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明:我幫老婆做女帝 > 第393章 吏可升官,巡警局外
  “法院負責斷案,那縣老爺干啥?”

  這是多數百姓心中的疑問。

  因為大多數百姓一輩子都未必能跟縣官打交道,對于他們來講,縣老爺就像戲文里一樣,是負責審案斷案的。

  如陳邦彥這樣對官府機構有所了解的讀書人卻是明白,知縣最重要的責任其實是守土安民和保證一地的錢糧征收。

  至于審案決獄,只是知縣的一方面工作,很多時候知縣都未必會親自過問,有交給縣丞、典史去辦的,也有直接讓刑房典吏處理的。

  所以,陳邦彥聽周贊講了一遍就明白過來,朝廷這是將審案決獄的權利從縣衙、府衙剝離出來了。

  因為在縣法院之上還有府法院,負責一府審案決獄之事。

  府法院之上還有省法院,再往上又有最高法院,而最高法院則相當于以前的大理寺···

  至于對審判結果不服可以上告的事,卻是以前就有的,并不稀奇。

  還有小部分讀書人對告示內容的關注點與大多數人不同——

  “為他人訴訟者必須有訟師證?”一名讀書人打扮的青年聽到最后不僅驚訝出聲。

  周贊正好講完,便點頭道:“不錯。”

  “訟師證需通過省法院組織的考試才能獲得?”這青年看著告示眉頭緊皺,“若這省法院卡著不發放訟師證,豈不是意味著我等無法為冤屈者辯白?”

  這青年三十出頭,是南京城小有名氣的訟師,叫梁孟昌,人稱梁大狀。

  周贊是認識他的,聞言笑道:“梁大狀不必擔心,今后凡有案子審判,被告、原告都需有訟師,若是哪一方沒有,法院還要負責安排。

  法院新政要落實,本就需要不少訟師。所以,省法院組織的訟師考試應當不難。

  梁大狀精通大明律,又有訴訟經驗,只要去參加考試,肯定是能通過的。

  當然,通過考試后只能獲得見習訟師的證書,想要獲得更高級的訟師證還得達到其他條件才行。”

  聽了周贊這話,梁孟昌頓時想到之前朝廷請賬房幫忙查賬并賜予會計證書的事。

  如今看起來,怕是朝廷要將訟師也納入正規化管理了。

  作為一個思維頗為敏捷的讀書人,梁孟昌很清楚,此事對訟師群體而言是有好處的。

  一則意味著他們獲得了朝廷的認可,可以少受到一些正統讀書人的鄙視。

  二則,訟師職業既然要規范化,還要考試,以后當訟師必然越來越難,那么他們這些已進入這一行業的人無疑會獲得頗大優勢。

  最后,既然朝廷新設的法院需要訟師,說不定他們還能通過這條路做官呢?

  沒見周贊一小小書吏都成了九品官嗎?

  須知,一般縣衙的刑房只有典吏、攢點、書吏各一人,以典吏為一房吏員之首。

  至于剩余的書辦、幫差、貼書等人員,都屬于縣衙招收的編外人員,并不在朝廷官吏編制內。

  而江寧作為南京附郭,六房事務更多,在編吏員也更多。

  有典吏一名、攢點兩名,書吏二至四名。

  據梁孟昌了解,周贊在江寧縣刑房書吏中屬于排名較靠后的。

  如此都能成為九品官,他梁大狀只要努力,肯定也有機會做官!

  念及此處,梁孟昌趕緊問:“省法院在何處?什么時候組織訟師考試?”

  周贊道:“省法院就在國子監附近,也是今日開門。據說三日內便會組織一次訟師考試,具體時間鄙人也不清楚。”

  “多謝!”

  梁孟昌拱手道了聲謝,立即離開,匆匆往國子監方向去了。

  同時離去的還有好幾個讀書人,不是已經做了訟師的,便是有意做訟師的。

  明末時,江南民間訴訟成風,以南直隸及浙江為最。再加上讀書人內卷嚴重,科舉道路難走,南京城中選擇做訟師的讀書人并不稀少。

  陳邦彥也看出考取訟師證或可成為晉升官道之資,但他對刑名之事并不感興趣,對大明律雖有了解,卻并不精善,也就沒起做訟師的心思。

  何況他怎么說也是嶺南頗有名氣的儒生,若是做了訟師,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朝廷既然做出將司法權從縣衙、府衙分離的大動作,在其他方面動作怕是也不會小。’

  心里如此想,陳邦彥振奮起來,準備回頭再托有人打聽一番,看是否有門路進入一些他屬意的衙門做官。

  陳邦彥離開江寧縣法院往南走,又路過原來的南城兵馬司衙門。

  赫然發現這個衙門的匾額也換了,如今成了“南城巡警局”。

  這個衙門外面既沒貼告示,也沒多少百姓圍觀,陳邦彥看了一眼就想走的,卻見一隊隊官兵從里面快步奔出,在大門前列隊。

  南城兵馬司大門外原本就有一片不小的空地,專做聚集兵馬之用,此時竟然很快被站滿。

  瞧見這真是陳邦彥就不想走了。

  因此前一二十年大明戰亂不休,陳邦彥最感興趣的實務就是軍事。

  這個巡警局看著似乎是個與軍事有關的衙門,他當然要好好看一看。

  仔細觀察后,陳邦彥發現這些官兵因服飾差異分成了好幾種。

  最左邊的穿著明軍布面甲,頭戴飛碟帽,背負弓箭,手拿刀牌,就像以前的官軍。

  然后便是身穿紅色戰袍的,沒有兵刃,卻和幾輛水龍車站在一起的官兵。

  再就是身著類似以前衙役服裝的黑紅色公服、帽子的官兵,掛著腰刀,還帶著鎖鏈,胸前還打著“捕”字補子。

  最后則是一種身穿藍白色衙役公服、帽子,手里只拿著一根水火棍,胸前打著“巡”字補子的官兵。

  這些官兵分為四隊,前三隊都有兩百五十人,唯有最后一隊才五十人。

  隨著官兵們列隊而戰,來圍觀的百姓便越來越多,不少人甚至指點著議論起來。

  這種情況在以前是很少發生的,尋常百姓對官兵、衙役避之不及。

  但自從女帝掌控南京以來,極少發生官兵、衙役欺壓百姓的事,偶有一兩例,也都被嚴懲,百姓這才不再避之如蛇蝎。

  “這里以前是兵馬司嗎?怎么變成巡警局了?”

  “誰知道呢?不過看樣子,現在似乎還管著衙役?”

  “不止是衙役,還有火兵。”

  “不知道這新衙門的官兵會不會欺負百姓。”有人憂慮道。

  “他們敢!自陛下來到南京,欺負百姓的官兵哪個沒被嚴懲?”

  “···”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陳邦彥不禁自語道:“這個巡警局不僅替代了以前的兵馬司,怕是還接過了衙役緝捕罪犯的差事呀。

  若是這巡警局不受縣衙、府衙管轄,那縣衙府衙能管的事可就更少了。”

  “兄臺好見識!”旁邊一人似是聽見了陳邦彥的話,出聲贊了句。

  陳邦彥扭頭,便瞧見一身高八尺有余,面色微黑而紅潤,留著一部長髯,活如關羽的大漢。

  見此人樣貌氣勢偉異,陳邦彥下意識便生出結交知心,于是一拱手道:“在下廣東陳邦彥,字令斌,敢問兄臺姓名?”

  大漢拱手還禮,“某通州閻應元,字皕亨。”

  原來,閻應元得知今日是陳明遇上任的南城巡警局開衙之日,便請了假,著便服前來觀禮、恭賀。

  來了后,發現陳明遇正在聚集麾下各隊巡警,他便沒有上前去打擾,而是跟著百姓圍觀。

  恰好聽見陳邦彥感慨的話,覺得此人見識不俗,便贊嘆了一句。

  相互通報姓名后,陳邦彥也想了解下閻應元的見識,于是問:“皕亨對這巡警局可有所了解?”

  閻應元聽了一笑,道:“令斌兄這可問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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