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 第一千零五十章 我的父皇朱允炆(三更補)
  北平的風,冷得很。

  沈宸返回北平,與姚廣孝、平安、張昺、楊溥等人商議對策。

  平安聽聞軍營竟外流了一輛八牛弩,不由地害怕,這他娘的哪里是要朱文奎的命,這是要了自己的命啊。

  都司若找不出問題出在誰身上,自己怕是要完。

  “你應該慶幸丟的不是神機炮,否則我們將立馬帶太子返回京師!”

  沈宸陰沉著臉。

  平安頭疼,神機炮不像八牛弩,八牛弩這東西就在一個倉庫里,輪番有人看守、盤點,只要這個倉庫的人都出了問題,那八牛弩有可能偽裝為糧車等跑出去。

  可神機炮和火藥彈是分開存放的,而且火藥彈的看守規格極高,進出都要搜身,且有多達五道五道檢驗,沒有都司簽署的手令或腰牌,任何人都別想拿出一枚火藥彈。至于神機炮,那玩意就不是能悄無聲息運走的,沉重的很,也很容易發現……

  平安拍著桌子,直接將茶杯震到地上:“這件事都司有錯,我定查找清楚,找出漏洞,看看是誰當了老鼠,敢吃八牛弩這一口糧!”

  張昺憤怒地看著平安,那可是布政使司的杯子,打碎了布政使司還得出錢購置,你丫的就不能好好說話?

  姚廣孝看向沉思的楊溥,問:“楊先生,此事關系太子安危,又牽扯到死灰復燃的白蓮教,我們不能大意,你有何看法?”

  楊溥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不急不緩地說:“我的看法是,即刻逮捕王延壽及其同黨,包括張車一家。”

  張思恭皺著眉頭,說:“若是如此行動的話,想要據此找出幕后之人的計劃就要落空。只斬其手,不傷本源,他日必還有禍根。”

  楊溥贊同張思恭的看法,反問了句:“你們認為王延壽執行刺殺計劃,幕后之人會現身嗎?”

  張思恭微微瞇起雙眼,陳珪不由地說:“是啊,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幕后之人很可能是隱在最深處,刺殺計劃執行與否,他都不需要露面。刺殺太子如此大的事,無論成敗,都有無數消息傳開,他也必然知曉結果。”

  張思恭想了想也是,下命令的人,與執行命令的人,是完全分開的,想要抓到下命令的,首先需要抓住執行命令的,這也就意味著,應該提前行動,而不是等到事情發生之前那一刻。

  “據調查,王延壽身上有一本白蓮教名冊,只要找到這本名冊,定能在最短時間肅清通州、北平附近的白蓮教眾,找出八牛弩的藏身之地。”

  沈宸開口。

  姚廣孝拍板:“我們不可能拿太子的安危冒險,既然掌握個差不多了,就直接抓人吧,偵察兵、安全局方面抓捕主謀之人,都司方面出軍士,協助抓捕名單之上人。另外,直接在通州審訊務,不擇手段,必須找出他們的全部陰謀與幕后之人!”

  沈宸、魯遷、李明燦等人當即帶人離開北平,直撲通州。

  為避免消息走漏,沈宸下令午夜子時,城門關閉之后即刻動手,一批批人手在天黑之前就埋伏了起來。

  這一夜,張車正在酣睡,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臉,不由地翻個身,轉身繼續睡,隨后似是察覺到了什么,猛地坐起,看著暗處的黑影。

  “張金剛,跟我們走一趟吧。”

  沈宸冰冷地說。

  張車伸手抓向枕頭下,卻抓了個空。

  “抓起來吧。”

  沈宸下令,一名軍士手持匕首,抓過張車。

  張車不敢反抗,也無法反抗,因為前面還有一名軍士端著手-弩瞄準自己的大腿,稍有反抗,這一箭非扎透大腿不可。

  張家男女老少與管家、下人等,合計二十八人,全都被抓。

  王延壽也很憋屈,明明是起夜如廁,結果被人踢到了糞坑里,差點淹死,還沒呵罵兩句,就有繩子套出脖子,直接被拖了出去,幾乎把脖子給拖斷,現在大冷天的,被人一盆冷水接一盆冷水的沖,幾乎被凍死。

  魯遷在王延壽家中的爐灶底暗格里找出了白蓮教名冊,合計一百六十二人,當看到最后一個名字是衛融時,魯遷還不猶豫地下令:“按名冊抓人,一個不剩。”

  通州知府衙門很忙,忙著查找名字。

  沒辦法,古代的花名冊只有姓名,沒寫性別、家庭住址、聯系電話啥的,偵察兵與安全局也不是神,知道名字就能知道地點。

  依人名找人,忙到天亮,也才找了不過一百來人,翻遍戶籍,也沒有找到剩下的五十余人。顯然,剩下的人不在通州。

  北平布政使司接過任務,盤查人口,偵察兵與安全局則加緊審訊王延壽,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線索。

  可王延壽是一個硬骨頭,死活不開口,似乎有一股信仰在支撐著他。

  張車、張知顯然就是沒什么信仰力量的,在沈宸施加了三種刑罰之后,張車第一個崩潰,先一步交代。

  白蓮教自中都之敗后,形成了以小佛母、楊五山天王為遵的頂層,楊五山接管了山東、河南、北平、北直隸、山西、江浙等地白蓮教眾,形成了一個分散卻龐大的地下勢力,教眾數量合計超出萬人。

  張車被授予金剛,北平還有一個金剛,那就是都指揮史司里面的斷事蔡奎,他是淪陷在圣女的溫柔鄉里而加入白蓮教的,又因透漏給白蓮教眾多情報,加封金剛。

  沈宸讓人將情報立即傳給平安,然后繼續審訊:“是誰在策劃刺殺太子?就你的骨氣,還不夠這個資格吧!”

  張車怕被折磨,連忙回答:“是天王下的命令。”

  “楊五山?”

  “沒錯。”

  “他人在何處,為何要刺殺太子?”

  “我只是受其指示行動,并不知他行蹤。至于為什么刺殺太子,我更是不知道,只是聽王延壽說起,是陰兵想要朱文奎的命,說不定天王與陰兵之間有什么交易。”

  “陰兵,古今?!”

  “是的,站在陰兵最上面的人就是古今。”

  沈宸終于明白了,京師發來的警告不會空穴來風,毛瑞的死就是古今在殺人滅口。想來古今因為力量折損嚴重,不得不再次與死灰復燃的白蓮教合作,用什么利益打動了白蓮教,促使其出人出力,刺殺朱文奎!

  “你說的小佛母,是誰?”

  沈宸繼續審訊。

  張車掙扎了下,終還是說了出來:“小佛母名為唐賽兒,是佛母所選傳人,是真正的佛子轉世。在佛母中都陷落之后,小佛母就落入了楊五山手中,楊五山正是依仗著小佛母才讓一些白蓮教服從。”

  “唐賽兒?”

  沈宸瞇著眼。

  一旁的安全局千戶李明燦頓時打了個激靈,連忙問:“你說誰,唐賽兒?”

  見張車再次重復,李明燦對不明所以的沈宸說:“你不是安全局的人,不知道安全局這些年來一直查找此人,在推行照身帖與照身牌時,皇上特意叮囑山東安全局,務必找出唐賽兒。可誰成想,山東照身牌發遍,找尋多年,也不曾見她現身。”

  張車一臉的不可思議,喊道:“不可能,安全局與朝廷不可能更早知曉唐賽兒的身份。”

  李明燦瞪了一眼張車:“朝廷掌握的情報遠不是你能想象,交代你好自己的事吧!”

  張車交代,張知交代,另一個金剛蔡奎被抓之后也熬不過刑交代了,唯一還在挺著的,就是軍士出身的王延壽。

  可當一個個名單上的人被抓,當張車交代的結果擺在王延壽面前時,王延壽終于崩潰,只好交代了名冊人員所在地。

  讓沈宸毛骨悚然的是,這份名單中竟有兩人是京師龍江船廠的船匠。要知朱允炆造訪龍江船廠的次數并不少,雖然身邊有人守衛,但難保不出點閃失。

  白蓮教眾的潛伏之深,距離大明核心之近,讓沈宸、李明燦等人恐懼,一封八百里加急文書直發京師而去。

  建文七年在馬鞭的揮舞與催促之下,走向了結束。

  建文八年,元旦。

  朱允炆現身金陵太平門外,朱文奎現身北平安定門外,一南一北,形成了一次不同空間,同一時間的聯動。

  大明迎來了朱允炆統治的第八個年頭,朱允炆第一次提出了“格物致知,究理用理,學以致用,振興華夏”的口號,憑借著一己之力,強行抗住了理學空談的趨勢,促使理學不得不配合與服從王朝的使命,向“學以致用”的學問轉型。

  任何學派,都必須依附于當權者,服務于統治需要,若不能順應潮流,被淹沒則是必然的事。

  畢竟理學不是儒學的全部。

  朱文奎迎來了成為太子的第四年,以一個小大人的形象出現于北平子民面前,以一篇“我的父皇”為題,第一次向百姓揭露了朱允炆的生活細節,什么天不亮就起,天黑了還在批閱奏章,一年到頭來,能陪伴自己的日子并不多……

  朱允炆帝王的形象通過朱文奎之口,變得具體、生動、形象,無數人想象著勤勉的建文皇帝,仁慈的建文皇帝,為國事操勞、嘔心瀝血的建文皇帝。

  朱文奎的演說將朱允炆的形象推到了新的高度,北平百姓對于遷都的期待與支持,達到了頂峰,一些民與朝廷的矛盾也悄然冰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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