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理寺女法醫 > 第14章 聽我給你編
  就在大眼瞪小眼中,梁蒙興沖沖地回來了,風一般的卷進大廳,來不及匯報情況先一指何洪林。

  “抓起來。”

  立刻有幾個侍衛過去,一左一右地將何洪林按住。

  何洪林面色變得極為難看:“為什么抓我,大人,我犯了什么罪……”

  “人贓俱獲。”梁蒙手里抱著一堆畫軸,啪的往桌子上一堆:“大人,這都是在何洪林家中找到的。是他偽造夏季非尚未出手的畫作,藏在床下的一個暗格里,連他老婆孩子都不知道。”

  何洪林臉色刷一下白了,搖晃了一下,一屁股坐了下來去。

  “你們,你們搜了我家?”何洪林不可置信道:“為什么?”

  “因為你是左撇子。”梁蒙揚眉吐氣:“而夏季非被害,正是因為他發現了有人仿制他的畫,我們找到了你仿制的那張畫,在畫上,你留下了一個特別的記號,用左手畫的一處記號。”

  雖然這一夜下來,大家都懷疑是夏季非出了事,但畢竟只是懷疑,此時被梁蒙說出來,眾人還是都驚了,然后立刻遠離何洪林,在他周圍讓出一片空地來。

  “諸位受驚了。”簡禹翻了翻從何洪林家中搜出的畫:“你們可以回去了。”

  眾人一時不知如何反應,也不敢在此議論,猶豫了一下,紛紛離開。

  一時間人都散盡,只剩下何洪林兩眼血紅。

  簡禹起身,在他面前轉了轉。

  “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何洪林知道到了此時,已經再無隱藏的可能,不停地念叨:“我也不想殺他……”

  簡禹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他對何洪林為什么會殺夏季非不感興趣,沒什么新鮮的,無非是為了錢的那些事情。

  “越兒。”簡禹道:“我十分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出他是左撇子的。”

  他也進門就在觀察眾人,但是何洪林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破綻。

  簡禹一問,連何洪林也看了過來。

  何洪林一聽白越才是抓他的罪魁禍首,一萬個不相信地道:“我雖然左右手都能運用自如,但自從進了京城,從未在人前用過左手。就連我妻兒都不知這個秘密,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白越自小聰慧,學習優秀一路高歌,早已經習慣了各種羨慕驚嘆。但此時,跨時代的優越感還是讓她驕傲了。

  她從桌上將剛才收來的卷子拿起,拍了拍。

  “因為左撇子有許多與生俱來的特征,每個特征都不是百分百,但每個特征都有一定概率。當所有的概率都集中起來的時候,最接近的那個人,就是最有嫌疑的。”

  簡禹錯過了白越的提問時間,不明所以,梁蒙連忙湊過去,將白越的那些問題一一的復述了。

  聽完,簡禹故作深沉地沉吟了一下,他不太好意思說,其實他還是不太明白。

  為什么左撇子有這樣的特征,他怎么從未聽過,也從未在什么書上見過。

  終究簡禹還是忍不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白越一直在等簡禹這一句話,她正色道:“其實,是這樣的。”

  “?”

  “我小時候,遇見過一位老先生。”

  “?”

  “老先生說自己以前是個仵作,如今告老還鄉,在穆林隱居。他與我投緣,教了我許多。”

  穆林鎮便是這白越的家鄉,離京城何止千里迢迢。

  昨日白越在簡府和簡夫人閑聊,和丫頭閑聊,和一切能閑聊的人閑聊,重點不是了解現在的簡家和簡禹,而是了解過去的白越。

  現在的簡府她還有很多時間去了解,現在的簡禹她也需要眼見為實,但是過去的白越,她必須盡快知道,這樣才能不和之前的人設產生太大矛盾,或者想出理由去圓這個矛盾。

  果然,簡禹懷疑道:“你父母都是郎中,你雖然學醫不成,也未聽說還有其他老師。”

  白越嘆一口氣:“驗尸破案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之前確實不想說。”

  “那現在呢?為什么又想說了。”

  白越幽怨道:“那還不是因為離家出走的這幾天啊,過得實在是太慘了,還差一點丟了命。”

  簡禹滿臉的不高興:“誰讓你瞎跑呢,我不過說你兩句就瞎跑,自己受罪不說,還……”

  但是這話沒說完。

  白越奇道:“還什么?”

  “還差點丟了命。”簡禹生硬地坳過來,可不愿意讓白越知道他跪了一夜祠堂的事情。

  “誰說不是呢,所以我想來想去。”白越眼睛亮亮盯著簡禹:“離開簡府我現在無處可去,可我也不能白吃白喝,所以唯有盡自己所學,愿能幫你一些,也好心安。”

  簡禹狐疑地看著白越,滿臉都毫不遮掩的寫著,我怎么就這么不信呢?

  白越坦然望回去,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兩人深情對望半晌,外面梁蒙實在忍不住敲了敲門,從門縫里往里撇了一眼,只見滿屋子都是詭異的泡泡,膽大包天地咳了一聲。

  這一聲咳,總算是喚回了兩人神游天外的心。

  簡禹收回視線哼了一聲。

  “雖然你說的那些鬼話,我一句也不信。”簡禹竟然不是那么好糊弄:“但你既然這么說了,我也可以姑且一聽。不過你在我身邊,也不必非要做什么,只要老老實實的,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當然。”白越滿口答應:“我一定特別,特別,特別的老實。”

  簡禹只覺眉心直跳,但是一時又找不到什么破綻,點了點白越。

  白越跟著簡禹上了大半天班,回去之后,簡直如同皇帝下朝一般,得到了簡家長輩迫不及待的關心和慰問。

  簡母先是立場明確地責怪了自己的兒子。

  “莫弈你太不應該了。”簡母握著白越的手,看向兒子:“大理寺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帶著越兒一個姑娘家去做什么?何況她才從外面回來,又受了驚嚇,你是故意還想嚇她么?”

  真是知子莫若母,白越在心里給簡母點了一個贊。

  “母親,您多心了。”簡禹在母親面前像大尾巴狼披著小白兔的皮:“兒子已經知道錯了,怎么還會犯呢。這次越兒和我一起去大理寺,因為說白日我總不在,晚上又不好多見,所以想要和我多在一起,多相處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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