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 第一百零六章 司業張智的賭注與自信
  朱高煦有些不習慣,原先奉承巴結自己的士紳,已經兩三天沒上門了,派金忠一打聽,好嘛,士紳都出城了。

  一個人出城,可能是進貨去了。

  一群人出城,那事情必然不小。

  金忠在花了二兩銀子之后,終于打聽到消息,然后匆匆返回燕王府,將事情告訴了朱高煦。

  朱高煦聽聞之后,滿臉的懷疑,道:“屯田商賣?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張昺、平安的詭計。屯田乃是衛所之根,衛所又是太祖親設,誰也不可能公然發賣屯田!”

  金忠很是無奈。

  衛所是太祖設置的,可那又如何?

  現在的皇上是朱允炆,你見他什么時候在乎過祖制?

  農稅、商稅、國策,還有藩王從商!

  哪一樣不違逆祖制了?

  可違逆祖制又如何?

  朱元璋又不可能從孝陵里爬出來找他算賬。

  “世子,據當下掌握的消息,北平周圍的衛所即將裁撤,聽聞平安親自帶兵去了延慶衛,盛庸去了懷采衛,現在的北平軍士,由都指揮同知謝貴節制。”

  金忠連忙說道。

  朱高煦看著金忠,面色凝重起來,問道:“你可知道裁撤衛所后,衛所內的軍士怎么辦?”

  金忠微微點頭,道:“衛所軍士,部分編入都司名下,剩余則改其戶籍,遣送地方。”

  “竟然如此亂來!”

  朱高煦很是不滿。

  一旦抽調衛所之兵,那原來的衛所據點便不復存在。若韃靼進攻,豈不是處處漏洞,毫無防備?

  還有,那些衛所軍官,可都是世襲之人,直接裁撤了,那世襲什么去?

  不過,這或許是自己的機會!

  朱高煦雙眸中,閃爍著一絲渴望,對金忠說道:“你帶一批銀兩,秘密出北平,去拜訪那些被裁撤的衛所軍官與士卒,將他們收為我用!”

  “世子,如今平安、盛庸、張昺都在城外盯著屯田買賣,我們此時不好出手吧,萬一走漏了消息……”

  金忠滿是擔憂地說道。

  朱高煦搖了搖頭,嚴肅地說道:“他們不是在組織士紳買賣屯田嗎?你便偽裝為外地富紳,找機會拉攏一批人。金忠,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容錯過!”

  金忠無奈,只好聽其安排,取了三萬鈔、五千銀,帶著偽裝好的二十幾個家丁,奔赴白羊口所。

  朱高煦也是沒辦法。

  雖然北平商業繁華,但刻章辦-證打小廣告的產業還是沒有的。

  朱高煦想要弄點人才,除了偷偷吸納一些不良青少年,閑散無賴,地痞流氓,貌似也沒其他人愿意入伙。

  總不能發個“我朱高煦欲圖謀霸業,有志者踴躍報名”的告示吧。

  現在朱允炆要裁撤北平及其周圍部分衛所,估計會有幾萬人下崗分流。

  這些人可是難得的軍士,當過兵,拿過武器,扛過鋤頭,就算腦子不好使,至少還是有一把力氣的,坑過來一個是一個,抗旗也需要人不是。

  朱高煦得意至極,準備去找朱高熾喝喝茶,卻聽聞昨日朱高熾便出城了,只好悻悻然去找了朱高燧,準備去青樓尋幾個紅顏,寬慰下疲倦的身心。

  紅袖輕招,迎了來朱高煦。

  紅袖輕揮,送走了張智。

  張智離開輕煙樓,轉身走入江東門,眼神中滿是春風。

  明日,揚名立萬就在明日!

  國子監大辯論,已名動金陵,民間關于國子監是否入雜學也十分關注,連日來談論不休,甚至在如意坊,已公然開盤下注了。

  張智揣了揣手,感知了下袖子里的票冊,嘴角帶著濃濃的笑意,自己可是投了二十兩銀子,押雜學被拒于國子監門外。

  終還是沒忍住,自己也成了賭徒。

  不過,明日局散之后,勝負分明,到時候,自己將拿回來四十兩。

  押雜學入國子監?

  呵,稍微有點常識的人,就不會浪費自己的錢財,雜學如何能與國學正統相提并論?

  回到國子監,張智邁入太學門,辯論,將在這東西六堂的庭院中舉行。

  北面臨時搭建了高臺,所有國子監的官員、監生與旁聽之人,都將或坐在中庭,或站于兩廂、堂內。

  國子監祭酒程師周正在檢看高臺,見張智來了,便問道:“張司業,明日辯論,可準備妥當了?”

  張智自信地拍了拍胸脯,保證道:“祭酒大人請放心,辯證之事,我們國子監何時輸過?”

  程師周滿意地點了點頭,但依舊叮囑道:“雜學是有可取之處,但入這國子監還不夠資格,你們也不可掉以輕心。那姚廣孝神秘莫測,夏元吉才學深厚,這兩人才是難對付的。李志剛出身國子監,吳云還是率性堂的監生,這也不好對付,至于楊士奇,呵,無名之輩,不足理會。”

  張智毫不介意,說道:“辯論可不是看誰才學功底,而是看誰有道理。四書五經乃是國之正統,天下學子皆以其為師,自當如中流砥柱,巋然不動,豈容雜學侵染?”

  程師周頷首贊賞:“那便好好休息,明日,一展我國子監風采。”

  張智剛想抒情,表達下自己不辱使命的決心,一旁傳來了聲音:“祭酒大人,司業大人,無論四書五經,亦或商農匠兵,皆是學問,為何一定要分個主次?”

  “天無日則不明,國無主則無序,學問無主則無信仰。徐監丞,希望你明日也在這里,來看看結果到底是什么?!”

  張智側身看向徐妙錦,冷森森地說完,便對程師周拱了拱手,拂袖而去。

  大辯論之所以出現,便是因為徐妙錦上的《國子監十大弊病》疏。

  張智對于徐妙錦很是不滿,身為國子監的監丞,竟然將國子監批的一無是處。

  一介女子,懂什么四書五經?

  不過是仗著皇上寵信,肆意胡為!

  張智下定決心,在明日大辯論贏下來之后,便找個由頭,將徐妙錦趕出去。

  徐妙錦看著張智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剛想和程師周說幾句話,誰知程師周抬了抬手,轉身也走了。

  被孤立了。

  徐妙錦嘆了一口氣,這種孤立,自進入國子監便一直存在,只不過最近,變得更為鋒利了一些。

  他們,連基本的招呼與問好,都省略了。

  “徐監丞,明日辯論,您認為雜學會入國子監嗎?”

  一名監生走到徐妙錦身后,恭謹地問道。

  徐妙錦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自己來國子監,可不是沖著官員來的,他們想怎么冷漠,那就隨他們便是,只要監生認可自己,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是率性堂的陳定吧?”

  “監丞竟記得在下?”

  “嗯,你的課業十分出色,我自是記得。既然你問起,那我也想問你一句,你希望雜學入國子監嗎?”

  徐妙錦含笑問道。

  陳定看著徐妙錦,肅然道:“自然希望。”

  “哦?為何?”

  徐妙錦有些意外。

  陳定不假思索地說道:“定公與齊侯會于夾谷,孔子攝相事,曰:臣聞有文事者,必有武備;有武事者,必有文備。”

  “由此可見,孔師認為文事與武備,二者不可缺一。四書五經即是文事,兵法、騎、射、匠工即是武備,若遵孔師言,當引雜學入國子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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