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錯嫁成婚總裁的私寵甜妻 > 第610章 對她撒謊
  第610章

  在等待了將近五分鐘之后,房間里終于有動靜。

  禁閉的房門緩緩打開,卻在拉開三十公分距離時,驟然停住。

  房門后,褚臨沉露出一張冷峻深沉的臉龐,神色莫名地看著秦舒。

  他動了動唇,語氣疏離:“有什么話就在這兒說吧。”

  看樣子,他并不希望自己進去。

  秦舒知道他在擔心什么。

  昨天的事情讓秦舒做了一夜噩夢,現在回想起來依舊觸目驚心。但褚臨沉又何嘗不是呢?

  他從來沒想過傷害自己,但他還是做了,一切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褚臨沉的心情,秦舒比任何人都更能體會。

  她在心頭無奈地嘆了一聲,卻并沒有氣餒。

  清雅素凈的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嗓音如春風般輕柔,“褚臨沉,我們已經很久沒坐在一起吃早餐了。讓我進去好不好?我們可以邊吃邊聊。”

  “可是……”

  褚臨沉眸光動搖了下,他不敢冒險。

  “沒關系,你把門開著,外面有很多的保鏢守著,不會有事的。”

  秦舒微笑地看著他,神色無懼無畏。

  她的溫柔和勇敢,最終打動了眼前的男人,讓他妥協。

  秦舒端著早餐走進房間里,褚臨沉將門大開著,他特意坐在了圓桌靠里面的這邊,秦舒坐在背對門口那邊。

  一旦自己失控,她可以在第一時間遠離自己。

  這個小小的細節讓秦舒感動的同時,又忍不住心酸。

  現在的褚臨沉,很敏感,很緊張。

  別人都怕他突然發狂,但其實,他自己才是最害怕的那個。

  秦舒和他相對而作,忍不住伸出手捧住了他寬厚修長的手掌。

  她定定地看著他,目光誠懇認真地說道:“褚臨沉,我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現在需要的只是時間,等查清楚你失控的原因,我想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褚臨沉幽暗的眸光微動,明顯動容了下,但他卻沒說什么,把手掌從她溫軟的掌心里抽了出來,垂眸說道:“吃飯吧。”

  秦舒并未失落,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褚臨沉現在的情況特殊,她愿意給予他更多的耐心。

  “好。”她笑了下,端過自己面前的粥,緩緩吃起來。

  吃飯的時候,秦舒只跟他聊些輕松的話題,比如粥好不好喝、小菜的味道如何以及天氣不錯之類的。

  褚臨沉心事重重,難得回應兩句,但好在整個過程他的情緒都處于平穩狀態,這就足以讓人欣慰了。

  當然,秦舒來找他也不單純是為了跟他吃這頓飯,閑話家常。

  她還是想盡可能了解褚臨沉的情況,以便找出他發狂的規律。

  看著眼前和平常無異的褚臨沉,秦舒心里產生了一個猜想。

  是否在觸及一些特殊話題的時候,才會讓褚臨沉的情緒產生波動,繼而失控?

  昨天的一幕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記得很清楚,褚臨沉發狂襲擊自己之前,她正在跟他討論怎么處理那些紅色蟲子。

  包括之前她認為的他每一次“無理取鬧”,要么是懷疑柳昱風又來糾纏自己了;要么猜疑自己暗中調查燕家,是為了彰顯能力;要不然就是給巍巍報了一堆補習班,還不許自己質問。

  每一件事情,都讓他們之間爆發了激烈的爭執,每一個話題,聽起來都比討論紅色蟲子更容易激起情緒。

  但偏偏,只有在昨天談到他體內的蟲子時,他當著她的面失控了,而且,動了殺心。

  秦舒心里其實有種很古怪的感覺——

  就好似,昨天想殺她的不是褚臨沉,而是他體內的那些紅色蟲子。

  因為她當時也正跟褚臨沉商量,怎么能幫他處理掉那些蟲子。

  但是,這怎么可能呢?

  蟲子又聽不懂人的話。

  不過秦舒并沒有完全摒棄這個猜想,那些紅色蟲子本就詭異,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疇,自己多保留一個思維方向,也能以防萬一。

  吃過飯,秦舒這才切入正題,詢問起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褚臨沉身體、精神,尤其是情緒方面的異常表現。

  褚臨沉身上的變化是潛移默化的,甚至有些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失控。

  對于秦舒提出的問題,有些他能給出清晰的答案,有些卻無法解釋。

  在這個時候,秦舒往往會對他寬慰一笑,告訴他“沒關系”。

  在大致了解完褚臨沉的情況之后,秦舒想了想,“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

  褚臨沉和秦舒剛才的交談比較順利,讓他整個人也放松了些,并沒有探究秦舒會問他什么便不假思索地示意道:“你說。”

  秦舒卻有些遲疑。

  她要問的事情和暗陵有關,也間接關系到褚臨沉體內那些紅色蟲子,所以她不得不謹慎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畢竟……她才猜測過褚臨沉的失控或許是受那些紅色蟲子影響。

  秦舒心里琢磨著,卻對上褚臨沉不解的目光。

  她一咬牙,問了出來:“你能告訴我,暗陵那口玉棺里面放著的是什么東西嗎?”

  在她話音落下的一瞬,她清楚看到了褚臨沉臉上一閃而過的幽暗之色。

  就在她緊張地以為他會不會對這個話題敏感,繼而影響到情緒時,他卻冷靜地回答了她:“這個么,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秦舒很慶幸他沒有失控,卻也更加不解,追問道:“你不是阻止韓夢把東西搶走了么,那東西不在你手里……”

  “我沒帶出來,在炸掉暗陵的時候,一并毀掉了。”

  褚臨沉眼瞼微垂,低沉的嗓音少了些情感,“韓夢他們費盡心機來搶奪的東西,肯定不會是什么好東西,留著也是禍害,不如毀掉。”

  秦舒訝然地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褚臨沉卻抬起頭朝她看過來,深邃的眸底宛如黑色的漩渦,仿佛要將人吸入其中。

  他緩緩地問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么?”

  秦舒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地搖頭,“不,你說的對,既然已經毀掉,那就算了。”

  她起身,將空碗收到托盤上,說道:“褚臨沉,我得先走了,還有事情要去辦。”

  走出幾步之后,她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轉過頭去。

  看著坐在桌邊靜靜凝視自己的男人,她放軟了語調:“最近的天氣很好,不要把自己悶在房間里,可以多出去走走,沒關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嗯。”褚臨沉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

  從房間里出來,秦舒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被沉重的神色取代。

  剛才的褚臨沉讓她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至于自己問到的東西……只怕他并沒有說實話。

  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明管家,秦舒大步走了上前。

  她喊了一聲:“明管家。”

  明管家目光落在了托盤里的空碗上,一張老臉十分欣慰。

  “秦小姐,您是一出馬,阿沉少爺就把飯給吃了,真是太好了。”

  說著,就主動地要把托盤接過來。

  秦舒客氣笑道:“不用了,有件事我想跟您了解一下,我們邊走邊說。”

  這里離褚臨沉的房間太近,她不想被他聽到。

  明管家心思敏銳,點點頭,跟在秦舒身旁。

  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

  十分鐘后。

  秦舒推開了褚臨沉平時在褚宅辦公時用的書房。

  剛才她向明管家打聽了韓夢帶人闖入暗陵時的情況,也確認了一件事情:褚臨沉讓人炸毀暗陵時,是從暗陵里帶出了一樣東西的。

  毫無疑問,那就是她剛跟褚臨沉打聽的玉棺里的東西。

  所以,那個男人對她撒了謊。

  至于撒謊原因,暫時還不清楚。

  按照明管家的說法,那東西被褚臨沉秘密收藏起來,無人知曉到底是什么。

  秦舒現在準備做的,就是把東西找出來。

  只是她翻遍整個書房,卻并沒有找到明管家描述的那個四四方方的黑色木盒。

  秦舒累得氣喘吁吁,坐在椅子里休息,腦子卻在快速轉動思索著,沒有片刻的停歇。

  東西不在這間書房,也并不奇怪。

  如果褚臨沉不希望別人知道那樣東西的話,肯定會藏在自己的私人領地里。

  褚宅并不是他的常駐地,這間書房的使用頻率也不高。

  所以,最有可能藏著那個東西的,反而是他的那棟海邊別墅。

  不過她現在還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么,也不確定對褚臨沉的情況是否有幫助。

  想到這里,已經坐在自己的桑塔納小轎車里離開了褚宅的秦舒,反而不著急先去別墅那邊找東西,而是先去把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給辦了。

  景華小區門口。

  秦舒將車停靠在路邊,撥了個號碼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她說道:“張翼飛,我到了。”

  “等我三分鐘!”

  張翼飛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三分鐘后,他開著車出現在秦舒面前,透過搖下的車窗,給秦舒招手示意。

  秦舒跟上他的車子,一同駛入小區里面。

  倆人分別將車停入地下車庫,在電梯口匯合。

  “本以為你好不容易從京都回來,咱們可以暢快的聚一聚了,想不到褚少會發生這種事情。”

  張翼飛抬手按下電梯鍵,頗為無奈地對秦舒說道。

  來這里之前他已經從秦舒嘴里了解過褚臨沉的詳細情況,身為醫學從業者,這種古怪的現象除了讓他唏噓之外,也實在給不出合理解釋。

  所以,秦舒請他幫忙找考古領域的專家幫忙時,他毫不猶豫地就幫她找了兩個。

  “肖叔和王姨是我好哥們的爸媽,他們一個是有三十年考古經驗的專家,另外一個是生物學教授,對生物的研究橫跨動植物,包括物種起源、異變什么的,都很有研究,你想知道那個詭異的紅色蟲子的信息,找他們準沒錯的。”

  秦舒點點頭,很滿意他能考慮地這么周全,“張翼飛,謝謝你了。”

  這個小區都是低層小洋樓,最高只有七層。

  張翼飛帶她來見的兩位專家教授,正好住在頂層。

  開門的是位面容慈愛的中年女人,白色的復古長裙,長發隨意挽在腦后,十分溫婉。鼻梁上架著的木質鏡框眼鏡,為她增添了幾分智慧和文雅的氣質。

  張翼飛似乎常來這里做客,嫻熟地喊道:“王姨!”

  “翼飛,快進來坐。”女人熱情地招呼道,注意到他身邊的秦舒,說道:“這位就是秦小姐吧?”

  秦舒抿唇露出一抹禮貌的笑容,“王教授,您好。”

  然后把手里拎著的見面禮遞了過去。

  “來就來,還帶什么禮物呀。”

  王教授客氣說著,把倆人請進里屋里。

  張翼飛環顧一圈客廳,“王姨,肖叔呢?”

  “院子里喝茶呢。”

  這套房子是半躍設計,樓上還有個房間和開放式的頂樓花園。

  王教授帶著秦舒和張翼飛沿樓梯網上走。

  一上頂樓,盎然綠意便躍入眼簾。

  各種被精心打理照料的花草,按高低不同,分別擺放在花架和吊籃上面,生機勃勃,向陽生長。

  花園中間的空地上,放著原木雕刻的長桌,桌上放著茶具。

  頭發花白的中年男人正捧著一本書,虛瞇著眼看得津津有味。

  而坐在對面的年輕男人,秦舒有點眼熟。

  “肖原?!”她下意識地喊出對方的名字,難掩驚訝。

  年輕男人抬起頭朝她看過來,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又轉向張翼飛,問道:“你不會沒告訴她,今天要來的是我家吧?”

  秦舒的目光早已落到了張翼飛身上。

  只見張翼飛不以為然地攤了攤手,“這不是,開個玩笑嘛。”

  果然,這小子是故意的。

  王教授走過來,笑著對秦舒說道:“我家阿原跟我說過,秦小姐你以前租住過他的房子,這也是一種緣分吶。”

  “是的。”

  秦舒實在是沒想到,肖教授和王教授會是肖原的父母。

  “秦小姐,翼飛說你有事需要我們幫忙,來,坐下說。”肖原的父親放下了手里的書,招呼秦舒。

  而肖原則是主動地起身,讓出位置,說道:“爸,那你們聊,我去洗點水果過來。”

  張翼飛也跟著他一起下了樓。

  花園里,便只身下秦舒和兩位教授。

  她沒有繞圈子,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來是想向二位求教,不知道您二位是否對這種蟲子有所了解。”

  秦舒把手中的一張紙遞了過去,紙上是她根據記憶描繪的那紅色蟲子的體態。

  由于那蟲子太過細小,從畫里看就像是一條兩三公分的紅色細線,她只能用口述的方式,把細節的地方說給兩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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