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的枷鎖鐐銬呢?
  各地藩王入京,神情與去年相比,多了幾分坦然與輕松。

  經過近一年的觀察,眾藩王也看了個明白,建文帝朱允炆并非是好殺之人,也無意采取“熱削藩”的舉措,除了要走了自己不小心拿走的百姓田產外,便沒有任何動作。

  倒是遼王朱植、珉王朱耿從商的消息,讓眾藩王驚訝不已。

  因為遠離京師,消息閉塞,他們只是聽聞遼王朱植、珉王朱耿的封地被收回,雖保留了藩王虛名,卻不得不放棄尊貴的親王地位,做著低賤不堪的商人雜役。

  這個消息很讓眾藩王費解,親王如何能操持賤業?

  這不僅僅是遼王、珉王面子的問題,還關系著皇族面子的問題,關系著大家的臉面。

  坊間談論起肅王朱楧,若是來一句:

  你看看,那就是肅王,人不錯,只是可惜啊,他有兩個從商的弟弟,丟死人了。

  肅王只能仰天長嘆:家門不幸。

  雖然眾藩王明面上沒說什么,但暗中卻紛紛猜測,這一定是建文帝“削藩”的手段,說不得兩王在京師過得凄惶,每日以淚洗面。

  有這種心思的藩王不少,比如代王朱桂、肅王朱楧、寧王朱權。

  三人雖然從不同地方奔赴京師,但巧了,在京師外遇上了。于是三王聯袂入京,在進入府邸之后,三人換了便服,沒去拜見朱允炆,先去了遼王府。

  遼王朱植、珉王朱耿可是自愿留在京師,準備“易封地”繼續當王爺的。

  皇上答應了兩人“易封地”,結果呢?不僅沒讓二王去封地,反而收回了二王封地,這讓其他藩王有些不滿與心寒。

  遼王、珉王怎么滴也是自家兄弟,朱允炆只不過是子侄,哪里有子侄總欺負叔叔的道理,雖然他是皇上吧,也不能不顧及親情吧。

  到了遼王府,朱桂、朱楧、朱權也不等人通報,直闖了進去,到了正堂,見朱植正手持雞腿,疑惑地看著朱桂、朱楧、朱權。

  朱植將口中的肉吞咽下去,眨了眨眼,道:“十三哥、十四哥、十七弟,你們來了啊,快,快請坐。來人,把我的虎丘拿出來!”

  “虎丘?”

  遼王瞪著眼,難以置信,搖了搖頭,看向朱桂與朱楧,三人面面相覷,一臉懵呆。

  “看看腳上!”

  朱桂上前一步,將朱植拉了出來,看了一眼朱植的腳,沒什么異樣,有些不相信,還踩了幾腳,不小心踩到了朱植的腳面,疼得朱植直跳起來。

  “十三哥,這是大同新興的見面禮嗎?”

  朱植很是郁悶。

  “你身上的枷鎖鐐銬呢?”

  朱楧皺眉問道。

  朱桂與朱權都盯著朱植。

  朱植咬了一口雞腿,安慰著自己疼痛的腳,道:“什么枷鎖鐐銬?我都不知你們在說什么。既然你們來了,作兄弟的總需要好好招待一番,今晚我做東,輕煙樓如何?”

  “輕煙樓?你不是被罰役為商人,囚禁在府邸之中嗎?”

  朱桂滿是狐疑。

  難道這囚禁,還附帶逛青樓的待遇?

  若是如此的話,自己也想被囚禁起來啊……

  我呸,我怎么會這樣想?

  一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朱植這小子帶壞了。

  “罰役?囚禁?十三哥,你到底在說什么?”

  朱植更是疑惑。

  自己正好好吃著飯,你們不打招呼就來,這也就罷了,不是踩我便是咒我,幾個意思?

  朱權坐了下來,看著一桌豐盛,嘖嘖道:“十三哥、十四哥,看看,這哪里像是囚禁的待遇,這一桌菜品的耗費,恐怕不下五十兩吧?我們在邊關何曾吃過這種酒席?”

  “五十兩?沒有的事。”

  朱植呵呵笑著,對拿起舉杯的朱權說道:“也就二百兩而已……”

  “啥?”

  朱權手一哆嗦。

  朱桂、朱楧也震驚起來。

  一頓飯二百兩銀子?

  這可是二百兩銀子啊,折合近四百石糧食,足夠一萬兵吃幾天的了!

  如此靡費奢侈,可謂是令人咬牙切齒,眼紅手快……

  本著浪費可恥的精神,朱桂、朱楧、朱權坐了下來,幫著朱植解決了可恥的問題。

  朱植郁悶至極,自己一個雞腿還沒吃完,你們就風卷殘云,只剩一片狼藉,殘羹冷炙?

  該不會是一路都沒吃飯,成餓鬼王爺了嗎?

  “飽了!”

  朱桂拿出帕子擦了擦嘴。

  “舒坦!”

  朱楧靠在椅子背上,揉著肚子。

  “嗝——”

  朱權吃撐了。

  這才是王爺應該過的日子啊,我們實在是太苦了。

  也不怪三位親王難過,朱桂在山西大同,山地、丘陵居多,別看挨著黃河,那也是遭罪的,雨季很可能暴雨成災,其他時間很少下雨,能有多少物產?平日里能吃點蔬菜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朱楧也苦啊,本來封地就偏,在平涼府,后來被朱元璋一句話,調到了更偏的甘州,放眼望去,除了沙漠,還是沙漠。

  從沙漠里刨食,能吃出什么花樣來?

  寧王朱權也不好過,待在東北大寧,寒風呼嘯,偶爾能打個獵,改善下伙食,平時都得在房間里凍得跟個孫子一樣。

  路途遙遠,關內送點東西不容易,就算是運輸了個蘿卜,到了那里,也可以當蘿卜干吃了。

  藩王藩王,說得好聽,有兵、有權、地位高,可是,生活條件真心苦啊,就算是強搶個美女,魚肉下百姓,和瓦剌韃靼干幾架,也解決不了大地產出的問題不是……

  “你真的從商了?”

  朱桂嚴肅起來。

  從朱植的狀態來看,絲毫不像是有什么憂慮,倒像是長期養尊處優。

  朱植擦了擦手,笑著說道:“是啊,我與十八弟都從商了。”

  “可是,祖制……”

  朱楧皺了皺眉。

  老爹說過的話,這才入土沒多久,就沒人聽了,合適嗎?

  朱植嘆了一口氣,道:“父親初心是好,然則未必可行。”

  “怎么講?”

  朱權有些不解地問道。

  朱植嚴肅地看著朱桂、朱楧與朱權,緩緩說道:“天下養朱,那何人養天下?這是皇上對我與珉王所言。”

  “天下養朱?”

  朱桂三人都有些皺眉。

  這話,聽得很是刺耳。

  什么意思,難道說我們這些親王,用點國家俸祿,還能把國家給拖累了不成?

  皇上此言,實在是有些過了!

  朱植看出了三人的不滿,當初的自己與珉王,如何不是一樣的表情與態度?

  只不過,若皇上不采取動作,天下養朱,將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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