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理寺女法醫 > 第676章 五行尸,監守自盜
  雖然簡禹沒有說出懷疑張博君的話,但是張博君還是出了一身汗。

  有人販賣戶部戶籍信息,這可是他重大的失職。

  簡禹如今官高一級,雖然大理寺管不了戶部,但也算是一種問責了。

  “竟然有如此事情。”張博君立刻站了起來表決心:“下官一定嚴查此事,若戶籍信息是從下官這里泄露出去的,一定揪出此人,給簡大人一個交代。”

  簡禹嚴肅道:“希望張大人能盡快查明情況,此事蹊蹺的很,誰也不知道明日是否還有人受害。若受害人多了,這件事情你我都不好交代。”

  張博君連聲應著。

  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雖然死的和戶部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簡禹能想到的,朝廷也能想到。

  戶部難辭其咎。

  今天戶部怕是無人入眠了。

  但是張博君配合,簡禹也不好插手更多,只能讓他們先自查。

  要是查不出個名堂來,要么張博君能力不夠,要么監守自盜,簡禹就可以插手,或者把成朔丟出去趟雷了。

  戶部這一夜通宵達旦,但還是沒能趕上死人的速度。

  清晨的陽光下,護城河里飄著一個人。

  起早的人路過,站在河邊看了半天,這是個瘋子在劃水呢,還是死了在飄。

  瞇著眼睛看了半晌,那人終于喊了起來:“來人啊,死人啦,有人掉河里去啦。”

  大冬天的,哪里有人在河里劃水。

  人很快撈了出來,一身的酒氣熏的人難以靠近,這是個醉漢。

  冬天的夜里,喝多了的人,失足掉下護城河,這不是什么新鮮事兒了。

  這個氣溫,水里更是冰冷,一會兒就能凍透了,除非當時就被人發現還有一線生機,要不然得話,等第二天天亮再被人發現,早就已經死透了。

  有人認了出來,這是個常年酗酒的光棍漢,一年四季,總能看見他從酒館里喝的醉醺醺的,賣著晃晃悠悠的步子,沿著河岸回家。

  一切都像是一場意外。

  除了這個人的出生年月,和之前的三個死者一模一樣。

  要說這四起死亡沒關系,那真是誰都不信。

  本來這樣一場失足落水的意外,簡禹是不會知道的。但因為之前的三起,特意叮囑了下面,一旦有情況及時上報。

  簡禹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此時正好張博君過來,也就一起聽了,聽了之后,本來就難看的臉色,更難看了。

  “又死了一個。”簡禹深沉的看向張博君:“張大人那邊,查的怎么樣了。”

  第四個死者叫做周逸,四十五,父母都不在了,沒有兄弟姐妹,沒有妻兒,靠打零工過活,一人吃飽全家不愁,每次賺了點錢就去喝酒,醉里不知春與秋。

  梁蒙帶人詢問了周邊一圈,但這大冬天的,大家結束工作都早早地躲進了房間,捂進了被窩,想找一個目擊證人太難了。

  兇手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挑選了他。

  周易的尸體很快送來了六扇門,尸體雖然很新鮮,但是已經被凍的冰冷發白。

  白越戴上口罩手套,看著尚且酒味濃重的尸體,搖了搖頭。

  這種尸體她見過太多了,幾乎都不用嚴,十有八九是喝多酒失足落水,然后溺死在水中的。

  當然這個人,未必是失足落水。

  “是溺死的。”白越道:“梁蒙他們也找到了他落水的地點,能看見只有一行過去的腳印。死者是自己走向河邊的,但是腳步凌亂,當時應該已經是醉酒狀態,所以他到底是自己走向河邊,還是被什么引誘走向河邊,都不好說。”

  總之兇手沒有留下一點線索,緊緊從現場看,就是一起單純的意外。

  其他的三起案子,也是如此,如果單單看表面證據,都是單純的意外。

  “但是兇手是不是太著急了一點。”白越摘下手套:“他每一起案件都天衣無縫,可一天一起,一天一起的,這不是叫人不懷疑都不行嗎?”

  兇手有什么特別原因,才會如此著急。

  這事情處處透著詭異。

  白越道:“去把我哥找來。”

  簡禹派人去請謝平生,張博君戰戰兢兢道:“簡大人,確實是查出一個人來。”

  “是何人?”

  “說來慚愧,是戶部的一個師爺,叫做高字。做事歷來是勤快的。兩個月前,說戶籍資料凌亂冗雜,要整理修訂。”

  “高字一貫勤勉,大家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便看他整理,誰有空都去幫忙。不瞞簡大人說,當時我還覺得十分欣慰。”

  “戶籍整理了一個多月,這才整理清楚。后來,高字便生了病,辭工回鄉了。”

  “之前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昨日召集戶部所有人詢問,才有人說,在他告病還鄉之后,還有人見過,覺得他面色紅潤,完全不像是精神不好生病的樣子。而且他的穿著,比之前在戶部要好許多。”

  簡禹不滿道:“如此反常,就沒多問一聲?”

  如果梁蒙號稱自己身體不行了,病的要找地方養老了。轉天就看見他活蹦亂跳,那肯定是要問一聲的。

  張博君郁悶道:“看見他的只是戶部的一個侍衛,兩人也不熟,因此也未多想。后來,高字就在也沒有在經常出現過,下官猜測……他應該是回鄉去了。”

  看樣子是拿了不少錢,撈了下半輩子足夠的酬勞,那還干什么活兒,還不趕緊的溜之大吉。

  簡禹道:“可有人知道他家鄉在何處?”

  張博君說了一個地方,但自己也道:“他若真是犯了事兒走的,未必就真的回鄉,據我所知,他家鄉也無什么親人了。”

  張博君越說聲音越小,真是要了命了。

  下屬犯了事兒,而且是在這么長的一個時間,他肯定難逃責罰。如今只希望能趕緊解決此事,不要鬧的再嚴重了,小懲大誡,罰些俸祿是最好的結果。

  謝平生雖然每一次看見白越,都想把她揍一頓,但每次召喚,還是來的很快。

  這次沒有拎老母雞,而是拎了一盒子糕。

  剛炸出來的,還是熱乎乎的。

  “來,曼果給你的。”謝平生道:“說是他們家鄉流行的炸甜糕,和京城的口味不一樣。你嘗嘗怎么樣。”

  白越嘗了一塊:“還不錯呀,挺好吃的。”

  “哦。”謝平生道:“我不太愛吃。”

  白越道:“我知道你為什么不愛吃。”

  謝平生奇道:“為什么?”

  白越啃一口,篤定道:“因為你覺得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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