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理寺女法醫 > 第160章 白天不能說人
  “成年人也還分啊,男人,女人,中年,老年……”白越搖頭:“如果兇手不是無差別下手,而是刻意挑選報復對象,那他一定會更仔細,就像是之前的雪人藏尸案。”

  別說男女老少的差別,這種兇手還挑衣服顏色頭發長短,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想不到。

  白越甚至見過更極端的,下手之前還要查對方生辰八字,生怕對方死后化作厲鬼專克自己。

  “白小姐說的也是啊。”梁蒙喃喃道:“可如果不是單純的殺人,是拐賣,我見過拐漂亮姑娘的,青壯年的,可是劉婆這個年紀拐了做什么?”

  在七個受害人中,有兩個劉婆這樣歲數的,所以兇手也不是誤抓。

  “男女老少都行,只要大人不要孩子……”簡禹在屋子里轉了兩圈,搖頭道:“很有些詭異的感覺,梁蒙你這樣……”

  簡禹指著紙上的名單:“你帶人再去一趟,仔細地查一下這幾個人,盡量縮小他們可能失蹤的范圍。看一下失蹤地點有沒有重合。”

  “是。”梁蒙說著要走。

  “還有一個。”白越叫住他:“把每個失蹤者的時間再確認一下,盡量精確到哪一天……如果每一個失蹤者的間隔時間都在六到八天的時間,那么這是一個周期,這個周期可能對兇手來說有什么特別的意義。”

  而且,下一個受害者,可能會在下一個周期內出現。

  六到八天的周期,這個周期有什么特殊意義呢,白越想了一圈也沒有收獲,終于放棄。

  “還是先盡量找人吧,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么憑空的猜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讓梁蒙去查。”簡禹道:“咱們先說昨晚的事情。”

  白越提出的驚悚的想法,挖開謝母分墳看看。

  從白越提出這個想法開始,問題就不是應該挖不應該挖了,而是怎么挖?是偷偷摸摸地挖,還是得到謝平生許可的情況下光明正大地挖?

  謝江雖然敵我難辨,但是謝平生在這次事情中算是自己人,簡禹也還是有人情味的。

  “要不我去和謝平生談談?”白越道:“其實我傾向于直接和他說,我覺得這個人拎得清。他是對事不對人的那種人,只要事情條理清楚,就是親爹也照樣坑。”

  謝平生如果在場,聽到這話肯定很糾結,聽起來好像是在夸他,又好像沒夸。

  簡禹想了想,還沒給出最后指示,謝平生卻找上來門。

  謝平生不是梁蒙,絕對不會冒冒失失就往里闖,在門外敲了敲門。

  謝平生道:“白姑娘在么?”

  簡禹去開了門。

  謝平生見到打開門的是簡禹,倒是也沒太吃驚,只是道:“簡大人,你也在。”

  乍一看謝平生,簡禹和白越兩人難免有點心虛,真是大白天不能說人,說誰誰來。兩人這商量著怎么挖人母親的墳呢,現在人家就來了。

  好在謝平生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注意到兩人一瞬間的心虛。

  “有什么事么?”簡禹自動忽略了謝平生其實是來找白越的,自然站在了接待的位置。

  “是有點事情。”謝平生使勁兒捏了捏鼻梁,有些遲疑:“既然簡大人也在,那就一起聽吧。”

  謝平生有點不太情愿的樣子,但是礙于簡禹正好在場,也不好叫他走。畢竟男女有別,開口叫人未婚夫避開,這不是很合適。

  “進來吧。”簡禹非常滿意謝平生如此識相,將人讓進來。

  謝平生坐下,白越便道:“你爹呢?”

  “和廚房的老劉下棋呢。”謝平十分疲憊的樣子,坐下便先嘆口氣,肩背都耷拉著,沒有什么精神的樣子。

  “這是怎么了?”白越奇道:“你找到你爹了,他沒死,父子團聚不高興嗎?”

  謝平生有氣無力道:“高興。”

  “……”白越無論如何也看不出謝平生高興的樣子來。

  簡禹難得耐心地道:“有什么事情盡管說。”

  謝平生皺起了眉,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像是有什么難以啟齒的話要說。

  于是兩人也不催了,干脆耐心等著,等了一會兒,才聽見謝平生含糊地道:“我發現一件事情,有點奇怪。”

  白越心里咯噔一下。

  謝平生是個觀察仔細且心思敏銳的人,他之前常在外面擺攤,一面給人寫信畫畫,也干些算命問卦的事情,白越曾經問過他是不是真的會算命,他哈哈一笑。

  謝平生是這么回答的,算命啊,有什么會不會的,主要是察言觀色,看對方喜歡聽什么,順著說下去就是了。

  所以謝江這些年都沒露面也就罷了,如今露面了,還和謝平生推心置腹朝夕相處,若是有什么問題,他一定是第一個發現的。

  “你說。”白越毫不猶豫地道:“什么事情奇怪?”

  謝平生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沒注意簡禹和白越的反應,他緩緩道:“我爹昨夜喝多了,我服侍他洗漱上床休息,給他脫衣服的時候,在他身上看見一塊繡花的帕子。”

  白越第一個念頭是你爹給你找了個后媽?虧得這話沒說出去,忍住了。

  謝平生道:“那帕子我雖然沒見過,但是看上面的繡花。我知道是母親生前繡的。針腳和家中母親留下的繡品是一模一樣的。我小時候思念母親的時候常拿出來看,不會弄錯。”

  謝江隨身帶著妻子生前繡的帕子,這也不奇怪,也算是個念想。

  “但是那帕子上,除了母親刺繡的梅花圖樣外,還繡了幾行經文。”謝平生道:“那經文……”

  謝平生揚頭疏散了一下心中郁結:“帕子上繡經文是很奇怪的,我正要拿過來細看,爹醒了一些,當下就將帕子收了回去,還含糊地說,讓我別動,那是母親的東西,然后把帕子塞進懷里,便又睡了。”

  聽起來也沒有什么不妥,白越靈魂發問:“那經文是什么意思?”

  “當時我只看了一眼也不確定,今日思來想去覺得不安心,于是出去了一趟,找人問一下。”謝平生找的人大概是以前擺攤時候認識的同行,都是些說有本事天天胡吹,說沒本事,天南海北全知道的半仙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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