主使是當地的一名紈绔。

  我又殺了那名紈绔,從紈绔那里得知,其父做的盡是一些不干凈的生意,逼良為娼,拐賣稚童,我便又殺了他爹……

  就這樣,每殺一人,都能牽出一群人,殺完一群人,又能牽出更多人,直到半年后,我發現絕大多數惡人的背后都有靠山,就是當地的知府,之后我潛入知府的府上,發現了一封信。

  信是晉王寄給他的,讓他做事小心,不要太張揚,不然他也未必能保他周全,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晉王才是這些惡人最大的靠山。

  為了不打草驚蛇,也是怕引起動蕩和官府的追殺,我沒殺那知府,而是輾轉其余幾個府城,又在幾名四品官員的府上,發現他們與晉王的書信,雖是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他們的惡行與晉王相關,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的靠山都是晉王!”

  她說話的時候。

  任平生一直安靜的聽著,沒有插嘴。

  直到她停下來,方才問了一句:“所以你決定擒賊擒王,入京刺殺晉王?”

  蕭容雪輕輕搖了搖頭:“我一開始沒打算這么做,只是繼續游歷江湖,行俠仗義,收集證據,寫信送往都察院,或是送到巡按御史那里,結果都是石沉大海。

  之后游歷到嘉州,我發現當地有人拐來稚童,送來京師,調查一番,發現極有可能是晉王授意,此后半年又在多地發現類似之事,或多或少都跟晉王有聯系。

  看著那些失去孩子的可憐父母,再加上每次寫信送往都察院都沒有消息,我一氣之下決定入京,潛入晉王府,看看能不能找到證據,去皇宮告御狀。”

  說到這,頓了頓,繼續道:

  “沒成想,潛入晉王府后,找到了晉王,我一時沖動就打算綁了他,結果剛進門,就被發現。

  他府上有一名四品門客,和他住在同一間屋子,我想殺他,卻沒機會下手,只能逃跑。

  逃跑的過程中被他那個門客重傷,好在他為了保護晉王,沒有追擊,我方才能逃離晉王府。

  一路逃命,他府上的那些侍衛窮追不舍,后來就連錦衣衛都參與進來。

  我實在沒有辦法,看見一個高門大戶,就想進來避避風頭,翻墻進來以后,走了沒一會,就摸到你這,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這經歷……夠跌宕起伏的。

  感覺拍成電影都沒問題。

  任平生心里這么想,起身走到桌旁,斟了一杯茶,遞給蕭容雪:“說了這么多,潤潤喉嚨。”

  “嗯。”

  蕭容雪微微頷首,伸手接過茶盞,一飲而盡。

  任平生簡短的總結了一下:“這么說,你其實沒想刺殺晉王,只是想搜集他拐賣稚童,給貪官污吏撐腰的證據,卻沒想到誤打誤撞找到了晉王的臥房,一時沖動,想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

  蕭容雪聽了,表情變得有點兒奇怪。

  她說了這么多,說的口干舌燥,結果任平生用一句話就給概括了。

  沉默了幾秒,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任平生思索了一會,把問題放在重點:“晉王為何要給貪官污吏做靠山,又為何要拐賣稚童?”

  蕭容雪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

  任平生想了想,問道:“你確定幕后主使是晉王?”

  蕭容雪道:“他們的信中并不會明確提到晉王,都是用亂七八糟的代號稱呼,有叫賢者,又叫圣者,或者干脆叫那位,只有見得多了,仔細琢磨,才知道他們指的是晉王。”

  賢者……

  晉王品味也夠獨特。

  任平生表情變得有點兒古怪。

  思索幾秒后,看向蕭容雪,表情嚴肅:“提起晉王,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

  “何事?”蕭容雪問道。

  剛才說的那些話,她一直憋在心里,如今終于有人能夠傾訴,感覺全身上下一陣暢快,語氣也輕快許多。

  任平生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沐英死前見到的最后一個人,也就是那個刀疤臉。”

  “記得。”

  “不出意外,他是晉王身邊的侍衛。”

  蕭容雪神色一凜,聲音低沉:“又是晉王。”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我不是趙高的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