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明:哥,和尚沒前途,咱造反吧 > 第九十六章 重逢二姐夫李重九!再見親人!
  “副帥,難道你有什么更好的煮鹽辦法?”張士德兩眼放光起來。

  畢竟是自己從小的老本行,一進入專業領域,張士德的血脈就是覺醒了求知欲。

  朱瀚想了一下,決定不藏著掖著了,教給張士德他們,也就是給自己提高了打工人的效率。

  “我有曬鹽法,可以讓你們的成本降到原本三成!”朱瀚說道。

  “什么,這不可能啊!”張士德頓時大驚,露出了不肯相信的神情。

  在海邊煮鹽的經歷,讓他知道鹽戶們已經是把成本一降再降了,根本不可能再降到原本的三成!

  其實,不需要降到三成,只需要降低到八成,許多鹽戶就會把他當在世祖師爺供著了。

  朱瀚一聽就是笑了起來。

  不僅是張士德,就連朱元璋、施耐庵等人,也都是露出驚訝懷疑的神情。

  他們也不相信,朱瀚能夠比張士德這個老鹽戶更能懂得煮鹽?

  面對眾人的懷疑,朱瀚當即取過紙筆,開始快速繪畫了起來。

  朱元璋、張士德、施耐庵和崔長興幾個人,都是圍攏了過來,看朱瀚到底是要畫什么。

  只見朱瀚拿著毛筆,在宣紙上一番洋洋灑灑,又是圖畫,又是文字。

  很快就是畫了一堆雜七雜八的玩意兒。

  朱元璋、施耐庵等人都是看不懂,并不覺得有什么驚奇的地方。

  而張士德則是完全不一樣了啊。

  他已經是石化當場,如同是木頭一般,死死盯著眼前的紙張。

  “這,這是,這真的是副帥想出來的?”張士德終于是嘴唇發抖的問道。

  “從一本殘破奇書中看來的,記不清是誰寫的了。”朱瀚笑道。

  他描繪出來的這一個曬鹽法,在歷史上可謂是鼎鼎大名的創造,一直到了明朝建立后才是慢慢推廣到了全國。

  曬鹽法,通過大量分階段的鹽田,把原本的煮沸蒸發,變成了利用太陽暴曬的曬鹽法。

  不僅是產量巨大增加,而且還讓成本急劇降低。

  特別是再利用一些風車淋取,更是加速了曬鹽進程。

  “副帥,這法子,可否教給我?”張士德忐忑不安的問道。

  “哈哈,就是給你們的,我留著也沒用啊。”朱瀚大方的說道。

  張士德頓時眼冒精光,一把卷起了宣紙,如同珍寶一樣塞進了懷里。

  “副帥,你放心,那食鹽定價十文,我可以做主!”張士德忙不跌說道。

  朱瀚卻是搖搖頭,笑著說道:“張將軍,你這不厚道,有了這曬鹽法,你要是還賣十文錢一斤,是不是太黑了啊。”

  張士德老臉一紅。

  他可是門清兒啊。

  這曬鹽法要是用起來,五文錢一斤食鹽,鹽戶還是能夠比原本多賺好多呢。

  “那,那副帥,你說個價吧!”

  張士德決定收起自己的小算盤,開誠布公的說道。

  “也不能讓你們吃虧的,一斤食鹽定價五文錢,只要裝上了船,立刻兌付,后續的所有費用花銷,我們自己負責!”朱瀚說道。

  五文錢!

  還遠不到張士德的底線,完全是可以接受。

  最起碼,現在淮東堆積如山的食鹽,要是五文錢換成糧食,張家兄弟們也能笑醒了。

  “好,那就說定了。”

  “一言為定!”

  最后,作為當家人的朱元璋拍板做了決定。

  張士誠的淮東義軍,獲得了紅巾軍淮東都元帥的名號,雙方約定以折價五文錢一斤的定價,由滁州義軍收購淮東的食鹽,以后的所有運銷統統由朱元璋自行決定。

  淮東義軍除了制鹽之外,自己不往境外自己販賣。

  雙方落得各取所需,張士德歡歡喜喜的離開滁州回去復命了,施耐庵則是作為滁州紅巾軍的代表,隨同去往淮東,去見一下張士誠。

  剩下的事情,基本就是按部就班的對接了。

  無非就是安排人去江南湖廣一帶拓展銷路。

  幾天之后,施耐庵就是帶著數十條大船,返回了滁州。

  這些大船上,滿滿當當的全是食鹽。

  朱元璋與朱瀚高興的來到船上查看。

  “哈哈,全都是上好的食鹽,足足五萬斤!”施耐庵笑著說道。

  張士誠對于雙方達成的協議,也是非常的滿意,當即命令先運來來五萬斤的食鹽。

  “這么多的食鹽,不知道賣個什么價錢?”朱元璋問道。

  雖然自己想要的是糧食,但是算到最后,還是要折算銀錢價格的。

  “我打聽過了,江南缺鹽,江西缺鹽,湖廣也缺鹽,甚至河南也是缺鹽,咱們滁州這里也是缺鹽,不管是賣到哪,都是穩賺不賠。”朱瀚笑著說道。

  眼前這些白花花的食鹽,那就是真金白銀啊。

  “既然要賣,那就賣給江南吧,運送糧食還近一些。”朱元璋說道。

  “若是一錘子買賣,咱們就賣個高價,但是已經打算做長久買賣了,那就得好好琢磨一下價格,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啊。”朱瀚說道。

  朱元璋點點頭,“這種奸商的事情,你最拿手,就交給你了。”

  朱瀚立刻翻了一個大白眼,“哥,你這話說的可不厚道啊!”

  “哈哈,說你奸商,那是夸你呢!”朱元璋也是笑了起來。

  五萬斤的食鹽,其實根本不算太多,頂多就是一個投石問路。

  安排好了食鹽存放后,朱元璋與朱瀚便是一路走回了滁州城內。

  二人商量了一番,決定派一個人去一趟江南集慶府,親自打探一下當地的食鹽行情,然后再定一個價格。

  不過,這個人選卻是有些犯難了啊。

  他們相熟的老兄弟們,都是一些大老粗,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更別提做生意打探情報了。

  至于那些個投靠的書生士紳,卻有覺得他們沒有足夠的信任度,害怕他們與江浙豪商們串通一氣,挖了自己墻角。

  畢竟,江南豪商們的脾性,可不是什么忠厚的善男信女。

  他們倆一路也沒有商量出個頭緒來。

  剛剛到了府衙大門口,一個聲音就是從前方傳來。

  “重八!”

  “七五!”

  朱元璋和朱瀚都是一愣。

  他倆的曾用名,雖然是人盡皆知,但是卻不會有人敢大庭廣眾喊出來的。

  “誰?”

  “什么人?”

  兩個人抬頭望去。

  只見前面府衙大門的角落里。

  走出來一個衣衫破爛的男人,他的手還拉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幾個衛兵以為是什么歹人,連忙就要上前阻攔。

  哪知道,朱元璋僅僅是一個照面,立刻就是認出了此人。

  “二姐夫!!”

  朱元璋一下沖了上去,一看果然是自己的二姐夫李重九。

  旁邊的那個小男孩,就是自己的外甥李保兒了。

  “嗚嗚!!”

  二姐夫李重九頓時就是哭了出來。

  “重八啊,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一邊說著,李重九拉過兒子保兒說道。

  “保兒,快給你舅舅磕頭!”

  保兒立刻跪在地上,咚咚咚磕頭。

  朱瀚之前年幼,對于這個二姐夫,早已經沒有什么印象了。

  也就是朱元璋年紀大,還能記得這個曾經屢屢接濟自己家的二姐夫。

  突然,朱元璋往身后和旁邊看了看,心臟忽然一沉。

  “姐夫,咱的二姐呢!”

  李重九一聽,眼淚又是呼啦啦的淌了下來。

  “重八啊,俺對不起你姐,窮得沒發過活,只能看著她熬沒了命啊!”

  李重九的話,如同一擊重錘,讓朱元璋頓時渾身一顫。

  “哥!”

  朱瀚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在二姐夫李重九的哭哭啼啼中,總算是把自己的一番經歷給說了出來。

  原來,在去年朱重八他們逃離皇覺寺的時候,二姐就已經是患上了疾病,再然后就是濠州附近大亂,李重九一家原本略有家產,也是被搶掠一空。

  二姐朱佛女也是驚嚇病餓中去世了,二姐夫李重九帶著兒子保兒一路顛沛變成了流民。

  他們并不知道,當時威名大震的龍興寺是朱重八兄弟。

  幾經波折后,滁州打土豪分田地的好消息,吸引了他們前來。

  前兩天,李重九在大街上遠遠看到了朱元璋的容貌,起初還不敢相信,經過幾番打聽,才有了今日鼓足勇氣的相認。

  一番交談后,朱元璋與朱瀚也是唏噓不已。

  如今二姐已經病逝,留在這世上的親兄弟姊妹,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重八,找到你就好了,就不用餓肚子了!”李重九激動的說道。

  他原本屬于小康之家,頓頓粗糧能夠吃飽的,現在已經是餓得跟麻桿一樣了。

  “吃飽飯,再也不餓著了!”

  朱元璋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外甥保兒的手,領著姐夫爺倆往府衙內走去。

  多年不見,朱元璋有許多話都是想要說。

  但是,每每說不了兩句,幾個人就是一番痛哭流涕。

  最后李重九接連干掉了三大碗燴餅,才算是恢復了一些平靜。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重八你給我安排個差事吧,掏個大糞都行!”李重九真誠的說道。

  朱元璋知道自己二姐夫為人憨厚,這一番話并不是什么拿捏作態。

  “掏什么大糞!咱現在是一路大元帥,要是讓你去掏大糞,那不是打自己臉!二姐夫,你盡管帶著保兒好生吃喝,差事什么的,以后再說!”朱元璋說道。

  “對啊,二姐夫,我記得你還會讀書識字,將來做個文書,應該是夠用吧?”朱瀚也是說道。

  嗝!

  李重九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啥讀書識字,不過是我爹讓我學做生意,看了一些字罷了,做文書只會給你們丟人了!”

  幾個人一番相認,自然是不舍得分開。

  二姐夫李重九帶著兒子保兒,直接住在了府衙中,接連三五日都是與朱元璋朱瀚同吃同睡,仿佛要把這幾年的苦難全都是細數一遍。

  經過幾天休養,李重九的氣色很快就是好了起來,沒有了之前隨風要倒的虛弱模樣。

  身子一硬實后,李重九又是心中不安起來,覺得自己白吃白喝,總不是個事兒。

  他便來找了朱元璋、朱瀚兄弟,一再央求他們給自己按個差事。

  面對二姐夫的誠懇相求,朱瀚忽然是靈機一動。

  “二姐夫,我記得,你說曾經去過集慶府?”朱瀚問道。

  “對啊,當年做學徒,去了好幾次集慶府呢,咦!不得不說,人家那集慶府,又大又好,好的跟那個,,那個,反正是又大又好!”李重九回想著從前說道。

  朱瀚看了一眼朱元璋,笑著說道:“哥,咱二姐夫,你覺得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朱元璋有些不明白了。

  “去集慶府,替咱們打探鹽業糧食行情啊。”朱瀚說道。

  朱元璋一聽,頓時就是笑了起來,不禁拍手贊嘆。

  “好,合適!太合適了,哈哈哈!”

  二姐夫李重九,是他們最親近的人,絕對是能夠給予百分百的信任,讓他去摸查商談生意,憑借二姐夫的頭腦,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李重九雖然本性老實本分,但是卻不是傻子,否則這一年多的流民生活,早就讓他死了八百遍了。

  而且,李重九去集慶府,代表的是朱元璋朱瀚,只要跟劉伯溫打好招呼,相信蒙元官場的上下,也不敢把他怎么著。

  不僅是不敢怎么著,還得把他當大爺供著!

  果然。

  正如朱瀚與朱元璋想的一樣,當他們把想要販運食鹽去往江南的消息,通過劉伯溫告訴了伯魯范遙二人后。

  伯魯與范遙差點沒有高興瘋了!

  食鹽啊!

  一本萬利的食鹽,原本是淮東官營鹽場與鹽商的大肥肉,近在咫尺的江浙根本插不上嘴。

  現在好了,張士誠把原本的朝廷鹽場官吏和鹽商殺了個精光。

  朱元璋再把鹽轉到自己手上,那還不是想賣多少就賣多少啊!

  “哈哈哈,伯溫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江浙平章伯魯是越看劉伯溫越可愛,簡直要忍不住上去親兩口了。

  “伯溫,那朱瀚說的是多少食鹽,要是太少,可就是沒有什么意思了。”范遙問道。

  “二位大人,朱瀚說了,那食鹽,他們壟斷了淮東所有食鹽,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全部按照定價,折算價格后,用糧食布匹等結算。”劉伯溫說道。

  “沒問題,咱們江南要什么有什么,就是缺食鹽!”伯魯大聲說道。

  “大人,這畢竟是私鹽啊,數量太多,就算是平攤到各家鹽商,也是有些太扎眼了,萬一要是被朝廷知道我們販賣私鹽,豈不是危險了。”范遙有些擔心。

  販賣私鹽是小事兒,萬一他們與紅巾軍勾結串通的事情暴露了,那才是危險了。

  “這個,,,確實有些難辦啊。”伯魯皺著眉頭,也是有些害怕了。

  不過,這可是難不倒劉伯溫。

  只見劉伯溫微微一笑,沖著伯魯和范遙說道。

  “二位大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咱們可沒有販賣私鹽!”

  “這些,可都是朝廷差役們,在長江上繳獲的私鹽!”

  伯魯和范遙一定,頓時又驚又喜。

  “對對對,不是販賣私鹽!”

  “哈哈哈,全都是繳獲的私鹽!是繳獲,不是販賣!”

  伯魯范遙雖然是江浙行省的最高權力掌控者,但是要販賣私鹽的話,還必須得依靠大鹽商的力量。

  只有江浙本地的大鹽商,才有能力把這些食鹽層層分銷,最終賣到百姓手中換成銀錢。

  江浙大鹽商的中心正是在金陵集慶府,伯魯一封邀請函,立刻就是把他們全都給集中到了平章府中。

  這些江浙大鹽商,其實原本是處于揚州鹽司衙門和揚州鹽商的下一級。

  揚州一帶被張士誠給殺了個干凈,他們手中食鹽的存貨早已經是嚴重不足。

  如此情況下,所有大鹽商全都是嚴厲把控每天銷售的食鹽數量,并且價格是越來越高。

  從揚州大亂之前,一斤食鹽大約不到二十文錢,一路飆升到了四十多文。

  不少偏遠的地方州縣,甚至因為食鹽運輸成本的增加,已經是到了一百文,最高兩百文的一斤價格。

  所以,這些大鹽商們來到平章府,一聽伯魯說有大批食鹽可以運抵集慶的時候,全都是眼冒綠光了。

  幾個為首的領頭鹽商,甚至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敢問平章大人,這些鹽是揚州的淮東鹽,還是川鹽?”

  “揚州鹽官已經是廢了,我們賣的鹽,是不是私鹽,朝廷會不會追究啊?”

  對于這兩個問題,所有的大鹽商們都是非常關心。

  不僅僅是賺錢的問題,更是關系到他們性命的問題。

  伯魯微微一笑,淡定的說道。

  “揚州鹽官雖然沒有了,但是淮東還是有那么多的鹽戶,他們除了煮鹽,也干不了別的,只要有食鹽運出來,那我們就可以賣了,反正不管是鹽官的官鹽,還是私鹽,從今往后,在江浙行省,只有朝廷大兵繳獲的私鹽,發賣繳獲的私鹽,就算是朝廷追究,也追究不到任何人的頭上!”

  所有鹽商一聽,全都是明白的八九不離十了。

  伯魯作為江浙行省平章,上一次用一百萬銀錢贖城讓朱瀚退兵的時候,缺少的銀子大部分都是從這些大鹽商等豪商中籌集的。

  不少消息靈通的鹽商,已經是對于伯魯范遙等人暗中與紅巾賊勾連略有耳聞。

  現在看來,這些私鹽多半就是紅巾軍轉運來的。

  不過,對于大鹽商們來說,什么官鹽,什么私鹽,根本就不重要。

  反正只要能夠賺錢就行。

  “大人,那這些食鹽,貨量有多少?”一名鹽商問道。

  “要多少,有多少!可以說,比以前的時候只多不少!”伯魯笑著說道。

  “那鹽價定在多少?”另外一名鹽商又是問道。

  這個時候,范遙接過了話茬,對著一眾鹽商們說道:“鹽價的話,還沒有定下來,不過應該不會超過以前的官鹽價格。”

  鹽商們一聽,全都是高興了起來。

  只聽范遙繼續說道;“但是,就算是定了鹽價,結算的時候,可能不僅要銀子,還有可能要糧食和布匹等貨物結算,你們自己到時候找門路,結算的事情,官府一概不問,只要抽取利潤的一半!”

  聽到這話,鹽商們立刻低聲商量了起來。

  他們很快就是達成共識,雖然抽取一半的利潤著實不低,但是因為沒有以前揚州鹽官的稅卡和大鹽商加價,就算是賣到以前的價格,江浙鹽商們依舊還能賺的更多。

  “大人,沒有問題!只要有食鹽運來,有多少,我們替大人賣多少!”

  伯魯和范遙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

  搞定了食鹽分銷的最后一個環節,伯魯和范遙立刻讓劉伯溫去通知朱瀚,可以讓他派人來集慶府。

  不管是使者的行程安全,還是款待引領,伯魯和一眾鹽商都已經是安排的妥妥當當。

  接到劉伯溫派人送來的書信,朱瀚與朱元璋都是笑了起來。

  “想不到,伯魯他們的行動還真是快。”朱瀚笑道。

  “是啊,二姐夫這里還沒有準備好呢,他們就已經是著急了,看來得讓二姐夫提前去集慶府了。”朱元璋也是笑著說道。

  二姐夫李重九長時間流民生活,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還處于少油少鹽的補養階段。

  本來想著再養的白白胖胖,看起來富態一些出發,省的讓江浙大鹽商們給看輕了。

  現在只能是提前出發了。

  “不僅是伯魯他們著急,張士誠那里也是著急,等著咱們給他們運送后續的糧食呢。”朱瀚說道。

  朱元璋點點頭,“嗯,既然這樣,那就讓二姐夫抓緊出發吧,反正集慶距離近,不會有什么意外,讓他去哪里好好摸清江浙鹽商的底,不能讓咱們的鹽賣便宜了。”

  淮東鹽原本經過鹽官、大鹽商、稅卡等層層抽水,在江浙鹽商手中,已經是高價,若是朱瀚他們能夠把淮東鹽直接賣給江浙鹽商,那中間利潤肯定會大大增加。

  二姐夫李重九在滁州休養的這些日子,心中已經是有些不安了。

  這個樸實的漢子,總覺得自己不能軍不能文,天天吃兩個兄弟的白飯,臉皮實在是掛不住。

  特別是兒子李保兒,被朱元璋收在身邊親自教導培養后,二姐夫李重九更是覺得自己要好好給兩個兄弟爭口氣。

  “沒問題,那俺明天就可以出發去集慶!”二姐夫李重九得到消息,立刻就是急切的表示。

  “二姐夫,你等到了集慶,不用害怕,也不用慌張,咱的底氣足得很,不管是什么要求,盡管對那些韃子官吏和鹽商們提,他們保管沒有二話。”朱瀚笑著說道。

  現在淮東大亂,長江水道斷絕,自己肯往江浙運送食鹽,那就是給伯魯和鹽商們送銀子,自然是可以抖起來的。

  “幺弟,你盡管放心,我這一次去集慶府,保管把這差事兒辦的妥妥的!”李重九說道。

  “二姐夫,那你去集慶后,咱就帶著文忠先回定遠城,等你從集慶回來,再去看他。”朱元璋說道。

  所謂的文忠,就是大外甥李保兒,朱元璋給他取了一個正式的大名,叫做李文忠。

  “嗯,這樣最好,那我也能放心的去集慶!”二姐夫李重九點頭說道。

  滁州畢竟靠近江南的蒙元地盤,萬一有什么戰事,也肯定是早于定遠城。

  朱元璋把李文忠帶回定遠城,不僅能夠照顧的更好一些,還能夠更安全一些。

  畢竟,朱瀚這個小舅舅,僅僅比李文忠大了兩歲,根本談不上照顧的。

  至少,在二姐夫李重九看來是如此。

  朱瀚派人去給劉伯溫送信,讓伯魯等人安排好接待自己使者的準備。

  得到消息的伯魯和范遙,頓時就是大喜。

  “太好了,我們準備好了一切,就等他們來定價了!”伯魯笑著說道。

  伯魯已經慢慢體驗到掌控江浙權柄的滋味,而且因為淮東運河和海運的斷絕,北方大都的元朝皇帝根本無法指揮監視自己,更是讓伯魯心中大為高興。

  江浙行省,他想怎么來,那就怎么來。

  “大人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由我親自帶領各家鹽商,招待這位江北來的使者!”江浙行省左丞范遙說道。

  這一次販運私鹽的事情,就是伯魯范遙他們與江浙本地士紳豪族徹底合作的開始。

  只要把販運私鹽這件事情做好了,那將來就算是剿滅了紅巾賊等反賊,他們也能建立起一套自己的私鹽販賣鏈條。

  哪怕朝廷的鹽官重新回到了淮東,也不會耽誤他們繼續掙銀子。

  “對了,伯溫,來的使者是什么來歷,有什么喜好,一定要安排好!”伯魯笑著說道。

  劉伯溫微微點頭,對伯魯說道:“平章放心,下官已經是命人去準備了。”

  兩天之后,作為江北滁州的使者,二姐夫李重九乘船來到了集慶府。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所有一切進城都是低調進行。

  李重九也是做普通商人打扮,跟隨著進入了集慶府。

  一路舟車勞頓,化身豪商打扮的范遙便是提議,先去集慶府最好的酒樓給使者接風洗塵。

  至于探查定價的事情,完全可以到明天再說。

  “李掌柜,你覺得這個安排如何?”范遙向李重九問道。

  雖然之前來過金陵集慶府,現在也是穿了一身高檔絲綢袍衫,李重九心中還是有些不自信。

  哪怕朱瀚提前給他打過氣了,看到范遙等一眾雍容富態的江浙豪商,依舊有些畏手畏腳。

  只不過,對于鹽價拿捏的底氣,讓李重九強撐著。

  “范掌柜說的有道理,俺這肚子,還真是有些餓了。”李重九笑著說道。

  “哈哈,那好,咱們就先去用飯!”

  范遙笑著說道。

  在一群大鹽商掌柜的簇擁下,李重九坐著軟轎,被請到了集慶城最好的酒樓里面。

  一進入酒樓,李重九看得是目瞪口呆。

  各種美輪美奐的裝修和配飾,還有往來穿梭熱鬧的景象,都是讓這個半個月前還是餓肚子流民的李重九感到手腳無處安放。

  等到落座在酒樓最上等的雅間內,坐在貴賓位上的李重九又是犯了難。

  因為,他根本就不會點菜!

  偏偏范遙等人全都是等著他發話呢。

  “李掌柜,你想吃什么,盡管點!”范遙笑著提醒道。

  經過一番相處,范遙已經是摸清楚了,眼前這個叫李貞的滁州使者,多半就是個出身窮逼的泥腿子,應付這種人可不能過于炫富,省的被他認為是瞧不起人。

  所以,范遙此時非常的有耐心。

  在來集慶之前,朱瀚讓二姐夫李重九改了一個名字,因為重九、重八這種名字,一看就是窮苦出身,容易讓江浙豪商狗眼看人低,所以便請施耐庵給取了一個‘李貞’的新名字。

  “那就吃個**!”二姐夫李貞憋了半天說道。

  范遙等人先是一愣,隨后又是一起笑呵呵的表示,他們也都是愛吃雞。

  “吃雞好啊!”

  “那就吃個**!”

  “不知道李掌柜,打算是吃什么雞?”范遙問道。

  二姐夫李貞:“嗯,就是白水煮雞。”

  “好,那就就白水煮雞,立刻去安排!”范遙向在旁邊親自伺候的酒樓掌柜說道。

  酒樓掌柜臉都已經賠笑僵硬了,聽到這種吃法,連忙應了下來。

  隨后,范遙等人陪著李貞在雅間里喝茶聽曲,等著過會兒吃雞。

  酒樓掌柜來到了后廚,向著大廚說出了貴客的要求。

  “白水煮雞?”大廚一聽,頓時就是一愣。

  “沒錯,就是白水煮雞,今日范左丞,還有一眾豪商士紳帶來的客人,著實有些古怪,什么也不要,就要白水煮雞!”酒樓掌柜想不明白這都是因為什么原因。

  其實,他哪里知道,二姐夫李貞這輩子吃的最香的美味,就是小時候偷過鄰居家的一只雞,白水煮熟后簡直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滋味,幾十年也就那么一回。

  “呵呵,掌柜的,我可算是想明白了。”大廚忽然一笑,拍著手說道。

  酒樓掌柜不明所以,“你想明白什么了?”

  大廚微微一笑,露出看破一切的自信,然后說道:“范左丞大人,還有那些豪商,那是何等尊貴的大人物,他們請的貴客,也一定是來歷不凡,見多識廣,說什么白水煮雞,其實是在考驗我們酒樓的廚藝呢!”

  “啊?真的是這樣?”酒樓掌柜頓時緊張起來,行省左丞大人光臨酒樓,若是招待不好,恐怕不僅生意干不下去,小命也得危險了。

  “肯定沒錯!從小人學徒開始,就已經知道,越是聽起來簡單的菜肴,就越是考驗功夫!”

  大廚說著,把自己的連個袖子往上一捋,向著旁邊的一眾學徒幫廚們說道。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今日這道菜,咱們要是出了岔子,全都得滾蛋!”

  隨后,醉仙樓的大廚便是忙碌了起來。

  整個醉仙樓的后廚整整忙活了半個多時辰,精心制作的一盆白水煮雞被呈現了出來。

  湯清明亮,香味醇厚,肉質滑嫩,絕對是醉仙樓大廚幾十年功力的大成之作。

  “沒問題了,端上去吧。”大廚又是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毛病,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道。

  跑堂的活計連忙把這一道白水煮雞給端了上去。

  也就是過了不到一刻時間,醉仙樓掌柜的又是親自跑到了后廚。

  只見掌柜的滿臉笑容,對大廚吩咐道:“快!趕緊再做一份,貴客對這道白水煮雞,非常滿意!”

  大廚微微一笑,得意的說道:“哈哈,滿意就對了,掌柜的,我這白水煮雞看著是白水,其實用了福建的香菇、長島的淡菜、北海的海參、南崖的鮑魚,二十多種名貴菜做得湯底,別說是煮這上等的宣州雞,就算是煮燴餅,都能香飄十里!”

  “你快別吹了,趕緊做吧,貴客等著呢!”酒樓掌柜打斷道。

  “沒事,掌柜的放心,我剛才一口氣做了兩只,再呈上去就好了。”醉仙樓大廚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

  “太好了!”掌柜的也是更加高興了啊。

  很快,第二道白水煮雞又是被端了上去。

  又是過了一小會兒,醉仙樓的掌柜的又是跑了過來。

  “快,趕緊再做一只,不,再做一鍋!貴客吃不夠,點名還要!”

  這一下子,輪到酒樓大廚坐不住了啊。

  自己這一道白水煮雞,雖然屬于是絕佳美味!

  但是這種連吃兩只還不夠的客人,大廚這輩子都沒有見過。

  “該不會是餓死鬼轉生吧?”

  大廚一邊趕緊開始忙活,一邊心中忍不住吐槽道。

  在一番忙碌之后,那位貴客竟然是又連吃了兩只白水煮雞,直把大廚聽得是直翻白眼。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又是傳進了廚房,掌柜的一臉驚慌的跑了進來。

  大廚見狀,下巴都是快要驚掉了,“掌柜的,客人還要點?”

  掌柜急的滿頭冒汗,根本不答話,焦急忙慌的喊道:“快給我陳醋和蒜泥!客人撐得翻白眼了啊!”

  大廚:……

  天黑的時候,李貞扶著酸疼的腰腿,總算是停了下來。

  他一口氣吃了四只雞,拆一點撐出個好歹,灌了一大口老醋蒜泥之后,一直遛彎消化了大半天。

  一直到現在才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李貞的這個表現,讓伯魯范遙等人是徹底放心了下來。

  平章府內。

  “哈哈哈,這些個江北紅巾軍,還真是一些土包子!一個白水煮雞,就差點撐死,看來沒有什么不好對付的,明天挑一些珍寶美女什么的,給這個李貞,讓他把鹽價定的低一些,根本不成問題了。”伯魯笑著說道。

  “對啊,如今鹽價已經是快要五十文錢一斤了,淮揚鹽價原本不過是二十文,要是能夠讓鹽價定到十五文錢,我們一轉手賣給鹽商們就能夠賺一倍!”范遙笑著說道。

  一旁的劉伯溫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卻是心中極度厭惡。

  原來,伯魯和范遙兩個人雖然有了江北紅巾軍運來的淮揚鹽,但他們并不打算大降價,依舊想要讓鹽價維持在高位上,讓他們聚斂民脂民膏。

  對于這個問題,劉伯溫曾經勸過,卻沒有絲毫效果。

  “伯溫,你覺得如何?”伯魯向劉伯溫笑著問道。

  劉伯溫表情平淡,“下官覺得,二位大人所言極是!”

  “哈哈,好,那這收繳私鹽的利潤,咱們到時候給朝廷留出來一成,先存放在我這里,剩下的一起平分。”

  這一次江浙行省販賣收繳的‘私鹽’,可謂是上下一心的結果,各級官吏軍士也是必須要吃到一口紅利的,否則不利于長久維持。

  半個月之后。

  也就是元至正十二年,紅巾軍大宋龍鳳元年,八月。

  滁州。

  城外的碼頭上,數百艘的江船運載著滿滿當當的糧食、布匹和鐵器等貨物,抵達了滁州。

  朱瀚率領滁州安撫使的官吏們,一起來到了碼頭上欣賞這第一批的私鹽換取的利潤。

  “副帥,這是五萬石的糧食,三萬匹的布,還有鐵器、藥材、紙張等其它貨物,所有的賬簿都是在這里,請副帥過目!”

  李貞手捧著一個賬簿,恭敬的向朱瀚說道。

  朱瀚微微一笑,也沒有去接那個賬簿,而是拉著李貞起身說道。

  “二姐夫,咱都是自己家人,不用這樣行禮,賬簿回去看也不遲!”

  李貞卻是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小聲的說道:“那可不一樣啊,這是在外邊,要是不照顧你這副帥的面子,以后你可不好帶兵咧!”

  李貞這個人就是謹慎膽小,總是怕自己的失誤,給朱元璋和朱瀚兄弟帶來不好的后果。

  “哈哈,二姐夫,你這就謙虛了,這一次跟江浙鹽商定價,能夠定在十五文錢一斤的高價,你可是功不可沒啊。”朱瀚高興的夸贊道。

  朱瀚手中的鹽價,從張士誠那里賣給自己是五文錢一斤,本來覺得十文錢一斤賣給江浙鹽商,能夠賺到一倍的毛利就是非常開心。

  萬萬沒有想到,二姐夫李貞竟然帶著十五文錢一斤的高價回來了,著實讓朱瀚大為高興。

  李貞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俺啥也沒干呢,那些江浙鹽商又是送銀子,又是送女人,非要讓俺把鹽價定在十五文錢上,俺也沒有辦法。”

  朱瀚笑笑,對于這個事情并不發表意見。

  不管是什么原因,李貞能夠完成任務回來,那就是有功之臣,至于是天上掉餡餅,還是瞎貓碰死老子,那也不影響論功受賞。

  “二姐夫,后續的糧草和布匹,什么時候能夠運來了?”朱瀚繼續問道。

  李貞立刻說道:“最多三天!江浙鹽商已經是把糧食早就囤積好了,只要咱們的鹽運到集慶碼頭,前腳卸鹽,后腳就裝糧食布匹!”

  對于這么麻利的動作,朱瀚滿意的點可點頭。

  自從控制了長江水道,便能壟斷這食鹽生意。

  再也不用擔心糧食不夠了啊。

  “陳寶刀,常遇春,胡一八!”朱瀚向著身后的三個部將呼道。

  三人聞言,立刻齊齊出列應道。

  “末將在!”

  “你們也都看到了,從今開始,再也不用擔心糧草不足了,原本的三日一次訓練,立刻改成一日一練,輕重程度拿捏好就行!”朱瀚命令道。

  “末將遵命!”

  三個都是高興的應道。

  如今這個年代,最強的軍隊也不過是三日一練,就已經是精銳級別了,這倒不是他們不想要操練,而是操練的成本實在是有些太高。

  大強度的訓練,自然是少不了好的伙食,幾乎需要頓頓有肉,并且是量大管飽的那種,才能夠讓軍士們維持體能。

  朱瀚現在有錢有糧了,自然就是要把軍事實力再提升起來。

  看到一旁的常遇春,朱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常遇春!”朱瀚說道。

  “副帥,末將在!”常遇春趕忙應道。

  “我記得,你上次說,有一些親戚鄉黨在山里隱居?”朱瀚問道。

  “是的,副帥,末將有不少舊相識,還不知道咱義軍的好,末將想告個假,去把他們都招攬到滁州來!”常遇春說道。

  常遇春來投義軍,原本就想著混個飽飯,再看看義軍前途如何,要是好的話,那就是把那些藏在深山隱居避難的親朋好友都接出來。

  哪知道,來了義軍之后,這小日子不是簡單的混個飽飯,簡直是過的神仙日子,當上大頭兵就能分到五畝地,操練的時候頓頓糙米飯管飽,三天一吃魚或肉。

  常遇春早就想把藏在深山里的老婆孩子親朋好友給接到滁州享福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墨色江南的大明:哥,和尚沒前途,咱造反吧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