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理寺女法醫 > 第317章 開門放林怡
  “哎,別哭了別哭了。”管家勸她們:“這事情和你們沒關系,太太不會怪你們的。”

  丫鬟哭得更兇了:“太太說,今天是少爺大好日子,要是出了差錯絕不會饒我們。而且太太說,家里總丟東西,肯定是出了內賊,要是找不到,就把我們都換了。”

  白越一邊往外走,一邊順帶耳朵聽八卦,轉彎出院子的時候,差一點撞上進來的人。

  還是林怡動作快,拉了白越往后退了一步。

  那邊的人也是腳步匆匆的,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站住,定睛一看:“你們是什么人?”

  來的是個丫鬟扶住的中年婦人,打扮華貴穿得隆重,應該是辦喜事的這家人的長輩。

  白越一回頭,只見羅二姨還在屋子里安慰新娘子沒出來,便道:“我們是來喝喜酒的。”

  “喝喜酒?”婦人更懷疑了:“你們是哪邊的?”

  說得好像要打仗一樣,白越無奈道:“哪邊也不是,我們是客棧里的客人,見著主人家辦喜事,就來湊湊熱鬧。但是新娘屋里好像出了點事,我們就出來了。”

  說著白越和林怡要走,不料婦人伸手一攔:“等會兒。”

  林怡立刻攔在了白越前面,板起臉來:“你要干什么?”

  “我是女方家的姑姑。”婦人道:“我聽說她丟了首飾,特意過來看看,你們也不知是什么身份,聽說丟東西就走,怕不是心里有鬼?”

  林怡這暴脾氣,一聽對方竟然污蔑自己,立刻就要過去和她理論,被白越一把抓住袖子。

  “冷靜,冷靜。”白越忙安撫林怡,然后解釋道:“我們是和男方家的二姨一起來的,到了新房門口的時候,東西已經丟了。她二姨在新房安慰新娘呢,不然你進去問一聲就知道了。”

  沒想到一提到羅家的二姨,婦人更暴躁了:“你們是她帶來的,那更要查清楚,我一早覺得她手腳不干凈,之前談婚事經常跑過來,這里老是丟東西,也不知道跟她有沒有關系。上次我來的時候,還丟了個戒指,一直也沒找到。”

  白越和林怡都十分無語,沒料到新郎新娘家似乎并不和諧。

  不過這跟她們沒有關系,林怡道:“我們不認識羅二姨,只是住客。你們家辦喜事,你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林怡就是那么耿直,不能接受自己被冤枉,也不能接受白越被冤枉。

  “那不行,你們不能走。”婦人不依不饒:“這事情必須弄清楚。”

  林怡卷了卷袖子,白越無奈拽住。

  她試圖和婦人講理:“你家丟東西不是一件兩件,我們今日才來,如何能說我們做的。”

  管家聽著外面鬧哄哄的,趕緊跑了出來,一見著要吵起來,連忙上來勸架。

  但婦人是新娘那邊的人,顯然不買管家的帳。林怡是聽白越的,但是被婦人冷嘲熱諷幾句之后,白越也拽不住她了。

  林怡是這么說的:“少爺讓我跟著小姐,是保護小姐的,保護小姐的心情也是保護小姐的一部分,我不能讓人誣陷小姐。”

  “一個什么破金簪,破戒指,值幾個錢。你要是識貨就睜大眼睛看看,我們家小姐身上哪個首飾不夠買你一個破客棧。”

  “你那些破銅爛鐵,就算是丟在地上,我們家小姐都不屑看一眼,踩過去還嫌硌著腳磨了鞋子呢。”

  前幾句是和白越解釋的,后幾句是對那婦人說的。

  婦人被堵得啞口無言,指著林怡,你你你,氣得臉色發白。

  白越汗顏,她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還從不曾有過可以炫得富,可以仗的勢,可以欺的人,自然沒有林怡熟練。

  白越想了想,干脆放開了林怡。

  她說得沒毛病啊,自己又沒偷東西,為什么要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指著罵?憑啥呀。

  白越拍了拍林怡:“懟她。”

  然后自己轉身去新房,打算去把羅二姨找來,讓羅二姨和這人,新郎新娘家屬直接去吵。不要把她一個只想喝喜酒的外人牽扯進來。

  至于丟東西,那報官啊,今天辦喜事不方便報官,明天報官好了,私下能吵出什么名堂來。

  白越往里走了幾步,正要去敲新房的門,便看見一旁的角落里,兩個丫頭坐在地上,抱成一團在哭。

  白越一看就皺了眉,她和這年代的人不同,根深蒂固地覺得人人平等,兩個小丫頭哭成這樣,想必東西雖然不是她們偷的,也不是她們丟的,但她們一定會被懲罰。

  簡禹和徐飛揚,沈燁正在前廳和隨便什么人閑聊,突然聽見一聲隱約哨聲。

  “是林怡。”徐飛揚低聲道:“不知道什么事情,少爺,去看一下。”

  這是不太緊急,要是緊急,就不是這個信號。

  等幾人順著聲音來到后院的時候,離得遠遠的,就聽見了吵架的聲音。林怡的聲音格外的有辨識度。

  徐飛揚掏了掏耳朵:“好久沒聽林怡吵架了。”

  簡禹點頭:“是的,自從越兒來了,林怡脾氣溫順多了。”

  因為強中自有強中手,林怡吵不過白越,又打不過白川,被堵了幾次之后,輸得心服口服。

  他們此時倒是不擔心了,林怡中氣十足,而無論什么事情,在吵的這階段都不危險。白越又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打不過別人,還吵不過嗎?

  后院門廳已經堵上了,一邊是男方家屬,一邊是女方家屬,林怡就站在羅二姨身邊給她幫腔,兩邊吵得不可開交,卻沒見白越。

  簡禹一出現,林怡立刻就看見了,視線往里一瞥,白越就在里面,正蹲在墻根下看著什么。

  新房里只有新娘子在,簡禹不好再往內院去,便道:“這是怎么回事,吵什么呢?”

  林怡言簡意賅:“家里總丟東西,剛才新娘子又丟了一根金簪,非要說是我們拿的。”

  說完徐飛揚就嗤笑了一聲:“開什么玩笑。”

  見來了新人,還是林怡這邊的人,眾人都暫時停了下來。

  只聽徐飛揚嗤笑道:“雖然我沒看見那金簪什么樣子,但是一個什么破金簪,值幾個錢。你們要是識貨就睜大眼睛看看,我們家小姐身上哪個首飾不夠買你一個破客棧。”

  “……”眾人一瞬間都覺得這話似曾相識,林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可不就是這回事。

  “簡直胡鬧。”簡禹沉下臉:“為了個金簪,成親的大喜日子鬧成這樣,以后兩家還如何相處?如此大吵大鬧的,是想鬧上公堂嗎?”

  簡禹站著便自帶威嚴,眾人一時都有點摸不著底,而且有一點很重要,今天是兩家的喜事,再吵下去,這婚真要結不成了。

  白越已經在院子里看了一圈了,也仔細問了兩個丫頭丟了幾件首飾的時間,站在院子里四下看了半天,見林怡進來,朝她招了招手,指了指某西邊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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