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禮聽了他的這話,眼神里露出了些異樣神色,嘴角間也帶著一縷似有還無的笑意,躬身應道:“這個么,屬下早已經安排妥當,我這就帶您過去瞧瞧。”
說罷,錢大禮便以有要事相商為借口,把隨從人員全都打發了,獨自一人引著張夢陽來到了一個單門獨戶的小院落里。
院外有十幾個紅香會嘍啰們圍攏戒備,院中的大棗樹下面,有兩個年紀大些的婆子坐在麻扎上嘀嘀咕咕地小聲說著什么。
看到大頭領和錢大禮過來,嘍啰們齊聲抱拳問候。院中的兩個婆子聞聽聲響,也都慌里慌張地站起身來,手足無措地看著走入進來的張夢陽和錢大禮兩個。
很顯然,這兩個婆子是錢大禮臨時找來聽候吩咐的村婦,并不是紅香會中的人物。
錢大禮對兩個婆子說:“大頭領要提審人犯,你們兩個暫且回避一下,不得吩咐,不得進來打擾。”
兩個婆子領命出去。
錢大禮對著張夢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聲道:“夫人就在里面,大頭領請自便!”
說罷,錢大禮轉身走出,把張夢陽一人留在了院落里。
張夢陽看著錢大禮走出,搖搖頭笑了笑道:“搞得神經兮兮的,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提審人犯了?再說了,夜鶯是繩果的老婆,那就是多保真的大嫂,自然也就是我的大嫂了。
“我只是想問候她一下而已,問問她怎么會落到他們這幫土匪的手里,什么提審不提審的,壓根兒就挨不上。”
張夢陽咳嗽了兩聲,似乎在告訴屋里的人自己馬上要進去了,讓她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把身上的衣衫略微整理了一下,張夢陽便推門而入。
一個女真服飾的女子驚慌失措地從桌旁的椅子上站起,一雙警惕的眼睛盯著他。
張夢陽把她上下打量了幾眼,問了聲:“你……你就是繩果嫂子么?這個……杯魯相救來遲,還望嫂夫人海涵海涵!”
說著,他便對著蒲察夜鶯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
蒲察夜鶯目光中帶著警惕,也把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幾眼,有些不信任地問:“你……你真的是杯魯?”
張夢陽道:“我當然是杯魯,不是杯魯我還能是誰?難道你看我不像杯魯么?要是看我不像的話,你就拿我當張夢陽好啦。反正不管是杯魯還是張夢陽,叫你一聲嫂嫂總歸是沒錯的。”
忽然,張夢陽的左耳朵火辣辣地一疼,已被蒲察夜鶯的兩根玉指狠狠地擰住了:
“都這時候兒了你還敢給我故弄玄虛,皇上的圣旨里早就說得明明白白,自始至終就只有一個杯魯,壓根兒就沒有什么真假之分,所有這一切,都是敵軍為了使我大金自亂陣腳設下的詭計。
“若是說別人認你不得,那倒還有些說辭,難道多保真妮子跟你一個被窩里滾這么幾年,連她也認你不得么?難道你小子的親娘徒單太夫人從小把你一手拉扯大,也認你不得么?
“皇上在旨意中說得明明白白,今后不許任何人以此為借口妖言惑眾,擾亂軍心,否則的話,那便是格殺勿論,絕無寬貸的下場。
“所以么,這世上本沒有什么張夢陽,從始至終都是你臭小子一個人搞得鬼,你當我夜鶯連這個也看不出來么?我看你臭小子就是欠收拾!”
蒲察夜鶯平日里也是弓馬嫻熟,雖是個女子,手上的力道較之男人也遜色不了多少,她揪著張夢陽的耳朵擰了半圈,直把他疼得眼淚都掉了出來。
“好嫂子,親嫂子,求你輕一點兒,真擰了下來了就難看死了。”
蒲察夜鶯松開了他的耳朵,掄起巴掌來在他的后腦勺上狠狠地扇了一下,打得清脆響亮,打得張夢陽的眼睛金星亂冒。
夜鶯指著他的鼻子抽泣著罵道:“你個死沒良心的,這時候就咱倆人,你還裝什么蒜,好嫂子親嫂子地叫得這么熟絡,以前叫人家小寶貝兒、小心肝兒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正經過?”
“小甜甜?小心肝兒?”張夢陽聽了這話,腦子里如同響開了一個晴天霹靂,驚訝得張口結舌。心中也瞬間明白了許多,知道了眼前的這位蒲察夜鶯,大金國的太子妃,多保真的親嫂嫂,原來也是被杯魯那畜牲養在池塘里的魚。
“可是……可是這位太子妃,既是那畜牲的大嫂,也是他的舅子媳婦兒,如此這般的至親人物,也虧他怎么下得了手。”
張夢陽一邊揉著耳朵一邊說道:“……是……是……小寶貝兒,小心肝兒,這個……我怎么能忘得了呢?”
說著,他伸出手去,試探著把夜鶯的小手捉住握在了掌心里。
夜鶯的手被他握住,既沒有抗拒的表示,也沒有把手抽回,只那另一只手輕拭著臉頰上的淚痕。
張夢陽的心中又是一陣恍然:“果然不出我所料,杯魯那廝果然跟她有一腿。”
張夢陽又嘗試著把她攬進懷里,兩只手環抱在她的背部和后腰上。
夜鶯猶豫了一瞬,兩手撐在他的肩膀上把他用力推開,輕輕地罵了一聲:“滾!”
這一來,張夢陽心里便完全有數了,他在桌邊的椅子里坐下,不疾不徐地問:“你不在北邊兒好好地待著,怎么跑到中原這個是非之地來了?大軍所過玉石俱焚,連這個厲害你也不懂得么?”
夜鶯昂然道:“我來自有我來的道理,是對是錯,都輪不到你來教訓。”
張夢陽“嗯”了一聲,說:“不錯,你說的很是,你是堂堂的太子妃,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絕不會錯的,哪里用得著我來教訓了?”
“少給我廢話。”夜鶯一臉嚴肅地道:“合剌和我大哥被關到那里去了,那些混蛋為什么把我們分開?”
張夢陽道:“這個么,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放心,這些人既不會難為你,自然也不會難為他們了。有我在這兒,擔保你們會非常非常安全的。”
夜鶯嘆了口氣,走過去在床沿上坐了下來,悠悠地說:“我和大哥帶著合剌,本打算在燕京能見著你來著,可到了那兒才知道,原來你人在謙州,和莎寧哥提點在一起。
“本來在遼東的時候,我只知道你是在中原,至于是在中原什么地方,卻是一點兒頭緒也沒。我不清楚,大哥也不清楚。
“我們只想著到了燕京,見到了斡離不他們,自然也就能把你的下落給打聽著了。因為路途遙遠,大哥原本要我與合剌在錦州等待,由他一個人前往中原跟你見面的,把我們的想法說給你知道。可我一想,如此大的事情如果不能跟你面談,由他人代勞的話,未必能把話說得十分透徹。
“另外,我這么長時間不見你面,也的確有些想念了,因此便顧不得跋山涉水之苦,毅然決然地隨著大哥南來。”
“沒成想還沒到燕京,就讓你手下的這幫匪徒們給劫了。他們仗著人多勢眾,把侍衛們都給殺了,并且從裝束上看出了我們的身份不俗,把我和大哥、合剌三人強行帶到了這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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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