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路軍的帳營里,徐達和徐輝祖這對父子相對而坐,正大眼瞪小眼。
“太子殿下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我還以為他召藍玉回去只是問話,結果不僅奪了兵權,還軍棍伺候。”徐達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按理說藍玉是他的先鋒官,職位非常重要,朱標直接越過徐達將其免了,他心里會有怨氣才行,至少不會給繼任者好臉色。
可朱標安排的藍玉繼任者竟然換成了自己兒子,徐達除了苦笑不得外,總不能對自己兒子擺著臭臉。
“父親,太子本來只想將藍將軍留在身邊,只是他……他的性格你也知道,嘴巴有點臭惹怒了太子。”徐輝祖搖搖頭,坦誠地說道,“孩兒和太子殿下在得到情報后進行過推演,王保保的確是佯敗使詐。”
“為父早說過,這藍玉遲早毀在這性格上!”徐達冷冷回道,“不過王保保那邊……這么說,太子殿下認為藍玉之前的兩場勝仗是王保保刻意為之?”
“元軍根本沒損失多少人,或許對方只是象征性打了幾下便撤了,藍將軍多半有夸大戰果之嫌。”徐輝祖猶豫了一下后,開口說道,“他多半是想急著立功吧。”
這種話是得罪人的,傳到當事人耳里就不好了。
若是外人的話,徐輝祖斷然不會如此說,但眼前之人是親爹,自然沒了這個顧慮。
“我一直也有些迷惑,這王保保能有這么大名聲,又怎么可能如此不堪一擊。”徐達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殿下的意思是循序漸進,氣溫越暖和對我們越有利。”
徐輝祖頓了頓,繼續說道:“父親,殿下很多次強調過此次北征至關重要,甚至事關大明未來的國運!”
徐達也是若有所思地說道:“若是真能滅了北元,對我們大明而言的確掃清了外部之患。”
“父親,殿下說過北元易滅,但大漠難清!”徐輝祖轉述著朱標的話語。
徐達眉頭微微皺起,心中卻對朱標的話大為認可。
這次行動號稱要“永清大漠”,但作為當事人,徐達深知這口號喊得響亮,但真要實現幾乎沒什么可能。
與漢唐相比,明代的工業技術有了進步,火器被大規模地用于軍隊之中,但在交通方面與前朝相比,依然沒多大區別。
然而如今的北方諸地,遠遠沒有漢唐時期來得興盛。
今之西安,便是古之長安,民生凋零,早已經繁華不在。
漢唐都未解決的問題,大明憑什么可以輕易解決,何況草原的實力比起漢唐時期也強大了許多。
加上大明這邊還要供給在北方邊境的數十萬大軍,只能源源不斷地從南方提供糧食,《開中法》地實施只是減少部分壓力。
徐輝祖看父親不語,繼續說道:“父親,殿下和臣一起推演過。假設北元被滅了,草原上其他部落就會趁機興起,這反而得不償失啊。”
“的確有這個可能。”徐達一臉嚴肅地說道,“草原太大了,加上這些牧民經常遷移,居無定所,根本無法進行常態化管理。還有一點,草原沒有邊境線,會有其他地方的民族遷移而來。”
“所以要把大漠清了不現實。”徐輝祖附和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削弱北元,但不能使其滅亡,然后采取草原均衡政策。只要北元不滅,就是壓迫在其他蒙古部落頭上的一座大山。”
“具體該如何實施?”徐達問道。
“這個殿下尚未明示,如今的當務之急便是打贏北伐。”徐輝祖如實說道,“殿下的意思是把對方打疼了,才好實施下一步計劃。”
“也是。”徐達點點頭,“我們就把行軍步伐放慢點,延遲和王保保決戰的時間。”
反正都等了這幾年,也不在乎多等幾天。
“父親,北元能使計佯敗,我們這次不妨也給對方演一場戲!”徐輝祖笑道。
“如何演?”徐達好奇問道。
“這樣的,孩兒和殿下是這么計劃的……”
……
和林曾經是前元嶺北行省首府,位于漠北的草原深處。
這時候,在一處頗為氣派的蒙古包里,一個氣勢十足的男子坐在人群的中央,一雙眼眸如鷹般銳利而殺意顯露。
此人便是有著“天下奇男子”之稱的王保保。
他緩緩開口道:“有斥候探查到消息,明軍那邊似乎發生了一些內訌。之前跟本王有過兩次交手的藍玉突然被撤了職位,這會不會有詐?”
“河南王殿下,我是漢人也了解漢人。嘿嘿,如果替換藍玉的是其他人或許有陰謀,但替代之人是徐輝祖,是徐達的兒子,看來徐達覺得勝券在握,想把這個天大功勞給自己兒子了。”
坐在王保保右下角的是一個穿著厚實衣衫的儒生,正是當年被朱標流放到大漠的呂超然。(不了解的可以百度這個名字)
數年之前還在前元時期,呂超然和王保保有過驚虹一瞥,被其氣度所折服,心里一直念念不忘,渴望有朝一日奉其為主,為其效力。
太子朱標因為修撰《元史》出現的疏漏,暴怒之下將呂超然流放到了大漠,其實整合他心意,可以一展抱負。
呂超然甚至覺得當今之世,唯有河南王王保保才有能力讓光復大元,是值得自己效忠的明君。
“家國天下,對漢人而言嘛,家總是在國之前,嘿嘿。”呂超然繼續自以為是地說道。
王保保也覺得此話甚有道理,點點頭說道:“即使如徐達這樣的名將也難免會有私心。不過這徐輝祖何許人也,比起藍玉如何,是否真有本事,而只是徒有虛名的勛貴二代。”
呂超然坦然回道:“能力是有點的,我在偽明期間聽過此人的名聲,但和藍玉這樣的百戰之將肯定沒得比,優勢在我方。河南王殿下,聽聞徐達此處北伐所帶的中路軍,足足帶了兩個國公。”
“一個是信國公湯和,另一個則是鎮國公朱壽!湯和屬下是知道的,這個鎮國公朱壽好倒是沒聽說過,應該是近年新封的國公。”
王保保微微一凜,喃喃而道:“鎮國公!好響亮的名字,又姓朱,難道是他們朱家人不成。”
“多半是的。那朱皇帝如此摳門之人,鎮國公這種名號肯定是留給他自家人,有可能是我們不知道的侄子之類的。”呂超然想當然地說道。
王保保點頭道:“以不變應萬變,我們繼續誘敵深入,然后在嶺北和對方決一死戰。”
呂超然猶豫了一下,低語說道:“河南王殿下,有件事情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么事情,你但說無法!”王保保對呂超然的印象很好。
“大元皇帝那邊……”呂超然一臉陰沉地說道,“據傳聞明廷希望和他開關互市,前提是對方議和,奉明廷為主。”
“哼,那只是緩兵之計,他們的最終目標還是要吞并整個草原。只是……”王保保話鋒一轉,“當年徐達故意放走了大汗,對方也早已經被明軍嚇破了膽,未必不會……”
在場的人都懂了,北元君主有可能背后捅刀。
別說漢人喜歡內斗,他們蒙古人也一樣。
要不然這大元的天下也不會丟得那么干脆。
“你放心,本王會提防著!”王保保沉吟道,“本王縱橫一生,一心為光復大元,真沒心思和那些廢物爭權奪利啊!”
“河南王英明!”呂超然動容道,“哎,殿下如果是黃金家族就好了。”
王保保聞言心中莫名一疼,他之所以不敢直接和北元君主翻臉,就是因為自己身份不夠高貴的關系。
如果他也姓孛兒只斤,以自己的威望和能力,只需振臂一呼,就會有無數人為之響應。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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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