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理寺女法醫 > 第384章 守村人,地窖囚禁
  祠堂確實是最好住人的地方,也不知道老孔還在不在祠堂里。

  倒是丁淼很熱情,看了看天,大方道:“你們吃了中飯嗎,要不然去祠堂,一起吃吧。我買了許多東西,這會兒還是熱的呢。”

  白越他們不但沒有吃中飯,而且連早飯都沒有吃,但這會兒要跟一個嫌疑人一起吃飯,還被他如此天真純潔地邀請,心情也確實很復雜。

  如果丁淼就是兇手,這可不是一般的兇手,兇狠殘暴還能掩飾得那么好,是個非常難對付的人。如果他不是兇手,而是被蒙蔽的,那等他知道真相以后,怕是心態要崩。

  簡禹略想了想,也沒有拒絕,不過道:“你先走一步,我還有朋友在那邊,我去把他們喊上。我們也帶著東西,一起吃。”

  丁淼不疑有他,只覺得往常都是一個人在這里,今日竟然還有伴兒,還挺高興,應著便往祠堂去。

  丁淼一走,白越便道:“你覺得他是兇手嗎?”

  可這也是簡禹想問的問題。

  白越又道:“總覺得他不是,但他若不是,還會有誰呢?難不成是老孔,可是也不像啊,他的癡呆不像是裝出來的。是不是還有沒有進入我們視線的人。”

  這個誰也不好說,畢竟羽村那么大,他們初來乍到,兇手是不是藏在村里,是不是恰好外出,這誰也說不準。

  白越現在很矛盾,如果想要抓住兇手,就應該悄悄地盡量不驚動誰免得打草驚蛇。可他們又害怕還有幸存者,早一日大肆搜查,就可能早一點找出幸存者,讓幸存者多一點生還幾率。

  之前以為丁淼是兇手,畫出畫像貼通緝令就行了,如今看來他不是,他若不是,又會是誰?

  兩人正要商議幾句,突然一道尖銳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同時一道白煙升起。

  簡禹抬頭一看:“是林怡和梁蒙有發現。”

  這就是沒有手機通訊的壞處,若是聯系方便,剛才白越就要給梁蒙和習初北打電話,讓他們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可沒有辦法聯系,就只能隨他了。

  邢隊一馬當先,兩人緊跟其后,往信號發出的地方去。

  村子并不大,梁蒙和林怡也沒走多遠,白越他們一會兒就到了,只見林怡正扶著樹干在干嘔,梁蒙站在一旁,給她拍背,臉色也不太好。

  “怎么了?”兩人心里一緊,該不會是中毒了吧。

  邢隊已經往某處沖了過去,汪汪直叫著,但是沖過去沒幾步,又退了回來,跑到了白越身邊尾巴直搖。

  雖然人與狗的臉不太一樣,但白越神奇地在邢隊臉上看出了惡心想吐來。

  林怡連連擺手,然后又嘔了一聲:“沒事兒,就是有點惡心。”

  梁蒙指了指前方,前方挖出了是一個地窖開口,上面本來蓋著一塊木板,現在木板已經被掀開放在了一邊,地窖里散發出一種惡臭的味道來。

  簡禹和白越的心都往下沉了沉。

  兩人往洞口走去,那味道實在是太重了,白越忍不住道:“里面是什么?”

  說話一張口,一股反胃的感覺涌上來。

  邢隊無比貼心,咬著白越的衣服往后拽,對于嗅覺更靈敏的它來說,只恨不得立刻跑出十萬八千里去。

  梁蒙言簡意賅:“死人。”

  白越往后退了幾步:“死了多久,有幾個?”

  死人的味道她再熟悉不過了,給腐爛的尸體開棺她也沒再怕的,謝平生吐得稀里嘩啦的時候,她依然可以很鎮定。

  這不止是死人的味道,還有其他的味道。

  白越從懷里摸出一盒糖,一人分一粒。

  這糖是清涼薄荷的,還加了秦九特制的秘方,含在口中,大家頓時都覺得舒服了許多。

  梁蒙無比嫌棄地皺了眉:“地下有四具尸體,都是剛死沒多久的,我看了下,是被敲死的,腦袋上都有血洞,地上還有帶血的石頭。”

  白越道:“剛死的尸體,不可能發出這樣的味道。”

  梁蒙眉頭鎖死:“還有就是……怎么說,我估計這幾個人常年都被關在里面,可能關了很久,所以里面就……有點難聞。”

  和白越之前設想的一樣,幾個幸存者被關在地窖里。在兇手而言,他們還不如路邊的一只狗,根本不會考慮生存環境這樣的事情。

  地窖是密不通風的,也沒有太陽,兇手可能為了留著他們的命,每隔一陣子打開來透透氣,或者留個小的通風口,其他就不會在意了。

  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小小的空間,不能洗澡,不能換衣服,時間久了那味道可想而知。這些年里面未必就沒有死的,不過死的也無所謂,直接扛到水塘邊丟下去罷了。

  “太惡心了,太可惡了。”林怡緩過一口氣:“我剛才捏著鼻子下去,然后差點被熏死。”

  白越望了望洞口,有點唏噓。

  “我去看看。”白越從懷里摸出個帕子,然后又摸出個藥丸,將藥丸捏碎以后灑在帕子上,用帕子做了一個簡易的口罩,捂住口鼻。

  這都是秦九在京城里給她弄的,相當于一個簡單隔絕過濾的防毒面具,效果自然不如專業的,但聊勝于無。

  簡禹心里是一萬個不愿意的,但還是道:“我陪你下去。”

  在這世上,能讓簡禹說出這話來的,大約除了爹媽和爺爺,也只有白越了。大少爺的通病,不怕死人不怕血,但是怕臟啊。

  梁蒙臉色一白,立刻道:“我去,我陪白小姐下去。少爺您站遠點。”

  怎么能讓少爺如此痛苦,關鍵時刻他不是白吃飯的。

  簡禹擺了擺手,對白越道:“給我一塊手帕。”

  白越也不太想讓簡禹陪她下去,但是這個時候如果不讓,好像有點傷自尊了,想想如法炮制,也給簡禹做了一個口罩。

  法醫這個職業,經常能見到特別惡心的場面,已經磨煉得特別強大,這種強大不僅是生理的也是心理的。

  生理就是我不惡心我不吐,心理就是我很惡心我能忍,忍不了我也不往后退,我可以邊吐邊干活兒。

  白越準備好了,勇敢地走向地窖。簡禹皺著眉,走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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