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你說的?”顧振庭問。
他指的是信。
宋蘊蘊回道,“是,是她和我說的。”
顧振庭瞬間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
“她,她還是要回到他的身邊……”他后腿,靠在了墻上。
江曜景親自走進太平間,把人推出來。
宋蘊蘊想要上前,江曜景抬眸看了過來,語氣聽不出情緒,“她和你說的?”
對上他的眼神,宋蘊蘊本能的瑟縮了一下子,啞著嗓子說道,“……是的,手術前,她和我說的。”
她這么回答,也側面告訴江曜景,手術是她做的。
江曜景看了她幾秒,什么也沒說,邁起腳步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陳越走過來,“今天,你就不用來醫院了吧,應該陪……”
“這是我的工作。”宋蘊蘊說道。
陳越微微皺眉。
覺得宋蘊蘊忽然變得很冷淡,不近人情了。
“如果你還在乎江總,在乎你們之間的關系,你就應該去解釋解釋,挽回。”陳越的語氣也冷了些。
宋蘊蘊看著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了緊,面上依舊冷淡,“我解釋,就能改變事實嗎?”
—— 
陳越有點生氣,覺得,她是失誤,又不是真的要害人,只要她好好的和江曜景解釋,他們的關系,還能修復,若是她一直這個樣子,他們的關系豈不是岌岌可危。
死的可是江曜景的母親啊。
“你自己好自為之。”陳越小跑跟上已經走掉的人。
宋蘊蘊走到顧振庭的面前,“你回M國吧。”
顧振庭抬起頭,看著宋蘊蘊,“也是她的意思?”
林毓晚沒有在信里說過。
是她的覺得顧振庭走了比較好一些。
“你們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嗎?你應該回到你女兒身邊。”宋蘊蘊說。
他們有女兒的事情,宋蘊蘊怎么知道?
也是林毓晚和她說的?
一定是這樣。
“如果這是她想的,我聽她的。”顧振庭說。
宋蘊蘊希望這件事情,可以快一點結束。
她的內心真的好煎熬。
特別是看到江曜景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她幾乎都無法呼吸了。
卻還要佯裝冷靜。
她換上白大褂,正準備工作,朱席文把她叫進辦公室。
“你怎么今天還來上班?”朱席文說。
“我不來上班,去哪里?”宋蘊蘊反問。
朱席文一時語塞。
現在江曜景認為她手術失誤害死了林毓晚,心里對她肯定多少有一點芥蒂。
“這件事情謝謝你,不是你,顧振庭肯定會活不下去……”
“不用謝我,不是林毓晚給我寫了那封信,我是不會答應的,我甚至后悔看了那封信。”她沒那么高尚,為了別人,犧牲自己。
她之所以,這么做了。
也僅僅是因為林毓晚是江曜景的母親。
“我去忙了。”
“等等。”朱席文叫住她,從抽屜里拿了一個筆記本給他,“這些是我臨床經驗,和我這些年記錄的疑難雜癥,對你應該有幫助。”
宋蘊蘊不把生活事情牽扯到工作里,她伸手接過來,“謝謝。”
“還有。”主席文叫住她,“院里有一個去梅德心臟研究中心的名額,如果你愿意去,我隨時可以給你安排。你應該也知道,梅德是全球最頂級的心臟外科研究中心,那里已經造出人工心臟,如果你能到哪里,以你的天賦,一定會成為最好的心臟外科醫生,是那種可可以名留青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