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明:我幫老婆做女帝 > 第809章 旅途見聞,長江渡輪
  周培公來到州衙戶房,向上官請假。

  這位上官職位是戶房典吏,從八品官。

  因近兩年州衙戶房漸漸變得清閑,這位已經頭發花白的典吏平常最喜歡就是泡一杯香茗,讀報喝茶,跟戶房里的書吏、書左、書辦等官吏議論國家大事,或者江湖趣聞。

  得知周培公要請假去南京,這位典吏便頗感興趣地問:“你去南京有何事呀?”

  周培公并不準備隱瞞。

  一個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或者說人各有志,上官不會管他的選擇。

  二個,朝廷也曾在報刊上號召有志到海外闖蕩的官吏應募成為藩王領的官員。

  “回稟劉典,卑職想試試應募成為藩王領的官吏,去美洲見識一番。”

  “這樣啊。”典吏略有點驚訝,卻并不怎么意外,喝了口茶后道:“如今州衙升遷不易,你去應募藩王領的官吏不失為一條好的出路。

  不過你到底是我們荊門州衙出去的,去了南京要好好表現,別給我們荊門丟了臉。

  你應聘上了,就回來交接職位。若沒應聘上也不要介懷,回來老老實實在州衙當個吏員,日子好過得很。”

  聽了典吏這番話,才二十一歲的周培公略有點小感動,當即作揖道:“謝劉典,卑職定不給州衙丟臉。”

  “行了,在這張請假條上簽個字,便去吧。”

  劉典吏說完,拿出一張印刷的格式化請假條,讓周培公填寫。

  周培公用辦公桌上的速寫筆填完,再次作揖,離開。

  荊門州在權水上游,權水則是漢水支流。周培公回家收拾了一番,次日一早便乘坐一艘只能載十幾人的小型客船,順流而下,一直坐到漢口才下船。

  給了五枚當十文的昭武通寶,周培公便要下船。

  船家則好心指點道:“可觀要去南京,若不缺錢,可乘坐客輪,要更快一些,也是個新奇的體驗。”

  周培公如今家中雖不算多富裕,卻也不缺路費,便問:“乘客輪去南京要多少錢?”

  “那得看客官買哪一等船票了,這三言兩語的我也講不清楚,客官去漢口碼頭的長江渡輪公司售票處詢問一下便知道。”

  “謝了。”

  道了聲謝,周培公便提著行李箱下了船。

  他這行李箱主題乃木質,但八個角都以羊皮包裹,內中又有些鋼質結構,能裝不少東西,是近兩三年流行的生活用品之一,據說也是從南京傳出來的。

  為什么用也?

  因為周培公發現,許多新出現的生活用品,幾乎都是先從南京流行起來的。

  周培公到底是個年輕人,此番又是去南京,從衣裳、鞋子到行李箱,無一不是新款。

  為的就是避免到南京后,被人看做小地方來的土老帽。

  長江渡輪公司的招牌在碼頭上很醒目,周培公老遠就看到了,走過去很容易就找到了售票處。

  他發現根本不用問詢,一旁墻壁上張貼的“購票須知”,便讓他將相關事情了解得清清楚楚。

  首先,購買渡輪船票需要像買火車票一樣,用到身份證。

  說起身份證,實際就是過去的牙牌,但更加規矩,與人戶籍上信息是相關聯的。

  他在州衙戶房,平日里的一大工作就是給百姓辦理身份證,或者查驗某一片地方的百姓身份證。

  如今一般的身份證都是以木制或竹制,上面主要有個人姓名、性別、出生年月日、戶籍所在地,以及身份證號碼,外加一個就簡單的畫像。

  據說有些特殊的身份證,是貼了照片的,可惜周培公沒見過。

  因為此時購買渡輪船票的人不少,需排隊,周培公排著隊想著這些,很開就來到購票窗口。

  他遞上竹制的身份證后,道:“買一張到南京的臥鋪船票。”

  根據“購票須知”上所說,目前長江渡輪船票主要分為雅間、臥鋪、散座、站票四個等次。

  雅間每趟客輪只售四張票,根據天數計價,每日需五元,最低五元。也即是說,哪怕你只需一個小時候就能到達目的地,但住雅間同樣是五元。

  臥鋪、散座、站票同樣如此,論天計價,臥鋪二元一天,散座一元一天,站票百文一天。

  總之貴得很,并不親民,也難怪那漢水的船家說不差錢才考慮坐渡輪。

  同時,大概也因為渡輪還少,以此方法拒絕短程旅客搭乘渡輪。

  售票窗口內工作的是一位年輕女子,身著工作服,看樣子應該是學校畢業出來的。

  她記錄了周培公的身份信息,便道:“到南京一般需五天,臥鋪船票需十元。”

  周培公掏出十個銀元遞了過去,略有點心疼。但想想這是頭回坐渡輪,又覺得值得。

  售票女子收了錢,很快就遞出一張寫上了周培公姓名及籍貫的船票,并提醒道:“請您到碼頭渡輪候船大廳等候,還有一個多小時渡輪就到了。”

  “多謝!”

  周培公向這名女售票員道了聲謝,便去往候船大廳。

  說是大廳,其實就是碼頭上一個大房子。

  進去后,周培公發現已經有二十幾個人在等著了,看衣著打扮,都不是窮人,并且以年輕人為主。

  周培公找了個空座位坐下,便假寐著聽周圍人聊天。

  “這渡輪確實快,但卻有一點不好。”

  “哪一點?”

  “煤灰啊。這渡輪靠燒燃煤發動蒸汽機,煤灰雖然多數飄到船外,卻也有飄到船內的。我聽說,那些帆槳船最煩碰到輪船,因為只要它從你身邊過去,船上都會落上一些煤灰。”

  “那這渡輪船票還賣得任般貴?”

  “物以稀為貴,目前長江上往來的渡輪都不足十條,船票能不貴嗎?”

  “···”

  聽著別的閑聊,時間過得很快。

  嗚——

  悠長的汽笛聲傳來,周邊就傳來不少人驚喜的呼聲。

  “渡輪來了!”

  周培公睜開眼,便通過大窗戶瞧見,一艘船身漆成深紅色的大輪船緩緩靠近了碼頭。

  這是一名穿著工作服的男子在廳內大聲招呼起來,“長江七號就要靠岸了,請乘客們做好準備,盡快登船!”

  其實不用這人招呼,大多數人都急著趕去棧橋前排隊,似乎早上船能選一個好位置般。

  對于買散座、站票乘客而言,確實如此。但周培公買的臥鋪確實有號碼的,可以上傳后對號入鋪,所以他并不著急。

  登上渡輪后,周培公根據工作人員的指引上了甲板二層。這里赫然設計有二十個臥鋪——一邊五個狹窄的房間,每間房僅容得下一張上下雙層單人床。

  雖然有些狹窄逼仄,但到底比甲板一層擠在一張張長椅上的那些散座客人,或者干脆站著的站票客人強多了。

  再看臥鋪間還有一個豎條狀的窗戶,周培公更加滿意了,于是將行李箱塞進床底,躺在了下鋪上。

  一直等到渡輪開船,他的上鋪都沒人,估計是船票沒賣出去。

  ‘我這也算是住了半個雅間吧?’他咧嘴一笑,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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