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理寺女法醫 > 第375章 守村人,好像親眼所見
  老板皺眉道:“你要畫誰?”

  白越認真道:“是不是必須要看見人才能畫出來,我若是給你張畫像,你能畫出來嗎?”

  老板想了想:“只要畫得夠像,沒問題。”

  “好。”白越笑瞇瞇:“你這里有溺死,亂刀砍死,火燒,斷食斷水,吊死,活埋,六種死法,每一種我都要一張。然后,我還要一張亂石砸死的,一張中毒的,一起八張。”

  老板好像有點為難的樣子:“前面的好辦,后面的……我從沒畫過。”

  “不要緊,隨便想,隨便畫就是了。”白越大度一揮手,然后拿出隨身攜帶的紙和筆:“我畫個人像給你,是我的仇人,老板你就按著這個臉給我畫,回去我貼墻上,看著下飯。”

  老板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仇什么樣的怨。

  白越說畫就畫,刷刷刷幾筆的事兒,一張素描頭像就栩栩如生出現在紙上。

  老板不由地道:“姑娘也是行家啊。”

  “不行不行。”白越連連擺手:“我就是小時候喜歡用棍子在地上扒拉,學了一點。就會畫點黑白的,上色我就不行了。”

  老板點了點頭,仔細看畫兒。

  在白越動筆的時候,簡禹就在想她要畫的人是誰呢?誰跟她如此深仇大恨,想來想去,大約只有一個譚月靈吧。

  旁的人,哪怕是秦五,對她來說也只是煩人,提起來是從小被寵壞了腦子,絕對沒到怨恨這一步。

  白越畫的人果然是譚月靈。

  “這個人。”白越點著譚月靈:“搶我未婚夫,還要弄死我,把我賣進土匪窩差點死在里面。還連累了和我一起的朋友差點也死了,重傷在床上躺了幾個月。你說說看,我要畫幾幅她的畫掛在墻上欣賞,不過分吧。”

  老板萬萬想不到白越身上還有如此血海深仇,一時間愣住了,半晌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不過分。”

  譚月靈此時還在刑部大牢里待著,待得簡直懷疑人生。

  白越走后,她慌亂了一陣子后就冷靜了下來,仔仔細細全部復盤以后,覺得白越只是在訛自己,因為她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憑借,我覺得之前看見的你就是你。

  這個理由是很主觀的,絕對不能稱之為證據。而且她連簡禹一面都沒見著,她不死心。

  但是米子涵卻依然沒有審問她,白越走后,日子又恢復了過去。她依然在牢房里暗無天日地養著傷,她的傷依然沒有好。安靜的牢房中,她有時候甚至有一些錯覺,她不會被忘了吧?

  老板是個正義感很強的人,聽白越說得義憤填膺:“我保證給你畫好,不過數量有些多,需要的時間比較長。”

  “不要緊。”白越道:“先給我畫三張吧,吊死的,活埋的還有中毒的。其他的我可以付定金,你畫好送給我也行,約個地方我去取也行。”

  老板想了想:“行,不過我不收定金,直接全款,你留個地址,明天我給你送過去。”

  簡禹不用多說,掏錢。

  四個人出去半夜,花了好幾萬兩銀子,帶回了兩個棺材,三張死亡畫像。

  第二天大家聚著吃早飯的時候,都驚呆了。

  梁蒙一手一個托著兩個小棺材在手里,驚呆了道:“這兩個四萬五,石前輩,你莫不是被人坑了吧,四千五也不值啊?”

  梁蒙一不小心說了句戳心窩子的話,石問天臉色有點黑,雖然這次確實沒被坑,但以前……想起來還是有點心梗。

  白川拿過一個來看:“碰著老六了?”

  果然都是認識的。

  石問天點了點頭,哼一聲:“以前是不是被坑了我不知道,但這次,他哭了半個晚上。”

  白川哈哈一笑,想必也知道那個老板是什么德性。

  石問天將兩個小棺材都給白越:“拿去玩吧。”

  眾人都睜大了眼睛,四萬五啊,就給白越拿去玩了。雖然前輩不差錢,可這想撬人侄女兒當徒弟的態度也太明顯了吧。

  白越毫不心虛地收下了,十分滿意,一分錢沒花白得了倆,劃算。

  關于這棺材更具體的事情,該知道的人知道就行了,就不必讓大家都知道了。

  前輩高人做事,總是那么神秘,大家也見怪不怪,但是簡禹和白越帶回的畫,也不正常。

  三張畫像攤開放在桌上,是吊死的譚月靈,被活埋的譚月靈,還有中毒身亡的譚月靈。

  眾人只看得一陣心寒,特別是林怡,林怡喃喃道:“這就是和白小姐搶少爺的下場啊,幸虧我不喜歡少爺。”

  “別胡說。”簡禹看了林怡一眼,正色道:“我們之所以買了幾張畫回來,是另有原因的。”

  譚月靈確實罪有應得死不足惜,但白越還沒那么無聊,她當時開口就要畫個包圓,自然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這個畫師,有問題。”白越道。

  三張畫像平鋪攤開在桌上,縱然是大白天,也看著叫人心中生寒。

  實在是太像了,這種太像,只是不是多像譚月靈,這里有人根本沒見過譚月靈,但這不影響他們看見畫上的死者流露出來的恐怖神態。

  猙獰,痛苦,絕望,憤怒,各種表情交雜在一起,渲染于紙上,讓人仿若能感覺到畫中人的痛不欲生。

  “看著都痛。”林怡揪著袖子,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簡禹道:“其實對于死亡,特別是各種橫死,大家可能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想象和事實不同,你想象出的死亡,和你見到的真實死亡,是絕對不一樣的。”

  梁蒙明白:“少爺,您是說,因為他畫得太像了,簡直不像是想象,而像是親眼見過?”

  “絕對親眼見過,甚至于,我都懷疑他是否參與過。”白越點著吊死和活埋的畫像:“太傳神了,簡直像是在現場畫出來的。”

  林怡不由地道:“這不可能吧,要說見過一個還有可能,見過這么多,去哪兒見?”

  這正是白越買畫的目的所在,當然啦,用完之后,她也確實打算把這些畫都掛到刑部譚月靈牢房的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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