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理寺女法醫 > 第730章 消失的他們,復仇
  “吃吧。”白川將核桃仁遞給白越。

  夏撿就沒有那么瀟灑了,他學著白川的樣子也一捏,啪一聲,連殼帶肉都碎了個稀里嘩啦。

  白越拿起一個完整的塞進嘴里,一邊道:“師伯,那你在家看著夏撿,我和簡禹去找寧王商量商量。”

  “去吧。”白川道:“回來記得來拿核桃。”

  白府上下都知道白越愛吃核桃,她說補腦,于是丫鬟經常拿個小錘子敲啊敲,敲出一地的碎渣渣來。

  成朔昨晚沒睡多久,如今正站在一個大板子前。

  板子上用碳條在中間寫著,綁匪,然后畫了一個線條,黃學禮,又畫了一個線條黃義,再畫了一個線條,廖紅。

  白越進寧王府,如入無人之境,管家現在已經連通報一聲這個基本程度都免了。而是直接說:“簡大人,白小姐來了,王爺在書房呢。”

  那意思是,您二位要不直接進去吧。都是自己家,別見外。

  白越本來就不覺得有什么,簡禹也已經習慣了。

  看著白越和簡禹去找成朔了,管家去廚房讓準備點心。當他端著點心送去書房的時候,給白越打包帶走的那份也在制作中了。

  “少放點糖啊。”管家還不忘叮囑:“我今日見白小姐,好像比上次要……你懂的。”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甜點師傅:“懂懂懂。”

  吃喝拿要,白小姐每次來流程都是一樣的,他們都已經習慣了。而王爺早已經屈服了,不但沒有意見,還自覺主動地替她搜羅各種好玩意兒。

  王爺都屈服了,他們做下人的,還掙扎什么呢?

  成朔看見他們來了也不意外,只回頭看了一眼,看著大板子道:“來,看看,我整理了一下這次案件的關系。”

  成朔從鬼林子里出來,可沒有浪費時間,干的事情比簡禹他們多多。

  白越開門見山:“先別說黃家,王爺我先給你說件更重要的事情。”

  于是白越將夏撿的事情說了。

  成朔很意外:“竟然有此事。”

  白越慎重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成朔想了想:“這樣,別的咱們現在也沒有辦法。一會兒我就進宮去找皇上,讓他給夏撿畫個護身符,然后用玉璽蓋個章,貼身在懷里揣一會兒。這也算是有龍氣了吧。”

  白越點頭:“好。”

  簡禹在一旁恍惚地想,皇帝會畫符嗎?不過無所謂了,畫成什么樣也不影響龍氣,但愿能夠辟邪驅鬼吧。

  夏撿的問題雖然對白越來說更操心,但現在和黃家的事情是連在一起的。

  找到綁架了黃義的兇手,也就解決了夏撿的問題。

  成朔道:“我將這件事情里現在出現的人都列了出來,你們看一下。”

  其實到現在為止,這件事情里出現的人并不多。

  兇手,黃義,黃學禮,廖紅。

  “重要的目前就是這四個。”成朔道:“根據夏撿和多位目擊者的口供,綁匪如果是人,年紀在三十到四十左右,而黃義今年才十五,所以他不太可能和兇手有直接矛盾。”

  “如果有,都已經抓去了,直接折磨報仇就是了,沒有必要還要威脅黃學禮,多此一舉。”

  簡禹道:“那廖紅呢,兇手第一個要求,就是休了廖紅。”

  “有可能,但我覺得也不像。”成朔道:“雖然兇手的第一個要求是休了廖紅,好像目標是廖紅。但如果她的目標真的是廖紅,對付一個官員的妾,有很多更好更殘忍的辦法。”

  “比如說對廖紅的女兒下手,效果遠比綁架黃義來得好。而且還不會將事情鬧得那么大。”

  白越換了個思路:“那有沒有可能,兇手其實是要對黃家下手,但是她覺得廖紅不錯,所以把廖紅趕走,是為了放過她呢?”

  這種橋段,她也見過許多。

  “不是沒有可能,但還是那個問題,廖紅的女兒呢?如果她真的想放過廖紅,就會考慮到她女兒。”成朔道:“廖紅在黃家十來年,一個人被趕出去,舉目無親,母女分離,這不是想救她的命,這是想要她的命。”

  成朔在黃學禮名字上,畫下圈圈。

  “所以我認為,兇手要對付的目標,還是黃學禮。綁走了黃義,因為黃學禮是黃義最重要的人,她可以用黃義慢慢地折磨黃學禮。”

  成朔開始的時候,無比希望這是一個勒索錢財的綁架案,那反倒是最安全的。

  而如今顯然不是,兇手不要錢,沒有提起和錢相關的一個字。

  不為錢,就為仇,就麻煩了。

  成朔現在還不敢告訴黃學禮,以他的經驗,為了報仇綁架的情況,兇手很可能會一次又一次地提出要求,一次比一次升級過分。

  你不答應,兇手就有了理所應當的理由,今天給你一根手指,明天給你一只耳朵,你受得了受不了。

  你答應了,兇手的要求就會一次比一次更離譜,今天趕走小妾,明天休妻,后天拋棄庶子,溫水煮青蛙,讓你一次比一次更痛苦。

  最終,所有不該做的都做了,眾叛親離,妻離子散,收到的也只是人質的尸體。

  白越道:“這是血海深仇啊,那還是得讓黃學禮好好的想想,到底以前做過什么缺德的事情,他們不是說,對綁匪的照片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嗎,一定有舊仇。”

  成朔道:“是,我叫人跟著黃學禮了,處理完廖紅的事情,讓他立刻過來。”

  追根究源,他們現在無處去尋綁匪,只能剛從受害者身上下手。

  黃學禮這次心狠,很快就將事情和廖紅說清楚了。

  怕隔墻有耳,又被綁匪察覺,這次他演戲演十分,半點也沒敢對廖紅暗示。

  廖紅只覺得天都塌了,在客棧里哭得肝腸寸斷。

  但是黃學禮咬咬牙,騎馬走了。

  他相信,只要趕緊解決這事情,救回兒子。再去找廖紅回來,也是來得急的。

  但是沒想到黃學禮剛決絕的離開,廖紅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間,關上門。

  “你說得對,他真的是個負心漢,他不值得……”

  廖紅從床上拿起一根也不知哪里來的繩子,將一頭拋過了橫梁,然后搬了一把椅子踩上去,在一人高的地方,打了個結。

  她將自己掛了上去,踢開了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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