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塵抬頭看向張英,只一眼,便又將頭快速低了下去。
他不想將話題引到他身上,他來此已是倒了十輩子血霉,不能再被這些修士就此趕出去。
“各位道友……我和我妹妹當真是無意卷進來的,我才是筑基修為,就算是有什么壞心思也是有心無力啊……”
曲文見情況不對,急得滿腦袋都是汗,方落塵好歹還是魔嬰境修士,他和妹妹門外那些怨魂一記心窩腳當場就去見閻王了:“真的,我們……唔!”
曲鈺一把捂住她哥的嘴,對著周圍眾修士討好地笑了笑:“他都是說笑的,說笑的。”
“……周師叔,各位上師,”紀茗昭見勢不妙便強行轉移了話題,她手指清溪攤在地上的那幾張告示,“這里寫的室內供奉著神明,是每個屋子都供奉了神像還是單單哪間屋子里供奉了神像,咱們是不是應該找找這神像?”
若是不供沒有什么損害倒還好說,若是不供招來了什么禍端,可不是現在的他們能承受得起的。
紀茗昭回頭看向這空蕩蕩的茶樓,這里桌椅稀疏雜亂,一樓除去柱子只剩下一個高臺,可謂是一覽無余,紀茗昭猜測,若是這神像當真在此,應該也藏在二樓或三樓。
此處就屬伏魔宗弟子最多,周靜之轉頭看了看張英和孫老鬼,孫老鬼明白周靜之是什么意思,當即對著周靜之做了一個‘請’,將萬衍宗的指揮權全全移交給周靜之。
“周道友定吧。”張英對爭權也沒有多大興趣,且這里只有她一個萬象宗修士,要爭也輪不到她。
周靜之點了點頭:“三位有何想法?”
方落塵一愣,沒想到周靜之還能如此給面子詢問他的意見:“全憑周道友做主。”
“沒意見,沒意見,”曲文立馬表忠心,“我妹妹也沒意見。”
“那好,”此時意見統一才好管理,周靜之對這結果還算滿意,“清溪,你帶著師弟師妹與這位薛道友一同在一樓,兩位曲道友和阿古道友與我同往二樓,張道友、孫老鬼、方道友前往三樓,各位道友可有什么建議?”
阿古舉起了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薛溫:“啊!爹!”我能和我爹一處嗎?
周靜之看懂了阿古是何意思,當即點了點頭:“可。”
“可還有什么問題?”周靜之問道。
眾修士皆搖了搖頭。
“那便定下,一刻鐘后,還在此處相見。”
周靜之話音剛落,眾修士便要起身向樓上走去。
“師叔,等一下,”此時清溪突然出聲叫住了正在上樓的眾修士,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連忙從寸間囊中掏出玄天尊者玉像上的浮塵來,“你們拿著這浮塵。”
“這是……”周靜之覺得這浮塵長得十分眼熟,接過來仔細端詳,“玄天尊者玉像上的浮塵?”
“哦,對,”嚴青此時也想到了自己手中伏魔尊者的長劍,從寸間囊中取出長劍后便將長劍遞給了張英,“我的這個給張上師吧。”
“你們拿這些做什么?”張英接過長劍十分不解。
“茗昭說尊者玉像上的法器受過供奉沾染仙氣,拿著可防身。”清溪向來有話直說從不搶功。
嚴青也跟著道:“這佩劍一出就逼退了無數怨魂。”
周靜之拿起那浮塵左看右看,翻過來調過去,也沒從上面看見一絲清溪口中的仙氣,看向紀茗昭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探究,這次的仙氣,還有上次周靜之見過的那些麻雀,這丫頭在外游歷都是從哪里學來的這些旁門左道?
他游歷的時間可比紀茗昭的歲數十倍還多,為何他就沒碰見?
紀茗昭被周靜之看得冷汗直起,只得對著周靜之露出討好一笑,以求他的注意力不要放在自己身上。
“你們怎么辦?”周靜之總算是大發慈悲收回了視線,轉而向清溪問道。
徐廣白從寸間囊中取出伏魔尊者的玉符:“師叔你們收著,我們還有。”
周靜之和張英這才將浮塵和長劍收下,一行修士順著樓梯上了樓。
整座茶樓中只有一樓區域最大,二樓和三樓都是中空的,從樓梯扶手向下望去便能將一樓盡收眼底。
紀茗昭和薛溫踩著嘎吱作響的樓梯小心翼翼上了那高臺,高臺上也是一覽無余,臺上只有一些樂器,除此之外每隔幾米就扔著一些早已頹色的戲服。
看著就像臺上的角原本還在唱戲,突然便在臺上消失得無影無蹤,空留一身衣裳還在臺上。
紀茗昭上臺上的戲服掀開,戲服下只有一張破舊的板凳,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薛溫松開了紀茗昭的手,轉而看向高臺后的木墻。
他伸手在木墻上摸了摸,這種高臺許多茶樓都有,花燈節時清溪請他們喝茶的茶樓也是這樣的高臺,唱戲要分前臺和后臺,這里一定有門。
紀茗昭翻遍了臺上所有物品一無所獲后,回頭便見薛溫趴在木墻最左邊不斷摸索。
“你有什么線索嗎?”紀茗昭問道。
“唱戲分前后臺,應該有上場門和下場門。”薛溫邊摸邊朝紀茗昭解釋道,但他摸了半天,也不見門在何處。
“我找找有沒有機關。”
紀茗昭趴在高臺上,朝稀疏的木板下望去,木板底下黑漆漆一片。
按理來說不該如此,這鬼地方不需要油燈也不需要日光,室內便是一片大亮,不論外面的白天還是黑夜,都絲毫不影響這室內的照明,亮得瞎子都能被照復明。
“你的手電筒還有電嗎?”紀茗昭問道。
薛溫拿出手電筒試了試,將光逐漸微弱的手電筒遞給紀茗昭:“應該還能撐一會兒。”
“多謝。”
紀茗昭接過手電筒,將手電筒朝漆黑的木板下照去。
“臥··槽!臥··槽!我******!”
紀茗昭嚇得將手電筒扔了出去,這一句國粹紀茗昭可謂是使出了畢生絕學,若非被嚇到了極點,紀茗昭輕易不會將這絕學示人。
那手電筒在地上滾了兩圈,從木板間的空隙掉了進去。
“怎么了茗昭?你沒事吧?”
在一樓的眾修士聽見紀茗昭的叫聲立馬開始朝高臺方向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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