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明:我幫老婆做女帝 > 第121章 工匠有聲,傷兵無言
  “草民姓王,今年四十五了。”王老漢弓著身子,老老實實地答道。

  朱媺娖聽了略感驚訝,她還以為這老漢起碼五六十了呢,沒想到才四十幾。

  巡撫龍文光都快六十歲了,看著卻比王老漢還年輕。

  同樣四十幾的黎玉田,便說是王老漢的兒子,也是有人信的。

  人和人還真不能比。

  “王老丈應是大匠吧?覺得如今在這軍器局做工如何?”朱媺娖又問。

  “好。”王老漢先吐出一個字,隨即皺紋深刻的老臉上便露出笑容,“草民是大匠,草民的兩個兒子也都評上了正式工匠,如今每月底薪就能領到三四兩銀子,干得好還有賞銀拿。

  我那乖孫兒鐘娃子再也不用挨餓,兒媳婦也不暗地里發牢騷了,一家子都覺得日子有奔頭了。

  這一切都是公主的恩德,草民要謝公主···不,謝監國啊!”

  說著,王老漢便不禁眼眶濕潤,沖朱媺娖跪下來道謝。

  “王老丈不必如此,快些起來。”

  朱媺娖說著,軍器局大使反應快,立即上前拉起了王老漢。

  接著,朱媺娖又詢問了一些關于制作鎧甲的事,王老漢都一五一十地回答了。

  朱媺娖了解后,感覺對盔甲長如今的生產效率大致滿意,這才繼續前往下一個地方。

  說起生產效率,朱媺娖就想起了郝光明曾經提過的流水線、機械化生產。

  但在第一次來軍器局視察后,兩人就有過商議,一致覺得,還有不到一個月張獻忠大軍就會來到成都。

  大戰一觸即發,并非讓軍器局改成流水化作業的好時候。

  流水化作業生產效率固然比如今軍器局作坊式、個人式生產效率高,卻也是需要時間磨合的。

  軍器局畢竟有這么大,有一千多工匠,要改換成流水線作業,估計沒一兩個月難以磨合熟練。

  而流水線剛開始的時候,必然還會有不少出差錯、需要糾正的地方,生產效率也許還沒如今高呢。

  至于機械化生產,目前主要是指充分利用水力、畜力來加快、加大生產。

  但這類機械不是說朱媺娖一張嘴就有的,郝光明從后世弄來相關的機械設計圖,工匠們造出來、安裝調試好,也需要一段時間。

  因此,還不如想讓工匠們按老方法加班加點的干,等打贏了張獻忠再弄畜力、水力機械。

  ···

  視察完軍器局,朱媺娖又帶著兩百人的衛隊(男女各半,分別從李巖、紅娘子的親兵營抽選),順路從蜀王府接上李巖及昨日挑選的四名侍女,一起前往傷兵營。

  “監國駕到!”

  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高喊,正躺在床上休息的李保田與同病房的其他幾個傷兵相互望了眼,立馬掙扎著要起來。

  現在李保田已經明白,監國就是來成都的那位公主,傷兵營是公主下令建立的,也是公主給了他們一個治療、修養的地方。

  如今公主來到傷兵營,他們當然要出去叩謝。

  但掙扎著起來后,就有人猶豫道:“我們這個樣子,不會嚇到公主吧?”

  李保田聽了一愣,動作也止住了。

  隨即又有人道:“公主對我們有大恩,來了我們難道不去拜謝?至于說嚇到公主,我們離遠一些跪拜,不讓公主看清我們的臉就行了。”

  李保田等人覺得這話有道理,于是紛紛走出病房。

  另一邊,傷兵營主管已經帶著一眾大夫、學徒、雜使人員在校場接駕。

  “成都府醫官、署理傷兵營都管孫平拜見監國。”

  一名中年人帶頭向朱媺娖行跪拜稽首禮后,其余人也跟著行禮齊呼。

  “拜見監國。”

  朱媺娖頷首,道:“平身。”

  “謝監國。”

  待孫平等人起來后,朱媺娖便看向那些從病房中走出的傷兵。

  孫平見了頓時面色巨變,忙轉身沖傷兵們喝道:“誰讓你們出來的?!”

  其中一位同樣被割了耳鼻、砍掉右手的將官壯著膽子道:“我等只想向監國跪拜謝恩,別無他意。”

  說完,便在距離校場仍有上百步的廊檐下遙遙沖朱媺娖這邊跪拜,大呼:“多謝監國救治,大恩大德,永生不忘!”

  其余走出病房的傷兵也紛紛在廊檐下跪拜,齊聲大呼,“多謝監國救治,大恩大德,永生不忘!”

  傷兵營都管孫平見此,一時倒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原本怕這些傷兵湊過來,恐怖的面容驚嚇到朱媺娖。

  而今這些傷兵隔著上百步跪拜,都看不清臉,自然也就不會嚇到朱媺娖了。

  可緊接著讓孫平緊張的事出現了。

  朱媺娖竟然主動向那些傷兵走去。

  她這一舉動同樣令傷兵們不安起來,如果不是跪在地上,恐怕有些人就要起身跑回病房了。

  就在眾傷兵惶然不知所措時,尚未走近的朱媺娖開口了。

  “眾將士不必緊張,本宮只是想近些看看張獻忠那惡賊將你們殘害成了什么樣。

  待到他日與張獻忠決戰,本宮也好給眾位將士報仇雪恨。”

  聽見這番話,傷病們莫名心安了不少,不再緊張。

  很快,朱媺娖便帶著衛隊來到傷病們面前。

  可是傷兵都低著頭,讓朱媺娖看不清面孔。

  朱媺娖便對之前第一個說話那位將官道:“抬起頭來。”

  這將官不敢違逆,只能咬牙抬起頭。

  朱媺娖以及郝光明終于看到了張獻忠所造的惡果。

  也虧得朱媺娖自離開皇宮后心理以強悍許多,才沒有表露任何異樣。

  可她心里卻已對張獻忠痛惡之極。

  其實這名將官臉上傷口已經結痂,沒有化膿,看著只是缺了鼻頭,并不算太嚇人。

  可從這將官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深以為恥辱。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在誰軍中,任何職?”

  將官沉聲道:“回稟監國,末將褚令奎,此前在陳撫臺的標營任千總。”

  朱媺娖、李巖等人聽了都微微驚訝。

  千總已經算中級將領了,居然也沒能躲過張獻忠的殘酷手段。

  回過神來,朱媺娖一嘆,隨即掃視其他傷病,用清亮的聲音道:“諸位都是大明的將士,哪怕曾兵敗被俘,卻也為大明流過血。

  因此本宮承諾,只有本宮還有能力,就絕不會放棄諸位不管。

  等你們養好了傷,本宮一定會讓人妥善安置,絕不讓你們流血又流淚!”

  雖然僅僅是一番話,還不知道將來能否會兌現,可許多傷病聽了仍感動得眼眶發紅。

  即便真的只是一番安慰的話,以往又何曾有人對他們這么說過?

  他們在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權者眼中不過是一個數字罷了。

  大戰之中受傷,即便不死在戰場,也大概率會痛苦地死在營中,哪怕軍中也有傷兵營、有醫匠,又哪里能和眼下的條件相比?

  何況,在他們的認知中,他們這般被俘后由敵人故意放回挫傷己方軍心士氣的敗兵,一般都是被上面秘密處決。

  如今公主不僅沒殺他們,還建立了條件如此好的傷兵營,讓大夫不吝用藥、全力醫治。

  又承諾以后不會不管他們,會做出妥善安置。

  如此種種,便是心如鐵石的漢子也感動了。

  更別說他們受到張獻忠的屈辱處置,心理遠比尋常將士敏感。

  于是,傷兵們終于抬起頭來看向朱媺娖,深深記住了這張仿佛散發著光輝的面容。

  最后沒人再去呼喊什么,而是在記住朱媺娖臉龐后深深叩首。

  雖無言,可他們卻都已將朱媺娖的恩德深深刻入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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