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 第四百八十五章 幕后之人--李祺
  活在人間,不像人間,冰冷的現實刺痛著朱允炆的神經。

  這些女孩,大著十六七歲,小的只有七八歲,狹窄的空間里,竟縮藏著二十七個孩子!

  朱允炆走近一步,伸出手,引得女孩驚聲尖叫,抱頭顫抖,手觸碰到女孩的頭時,女孩驚慌地手臂胡亂揮舞,然后抓住朱允炆的胳膊,一口就要咬去。

  “危險!”

  薛夏刀已出鞘,上前一步。

  “不準動手!”

  朱允炆冷厲地喊道。

  薛夏腳步一滯,看著女孩拼命咬住了朱允炆的手臂,不由心急如焚,拿著刀不知如何是好。孫棟等人也緊張起來,這皇上受襲,那還了得?

  朱允炆感覺到了手臂上鉆心的疼痛,看著女孩凄絕的目光,在這一刻,仿佛看到了一個靈魂最絕望,最無助,最凄慘的掙扎。

  女孩用力咬著,死死盯著朱允炆,嗚嗚而急促的呼吸聲,成了此時地窖唯一的聲音。

  “你叫什么名字,幾歲了?”

  朱允炆以盡可能溫柔的聲音問道。

  女孩看著朱允炆的目光忽閃了下,原本死死咬合的嘴巴也沒了力氣,只是依舊沒有松開。

  朱允炆伸出左手,將女孩額頭上的亂發撥至一旁,輕輕說道:“我送你回家,找自己的父母,好嗎?”

  女孩松開口,怯懦地目光有些疑惑,眼前的人不像是昨日的人兇惡,手中也沒有拿抽人的鞭子,他似乎不想打自己。

  “爺?”

  薛夏連忙到朱允炆身邊,想要查看傷勢。

  朱允炆擺了擺手,示意無礙,環顧著其他女子,道:“找些女眷過來,給她們洗洗澡,穿好衣服吃好飯,晚點來見我。”

  說完,朱允炆便順著木梯出了地窖,拉開衣服,看了看手臂上的血色牙齒印,嘆了一口氣。

  “在后院發現了一些閹割工具,還有十五名閹人,尚不能下床走路。”羅顯猶豫了下,繼續說道:“有些是戰俘。”

  朱允炆一愣,看著羅顯問道:“戰俘,哪里來的戰俘?”

  羅顯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威壓,似暴風雨之前的壓抑,連忙下跪,道:“據閹人交代,他們是安南戰俘。”

  朱允炆面帶冰霜,目光兇戾,咬牙道:“將那崔娘給我帶過來,就在這里!”

  安南戰俘!

  廣西與安南的戰爭早就結束,被俘虜的安南軍士自然而然也被送到了京師,按照朝廷規制,其中一部分成為奴隸,進入各官員的府邸充當勞力,一部分被閹割送入各大王府,而更多的戰俘,則被安排到了皇家掌控的礦山之中,負責挖礦、運礦。

  無論朝廷怎么瓜分這些戰俘,他們都不可能流入民間,更不會跑到杭州來!

  可他們偏偏來了,還被人在一個妓院給閹割了,閹割本身就意味著這批奴隸的買主是王府,尋常官員誰會用閹人啊。

  也就是說,大明有王爺將這些戰俘從朱允炆手里或其他人的手里拿走了,又不惜代價,送到遠離京師的杭州作閹割手術,待這些人好利索了,就可以到府上伺候。

  朱允炆雖然不同情安南戰俘,但被閹割的并不是全是這些戰俘,還有大明的男丁,這是朱允炆絕不允許的事!

  崔娘被押了過來,朱允炆問了幾句,崔娘都閃爍其詞,謊話連篇,被壓制的暴虐情緒終于沒有忍住,朱允炆下令:“把她的手指夾斷!”

  凄厲的慘叫聲傳出許遠,翠江樓中的男男女女都顫顫驚驚,想要離開,卻又無法離開。

  手指連心,痛徹心魂。

  崔娘畢竟只是一個女人,遭遇這種慘烈的刑罰,雙手盡失,自無法忍受,交代道:“是京師的大人要我們做的。”

  朱允炆冷眸厲聲:“哪位大人?”

  崔娘痛苦地呻吟著,緩了幾口氣才說道:“我們不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是個大人物,極有權勢。”

  朱允炆起身走向崔娘,憤怒地問道:“到現在你還不說清楚?非要千刀萬剮才招不成?”

  崔娘告饒,哭嚎著:“這位官爺,我真的沒有欺瞞,翠江樓有賬本,每一筆都記錄的清清楚楚,只不過對方什么身份,我們是真的不知曉。”

  朱允炆看了一眼孫棟,孫棟立馬問明賬本所在,搜出賬本后,交給了朱允炆。

  這是一本三指厚的賬本,打開之后,密密麻麻寫著交易的時間,人數,地點,金額,買家,甚至包括吃請迎送的花銷等,都是一清二楚。

  最早的時間是洪武二十四年,而最近的時間,就在昨晚!

  粗略算一算,至少有二百余女子、一百余男子經翠江樓的手販賣到各地。

  一些買家信息記錄的十分清楚,除地方士紳外,不乏朝廷官員,如杭州同知姚俊,徽州府推官楊威,蘇州通判胡忻……

  但涉及到京師買家時,除了寥寥幾個不起眼的官吏外,就只剩下大片的空白,雖然記錄了買賣過程,交易方式、人數、地點,根本就沒有記錄買家身份。

  朱允炆看著地方官吏的名字,有些驚嘆于翠江樓的能力。

  要知道這些官吏蓄奴買婢時,大概率是不會直接說明自己的官職身份,留人把柄,估計是偷偷摸摸地來買,或委托人來買,亦或是從二道人牙子手中買下,可無論如何,翠江樓竟都調查清楚了其最終的買家,這份能力不可謂不大。

  朱允炆不相信一個簡單的青樓能有如此大的能量,可以將手伸出杭州府之外,甚至在蘇州、徽州等有他們的力量。

  “說吧,你背后的主人家是誰?”

  朱允炆問道。

  崔娘冷汗直冒,畏縮地看了一眼朱允炆,道:“我就是翠江樓的主人。”

  朱允炆冷笑一聲,道:“你只不過是被推到幕前的棋子罷了,如此大的局,可不是你能操控得了的,說!”

  崔娘不敢言說。

  朱允炆轉過身去,背負的手微微一動,身后便傳出了凄厲地慘叫聲,直至崔娘昏死過去,又有人打了水,潑在崔娘頭上。

  醒來的崔娘感覺到痛不欲生,自己的雙腿上似乎有刀子,始終在切割自己的骨頭,當一只腳踩踏到傷口處,崔娘再一次痛暈過去。

  “我說,我說,是李祺。”

  崔娘再次醒來,不等再次受刑便已招供。

  “李祺?”

  朱允炆微微皺眉,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薛夏突然想起,走到朱允炆身旁低語道:“皇上,這李祺應是韓-國公長子。”

  “韓-國公?”

  朱允炆愣住了。

  韓-國公指的是李善長,作為大明開國第一功臣,被封為國公之首,只不過受胡惟庸案牽連,他們一家老小七十余口都被處死了,哪里還有活著的道理?

  李祺不是鬼,還真的活著呢……

  朱允炆只記住了李善長全家被砍頭,忘記了李善長之子李祺的身份,他不止是李善長的兒子,還是朱元璋長女臨安公主的夫婿,駙馬都尉。

  考慮到不讓自己女兒成為寡婦,朱元璋并沒有處死李祺,而是將他和臨安公主流放到了江南,而地點就在杭州臨安縣。

  薛夏給朱允炆解釋清楚后,補充了句:“按照朝廷禁令,李祺及臨安公主并無法離開當地……”

  朱允炆看了一眼薛夏,當年禁令當真執行過嗎?

  即便是李祺沒有離開臨安縣,未必不能將手伸出臨安縣,李善長雖然死了,但他在朝廷中的關系與人脈,也并不是完全消失了,李善長足智多謀,未必沒有留下一點后路。

  李善長死于洪武二十三年,這人牙子的賬冊,最早始于洪武二十四年。若幕后之人真的是李祺,那說明他在來到杭州臨安縣之后,就已經開始在謀劃著什么。

  不說什么大的陰謀,至少是不懷好意,手不干凈。

  朱允炆冷著臉,將目光看向杭州安全局千戶羅顯,下令道:“立即扣押李祺,秘密押送京師,不可走漏風聲。”

  “遵命。”

  羅顯連忙去布置。

  杭州安全局的重點是杭州城,很少關注到一些不起眼的縣中,加上李祺這種“隱形人”,就連朱允炆都記不起他的存在,安全局的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去找他。

  被拐或掠來的女孩走入房間,看著坐在上面的朱允炆紛紛磕頭,她們雖然不知道朱允炆的身份,卻看到了欺負自己的崔娘被打得不成樣子,看到了一些打手被捆綁起來,瑟瑟發抖,一如曾經畏懼的自己,離開了黑暗惡臭的地窖,穿上了衣服。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命運已經改變。

  朱允炆敲了敲桌案上的賬冊,道:“你們的來歷都在這里,即有杭州府內的,也有杭州府以外的,不管你們來自哪里,都有人送你們回家。”

  孫棟安排人拿出包裹,道:“這里面有十兩銀子,換洗衣物。各自領好可以走了,外面馬車已準備妥當。”

  “你們該不會是將我們賣出去吧?”

  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姑娘,怯生生地看著朱允炆等人,不敢伸手拿包裹。

  朱允炆有些苦澀,起身道:“放心吧,他們是大明安全局的人,有他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們,走吧,回到你們的父母身邊。”

  女孩們紛紛接過包裹,給朱允炆深深叩頭,而后離開。

  房間里,只剩下了三個女子,其中一個,正是咬過朱允炆的孩子。

  朱允炆不解地問道:“你們為何不走?”

  女孩低著頭,悲傷地說道:“我們沒有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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