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理寺女法醫 > 第397章 六目蛇棺,一條兩條三條
  雖然蛇已經死了,但習初北驚魂未定,面上畏懼尚未全散。顯然他是怕蛇的。

  只是雖然怕,還是要嘴硬一下。

  習初北梗著脖子道:“有時候是有一點怕,大部分時候也不是很怕。”

  這個時候還要嘴硬,眾人皆無語。

  白越還是心地好,她知道習初北和簡禹不對付,第一次見面就貨真價實的想要打一架,雖然沒打成,但是兩人心里肯定都不舒服,估摸都想著,如果什么時候有機會,遲早要打一架的。

  不過她不關心這個,無傷大雅的打就打吧,又不是三歲孩子,兩個成年男人想要打一架,注意分寸別受傷就行。

  但現在是進蛇妖山呢,不能在這個時候內訌。

  白越立刻安撫道:“怕蛇很正常,是人的天性,因為很多蛇有毒,會危及生命帶來死亡,所以一代人一代人的傳承,就把怕蛇這個念頭刻在骨子里。不光是蛇,蜘蛛蜈蚣都是一樣,很多人就算是第一次見,也會有毛骨悚然的感覺,那是孟婆湯都抹不掉的靈魂里的記憶。”

  眾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梁蒙努力消化了一下,分析道:“這么說,怕蛇是好事,不是壞事。”

  “是呀,沒錯。”白越道:“這種害怕的情緒能讓人更好地存活下來,是好事啊。就像是受傷感覺到痛和流血,這是傷害預警,才能及時發現小傷,避免傷害加重。”

  習初北和他們畢竟沒有那么熟,本來除了簡禹難免冷嘲熱諷兩句,其他人也不會說什么的,但是心里一定覺得呵呵呵。

  不過被白越這么一說,又好像連呵呵呵都不應該呵呵呵了。

  習初北知道白越是給他說話呢,心里感動之余,也不好意思再硬抗,坦白道:“我確實是怕蛇的,本來沒想跟你們進山。”

  習初北這么一說,簡禹反而不好說什么了。

  哼!

  “那你先回去吧。”白越道:“咱們人其實也挺多了。”

  “那不行。”習初北道:“我就是因為怕蛇,想要進山里練練膽子。見多了,自然就不怕了,再說不是還有謝兄的驅蟲藥嗎,你們放心,我心里有數,不會給大家拖后腿的。”

  習初北都這么說了,眾人也不好再說什么。

  但是謝平生就很奇怪了,他摸出懷里的藥囊,聞了聞。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一看這個藥囊,大家也奇怪了。

  白越自家人不怕得罪人,先開口道:“哥,你這香囊不是說佩戴了之后,蛇蟲鼠蟻都不近身嗎,我們這么多人戴了這么多個,按理說十里八鄉的蛇蟲鼠蟻應該都能聞到吧,為什么它不跑呢?”

  眾人對謝平生的技術有了一點點懷疑。

  白越不是要刁難謝平生,石問天還在后面看著呢,有些事情她得先開口。

  要是出現失誤,謝平生自己解釋顯得心虛,等石問天來責問,那就更不好了。

  但謝平生也很疑惑:“對啊,為什么它不跑呢。其實你看,我們這一路進山,都沒遇見什么蟲蟻,這香囊并沒有失效。”

  謝平生這一說,大家都反應過來。

  還真是這么一回事。

  這樣平日無人的深山老林里,大個兒的野獸暫且不提,一定有很多蜘蛛野蜂蜈蚣毛辣子之類,但是他們進山也半日了,除了這條蛇,什么活物都沒見著。

  好像是所有的活物都在躲著他們一樣。

  “所有藥囊是有效的。”白越蹲下身細看那條蛇:“如果藥囊有效,那就是這條蛇有問題了。”

  可這蛇乍一看也沒有什么問題,和平常的蛇一樣,品種不認識,看顏色八成是有毒的,但并不是特別的毒。

  可惜他們來的不是時候,這個季節春暖花開,萬物復蘇,蛇也開始出洞了。要是早上一個月,山里要安全得多。

  “應該是蛇的問題。”謝平生自信道:“這藥我試驗過很多回的,無論是有毒蛇還是無毒蛇,都有用,不可能沒有用的。”

  可惜白越雖然解剖過許多小白鼠,但對蛇的了解確實不多,這路大小不足以支撐這么多人圍成一圈觀摩,于是大家一個個觀摩,觀摩之后,跨過去,換下一個觀摩。

  就連習初北,也勇敢地蹲下來,盯著蛇看了一會兒。只是旁人看的時候,是一副研究的表情,他看的時候,卻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白越皺了下眉,有心想勸習初北回去,不過想想算了,他練一練膽子也好。

  普通人倒是無所謂,可他一個將軍,在野外的時間多,萬一碰上一條蛇,被嚇得喊一嗓子救命,在三軍將士面前可就威信掃地了。

  白川和石問天并沒有看,他們坦然地邁了過去,好像什么也不曾發生。

  有了第一條,就有第二條,之前大家雖然知道這山上有蛇妖,可一直精神還是很輕松的。但是現在開始,便都繃緊了。

  甚至提議讓白越和謝平生把防護服穿上,但是被兩人拒絕了,太丑,而且重,非必要時刻不穿。好說歹說下,戴上了頭盔。

  而且現在天還冷,他們穿的其實都不少,裸露在外的皮膚非常少。蛇牙不像是野獸獠牙,長度有限,根本咬不透衣服布料,只要護好臉和脖子就行。

  不過之前是謝平生打頭陣,現在他退下來,讓梁蒙走在前面。若是有蛇突然出現,又不畏懼香囊,謝平生不會武功反應可能會慢一點,被蛇咬了就不好了,梁蒙更穩當一點。

  第一條出現后,就有第二條,第三條……路的前方,路的兩邊側面的樹枝上,地上,陸續都有蛇的蹤影。這些蛇的品種并非完全相同,大小也各異,謝平生只在這些日子才惡補了一些關于蛇的只是,認識的也不全。

  習初北提心吊膽,戰戰兢兢地叫了第五條的時候,已經恐懼地麻木了。

  “這真的是蛇山啊,這些都是美女蛇的徒子徒孫嗎?”白越從簡禹背后瞇著眼睛往前看:“這山還有多深啊。”

  “還挺……”簡禹剛應了一聲,只說出兩個字來。突然走在最前面的梁蒙哎了一聲。

  “怎么了?”此時眾人草木皆兵,連聲問道。

  因為他們是一個跟著一個走的,前方的視線被阻擋得很厲害,前面的情況大部分靠梁蒙和謝平生觀察,后面的人重點看兩邊。

  隊伍停了下來,梁蒙道:“好像有什么東西,白花花的。”

  白花花是什么東西,白越腦子里頓時出現了盤在一起的一堆蛇,正要扒拉開簡禹看清楚一點,簡禹突然,把她也轉了過來,低聲道:“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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