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此刻才有了動靜,低低地道,“多謝。”
溫江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桌子,“你謝我什么?謝我保住了你這條命還能讓你重新見到卿卿?我說經過了這些你到底醒悟了沒有?”
“她曾經說過,想在簪花節上給我簪花,如今,她卻要給別人簪了……”
溫江白了他一眼,“廢話,誰會站在原地等你?卿卿憑什么不能給別人簪花?是你放棄了她,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但結果就是,你自己親手將她推開,如今還看不得她走向別人?”
寧宴白著臉捏緊了手里的花枝,溫江見他這樣又忍不住心軟,“行了行了,要我說,如今還為時不晚,卿卿還未與旁人談婚論嫁,你要是真想補救,那就得是豁出去了的。”
“你別看卿卿柔柔弱弱一個小姑娘,她性子果決得很,要想讓她重新接受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今日與她說的,你可以用一用,我也沒有夸大其詞。”
溫江又嘆了口氣,“都是談情說愛,怎么到你這兒就這么麻煩!好在你也不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不過得用些無傷大雅的方法,這個你自己把握。”
他也很為寧宴和白卿卿惋惜,在溫江看來,他們倆真真是很合適的一對,卻因為寧宴的偏執和幼時的夢魘走散了,若是兩人能重修舊好,那就再好不過。
“不過你首先得將身子養好,不然什么都別談!”
寧宴默不作聲地找了本書,將那支花小心翼翼地放進去,“去取藥來吧。”
……
簪花節之后幾日,白卿卿都沒再出過門,連卿馨館都沒去。
白瑤瑤以為她是心情不好,幾次過來找她,白卿卿都神色如常,只說是春日犯困,只想待在家里不想動彈。
“可是,外面天氣這么好……”
“那你就多出去走走,我是懶得動了。”
見她沒有異常,白瑤瑤才放了心,跟小姐妹們撒歡去了。
白卿卿確實是懶得動,讓人搬了張矮塌在院子里,抱著軟枕曬太陽,曬得眼皮紅彤彤,渾身暖洋洋的。
昨個兒自己做香的時候,下意識地就做了一盒子能促進食欲的香,要不要給寧宴送過去呢?
白卿卿還沒想好,她覺得溫江說的寧宴的病癥著實有些匪夷所思,但看寧宴的樣子,也確實是受了大罪了,他真的是因為自己才吃不下東西的?
“啊啊啊啊,怎么會有這種事情?”
紫黛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姑娘說什么呢?”
“沒什么。”
“姑娘,門上有人送了封信來,是……寧府的人。”
白卿卿睜開眼睛,目光落到紫黛手里的信上,想了想還是接過來,打開看了。
是溫江的筆跡,里面寫了寧宴的脈案,希望能跟她買一些性溫的,可以對寧宴有幫助的香。
白卿卿來回看了幾遍,輕輕舒出一口氣,“去回了,說我過兩日去拜訪。”
她跟著溫江學了些醫術的皮毛,這兩年也請了個大夫教授,已能看得懂脈案,寧宴的情況,果真是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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