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 第五百三十三章 朱棣的添油戰術(二更)
  騎兵追逐,橫跨三十余里。

  遠處地勢逐漸發生變化,兩側地勢走高,而中間成為了相對低的洼地,騎兵奔馳,逐漸從數百騎奔騰轉變為數十騎前行。

  阿魯臺看著即將追上明軍,臉上的笑意剛剛升起來,就看到了兩翼山丘上有身影晃動,不由地臉色大變。

  嗡!

  剎那之間,箭矢如雨,覆蓋夜空。

  星光不見了,月光不見了,只有黑暗。

  “不好,有埋伏!”

  阿魯臺尖銳地聲音傳出,然后身體一歪,身體藏在了馬肚子一側。

  咻咻!

  箭的破空聲,墜如萬劍之沉重!

  噗噗!

  慘叫聲剎那響徹開來!

  一名韃靼騎兵抬頭看去,一支箭便直貫穿了臉部,從臉的另一側冒出,帶著殷紅的血。還有一名騎兵慘叫著拔出了箭,箭矢上帶著一顆眼珠,更多的騎兵是被箭射傷,墜落在馬下,而馬匹被刺痛摔倒,直將人壓個半死,甚至還有馬匹吃痛之下馬蹄亂舞,將人的腦袋踩碎。

  地勢南北高,東西低,整個隊伍被拖成了“一”字型,這讓韃靼軍隊無法首尾相顧,但也弱化了箭雨的殺傷力。

  當后面的韃靼騎兵拼命地沖上山坡時,再想用箭矢收割就不管用了。

  鳴金聲在夜色中傳出許遠,朱棣再一次選擇了撤退。

  阿魯臺看著周圍死傷的軍士,恨得咬牙切齒,兩邊上坡不過埋伏了一千余人罷了,竟也敢阻攔自己!

  “殺!”

  這一次阿魯臺追擊的更為猛烈,也更為小心,軍隊在草原上分為三路,哪怕是遇到什么小山丘,也得派人去看看,一點都不吝嗇馬力……

  受“峽谷”區域的箭雨襲殺,朱棣的騎兵已然與韃靼騎兵拉開了一段距離,眼看阿魯臺這條瘋狗緊追不舍,朱棣也不介意,待斷后的騎兵追趕過來之后,當即兵合一處,繼續向東撤退。

  這一夜,是累死人和馬的一夜。

  朱棣帶人直跑出了上百里,阿魯臺還在帶人追,直追到了哈剌溫山附近,天都開始亮了。

  既然天亮了,那也該回去睡覺了。

  朱棣終于不再逃,而是撥轉馬頭,到了隊伍的最前列,對身后的一萬余將士喊道:“殺敵報國,領賞封侯,在此一戰!明軍威武,殺!”

  “明軍威武!”

  “殺!”

  阿魯臺獰笑著看著沖殺過來的明軍,拍馬沖鋒,喊道:“殺盡南人!”

  三萬對一萬四千,韃靼占據優勢。

  阿魯臺相信韃靼騎兵的戰力,相信自己的力量,兩軍對沖,鐵騎交鋒,戰斗異常慘烈!雙方不斷有軍士倒下,被殺。

  朱棣左沖右突,陳揮在一旁保護,平安、瞿能各自帶騎兵沖殺,雙方騎兵絞站在一起,只能依靠著衣著與裝備辨別敵我。

  就在雙方鏖戰,一時之間難分勝負的時候,南面突然出現一支軍隊,如一柄長槍斜插而來。

  阿魯臺看去,只見朵顏衛的哈兒與天力度帶兵殺來,這兩個家伙阿魯臺是認識的,前不久還還一起喝過酒,一看兩人加入戰陣,還是和明軍一起,阿魯臺徹底慌亂了。

  朵顏衛竟然聯合明軍一起殺了過來?

  天啊,朵顏衛可是有兩萬人,這明軍還有一萬多,自己才三萬騎兵啊,真要這樣打下去,可就太吃虧了。要知道韃靼軍士昨晚上又是作戰,又是跑路,忙了一晚上,現在一口水都來不及喝,而朵顏衛的精銳卻是精神飽滿,這還怎么玩?

  可惡的朵顏衛,天殺的脫魯忽察兒!

  阿魯臺恨死了朵顏衛,眼看著天力度與哈兒帶人殺了過來,而此時軍士又跑來匯報,后方出現了一支明軍,掛的是寧王旗幟,來的人是寧王大將朱鑒與朱棣手下的大將丘福。

  到此時,阿魯臺徹底慌了,自己這是掉到了對方的陷阱當中!

  明軍見有援軍,更是士氣大振,大開大合,以傷換死。

  而韃靼此時已陷入三面包圍,軍心已亂,阿魯臺見戰況危急,與也孫臺等人商議之后,決定向北突圍。

  可朱棣是那種欺負了我就能讓你走的人嗎?

  朱棣信奉的人生哲學那就是,別惹我,惹我送你全家下地獄,惹毛了,連你全家十族一起送。

  你阿魯臺追著我跑了一夜,想走,哪里那么容易。

  真當我朱棣是羔羊了?

  戰場就是如此的奇妙,不久之前追著朱棣跑的阿魯臺,現在正在逃命,而朱棣卻在后面緊隨不舍,時不時也享受下弓箭射殺,長刀砍殺落后韃靼軍士的快感。

  阿魯臺自知惹了大-麻煩,對方實在是難纏,竟然敢動用兵法中的禁忌之法——添油法。

  在很多兵法中,都不主張使用添油戰法,即先用少量兵力引誘或試探攻擊,之后增加一點兵力,之后再增加一點兵力,直至兵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后,反過來吃掉對方。

  這類戰術一旦使用不當,就很成為葬送軍士的“死亡戰術”,畢竟少量兵力很容易被對方一口吞掉,前面的都吃掉了,你再添一丟丟,又毛用?

  兵法的主流思想是以倍致勝,數量壓制,像這種添油戰法,明顯有悖于傳統兵法。阿魯臺暗暗咬牙,這種作戰風格,好像與傳聞中的寧王不同!

  很快,阿魯臺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在向北跑出去三十里之后,一支隊伍攔在了阿魯臺的前面,而那迎風招展的大旗正是寧王的旗幟!

  “神啊!”

  阿魯臺臉色一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冒出來如此多的明軍?

  也孫臺、馬兒哈咱見狀,不由心頭一沉,看這架勢,明軍是打算在草原上圍殺韃靼主力了?

  “向西殺出去!”

  阿魯臺清楚,一旦被明軍包圍起來,那事情就變得麻煩起來,必須殺出去。

  生死關頭,韃靼軍士爆發出驚人的戰斗力,西線的朱鑒拼死抵抗,無奈手下騎兵單薄,四千余人根本就攔不住阿魯臺的舍命沖擊。

  朱鑒的戰陣被撕開,寧王與燕王-兵合一處,連番追出二十余里,殺敵八百余人,終無力再向前進發,不得不收兵回去。

  明軍短暫駐扎于哈剌溫山。

  朱權看著朱棣,大笑道:“四哥,添油戰術也只有你敢用在韃靼人身上啊,這若是換個人,不被吃掉都難。”

  朱棣一臉欣慰,打量著風采依舊的朱權,快意地說道:“十七弟可謂是這塞外戰神,輕騎也敢夜襲哈什哈的大營,還俘獲無數,堪稱大才。我們兄弟也有一年多未見了,來,喝一杯如何?”

  “哈哈,這里確實不是大醉之地,若到了大寧,小弟定與四哥醉一場。”

  朱權滿是歡喜。

  山中,搭建了一座營帳。

  朱權、朱棣、平安等人齊聚,分析著關外的形勢。

  朱棣審視著輿圖,道:“經過這一役,哈什哈怕是沒機會再來東蒙這一帶了,甚至可以說,此人已經失敗,不足為慮了。”

  平安微微皺眉,道:“哈什哈雖受到韃靼與寧王兩次襲擊,但韃靼并未傷及哈什哈本源,寧王繳獲不少,依舊沒有斷掉哈什哈根骨,他還是事實上的瓦剌王,說不足為慮是不是為時過早?”

  朱棣沒有回答平安的問題,而是看向朱權,問道:“你如何看?”

  朱權自信地說道:“落難的老虎不如貓,以我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徹底消滅哈什哈,能送他的只是一場失敗。這一次失敗,足以影響他的威望,坤帖木兒會行動,其他瓦剌部落也會行動。他還想繼續當瓦拉王,怕是不容易了。”

  瞿能贊同道:“我雖駐守薊州,但對哈什哈還是有所耳聞,此人過于強勢,是一脅大汗以令部落的人物,這種的人敵人必然不少。”

  朱棣坐了下來,輕松地說道:“是啊,在我看來,能取代哈什哈的,唯有綽羅斯的馬哈木,此人隱忍不發,只是時機不到,現在我們給了他一個時機,若他是梟雄,也該有所行動了。”

  平安見朱棣、朱權等人看法一致,便不再爭執,轉而說道:“瓦剌主力集中在杭愛山附近,他們再亂,也只是影響甘肅、陜西與山西等地,那里又有堅城重兵,輕易不會影響關內。眼下最棘手的,怕還是韃靼。”

  朱棣、朱權等人沉默了下來。

  確實,就眼下來看,韃靼依舊是大明在關外的最大威脅。

  別看現在可以追著阿魯臺跑,但如果真正正面交鋒起來,跑路的還是明軍。雖然經過哈什哈與明軍兩次沖擊,韃靼折損了不少戰力,但人家底子厚,死個萬把人雖然心疼,但還不至于瘸腿。

  朱權凝重地說道:“朵顏衛與韃靼已徹底結仇,這個仇恨幾年內怕是無法解開。韃靼就算是想在關外鬧騰,第一目標也是朵顏衛,不是大寧或遼東。或許,我們可以修整兩至三年。”

  朱棣握了握拳頭,站了起來,道:“時間對我們有利,眼下朝廷實在是需要一個太平環境,只要熬個三五年,待京軍出關時,將會堂堂正正地打敗乃至征服整個蒙古!”

  朱權目光中有些詫異,若有深意地說道:“四哥把京軍說得是不是太厲害了一點,我大寧鐵騎可不會輸給他們。”

  朱棣轉過頭,嘴角帶著一抹詭譎的笑意,道:“十七弟,四哥不騙你,若你的大寧鐵騎遭遇京軍,我勸你有多遠就跑多遠,千萬不要沖鋒在前,否則……你還記得老七嗎?”

  朱權渾身一冷。

  老七,是齊王朱榑,那個造反死了又被挫骨揚灰的家伙。

  朱棣這個警告意味已經很濃了,他在用朱榑的死來告誡自己不要走錯了路。

  京軍真有那么強橫嗎?

  朱權眼瞼微微顫抖,有些不服氣。

  朱棣看向朱鑒,輕輕問道:“聽聞你追脫魯忽察兒時耽誤了約定日期,但即便如此,盛庸憑借著三千步兵,硬生生擋住了朵顏衛,說說,他是如何做到的?”

  朱鑒吞咽了下口水,看向朱權,道:“神機銃,神機炮,很厲害的銃,很厲害的跑!”

  朱權有些郁悶,這個家伙平日也會看點書,怎么就不能好好說話,什么叫很厲害,很厲害是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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