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明:我幫老婆做女帝 > 第201章 水泥地上笑轉哭,承運殿里論貴土
  在呂大器眼前,幾個工匠就如同玩泥巴一樣,將一些“泥巴”混合砂石攤在地上的木模中,以特殊的工具推抹平坦。

  在距離施工現場較近地方,剛弄好的一截水泥路后面,有木板以搭蓋的形式將其遮蓋住。

  而更遠處,城內的地方,卻是整塊的灰白色整體石板路面。

  眼瞧著進出城的人們,從兩邊踏上那蓋著木板的濕潤水泥地,然后踏上那灰白色的水泥地,以呂大器的聰明,立即明悟,這水泥怕是真如那漢子所說,一兩天后便會變得干硬。

  水泥,水泥,肯定是有與泥巴相似的地方,才如此稱呼嘛。

  只是想起那漢子說這水泥干硬后跟石頭一樣堅硬,呂大器仍不太敢相信。

  他帶著隨從,當即就要跟其他百姓一起進城,卻被城門守衛給攔住了。

  呂大器不解。

  其隨從則以為是收入城費的,本著花小錢免麻煩的原則便準備掏錢。

  誰知那城門守衛的隊長卻道:“監國府規定,凡帶中長兵刃入城者都要進行身份登記。”

  呂大器這才恍然——他就說了嗎,其他進城的人中,都只收商稅,不收入城費的,怎么就攔住他們呢?

  原來是因為他隨從攜帶的腰刀。

  呂大器當即上前進行登記。

  結果對方要查看腰牌(明朝身份證)。

  雖說這屬于按大明律正常行事,可實際上各地法紀廢弛已久,非戰時已經很少查身份證了。

  有時即便上面要求查腰牌,下面也會很容易被收買,任由沒腰牌的人進出。

  呂大器自視身份殊要,沒弄清楚成都監國府的虛實前,他不想暴露自己,便示意隨從拿出幾兩碎銀,準備按習慣花錢免查。

  誰知這城門守衛隊長不僅不接受,反而眼神也變得冷厲,將呂大器一行帶到旁邊喝問:“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意圖混入城中,有何企圖?”

  呂大器:“···”

  眼見周圍的城門守衛都摸刀子了,呂大器只能一嘆,拿出了象牙腰牌,道:“老夫呂大器,這是腰牌,拿去記錄吧。”

  這隊長到底不是真正的憨批,瞧見呂大器的腰牌居然是象牙的,立馬意識到其可能是大官。

  但他職責所在,便道了聲“方才得罪了”,然后讓人去進行登記。

  呂大器雖然不想提前泄露身份,卻并不怕泄露身份。

  登記完,就不把這事放心上了。

  等進到城里,發現水泥路綿延向各處,唯有兩邊仍是石板路,呂大器更覺震撼。

  隨即他便找了個行人稍少的地方,抽出隨從腰刀,使勁兒戳、劃水泥路面試了試。

  結果,水泥路面雖然多出了劃痕、戳印,卻很淺,想要以刀劍破壞怕是極難。

  呂大器拿著刀看著水泥路面愣了會兒,然后看向附近的城墻,忽然就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他就控制不住地流淚。

  隨從見此,不知所措。

  周圍行人看到了則都遠遠避開,并投以“看瘋子”的目光。

  一個衣衫齊整,拿著書本的小男孩被母親牽著走過,見此忍不住問:“娘親,那位翁翁為何又哭又笑啊?”

  母親道:“大概是遇到什么開心又難過的事吧。”

  呂大器哭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然后就坐下來撫摸水泥地,喃喃道:“要是早些年大明就有這水泥,該多好啊。

  城池會更堅固,沒那么容易被炸毀、轟塌;河堤也會更堅固,洪水就會少泛濫一些。

  可惜,如今山海關沒了,北京城也沒了。山河破碎,便是有這水泥也未必能粘合起來呀。”

  然后呂大器又一陣沉默。

  因為他說完才覺得,大明并非缺一個水泥的問題,而是有許許多多的問題。

  或許,即便早幾十年有水泥,大明的情況也未必就比現在強多少。

  嘆一聲,呂大器站起來,瞧見身上沾了不少雪泥,便道:“走,我們先去找家客棧安頓下來。”

  ···

  承運殿。

  詹天顏在一宦官的引領下走進來,瞧見王座上端坐著一位容顏若仙、氣度不凡、身著龍紋玄袍的少女,立馬收了目光,依照禮儀跪拜稽首,道:“臣川西參政、龍安知府詹天顏,參見監國!”

  “平身!”

  待詹天顏起身,朱媺娖也不禁打量他。

  只見詹天顏是典型的南方人身材、樣貌,眉宇間卻帶著剛毅,自身也有一股威嚴。

  隨即朱媺娖便道:“此番召詹卿來成都為何,想必詹卿已知曉。”

  “是。”詹天顏道,“監國欲派臣巡撫貴州。”

  朱媺娖點頭,“按理來講,你才由龍安知府升任川西參政不過兩個多月,尚未做出政績,本不該這么快調任。

  但監國府眼下缺乏可用之人,便只能讓詹卿巡撫貴州,多多勞累了。”

  “為君分憂乃臣子本分,不敢稱累。”

  朱媺娖聽了微微一笑,道:“詹卿且說說對貴州有多少了解,又有什么看法吧?”

  詹天顏道:“貴州多土司,多險山惡水,而今共有八府四軍民府,首府在貴陽。

  自洪武年起,國朝歷代無不以分化、教化、廢除土司,改土歸流為任務。

  兩百多年下來,尤其是經過奢安之亂,貴州土司實力已大為削弱。

  然貴州畢竟山水險惡,本地瑤、苗等族裔根深蒂固,若朝廷欲令其迅速歸化,必將再亂。

  臣以為,唯有恩威并重,以水磨工夫持之以恒地分解、教化土人,方為穩妥之策。”

  朱媺娖聽了微微點頭。

  另一邊的郝光明則道:“這詹天顏說得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要知道,即便后世又經過三四百年,貴州也沒能變得如中原省份般。

  畢竟那些少數民族數千上萬年傳承的東西與漢家有不少不同,很難一下子改過來。

  況且也沒必要讓他們改,完全可以用包容的心態允許他們保留一些自己的特色。

  當然,有些嚴重違背大明律法,阻礙大明發展需要的惡俗,還是需要強令他們改掉的,比如所農奴制。”

  聽郝光明的話,朱媺娖再次點頭。

  但她覺得,即便要改變貴州土族的一些惡俗陋規,也不是現在——時機不對。

  起碼得等收服了北方數省,將東虜趕回關外才能嘗試。

  她于是對詹天顏道:“詹卿所言不錯,稍后下去可以此寫一份節略,給本宮看看。”

  “是。”

  隨即,朱媺娖讓人將一份大地圖掛在那個專掛地圖的屏風上,遮蓋了原來掛著的四川地圖。

  詹天顏看去,便瞧見這份地圖囊括了四川、貴州、湖廣、云南、廣西五省之地。

  朱媺娖從王座上走下,來到地圖前,問:“本宮欲將重慶、夔州、瀘州、敘州、鎮雄以及湖廣施州衛重組為重慶布政司。

  再將遵義軍民府劃歸給貴州布政司,詹卿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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