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看。”魯王微微伸手示意來人將箱子打開,那需得幾位壯漢才能抬得動的箱子打開,里面放著的竟是如此大一塊寒冰玉床。

  “這可是臣尋覓了三四年才得來的寶物,千年難遇的寒冰玉床。”魯王笑呵呵的看向趙宗珩道:“臣聽聞這玉床除了有溫養身體之效,更會令人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呢。”

  “竟還有如此神奇之物?”趙宗珩神色平平,瞧著那隱隱還冒著寒氣的玉床似乎興致不大。

  “傳聞此物流落人間,引得不少妖魔爭奪,是因那些妖魔久睡玉床便可溫養靈識增大功力。”魯王微微咋舌話語一轉又道:“不過都是山海舊聞了,如今太平盛世哪里還有妖魔之說。”

  “這玉床歷經千年之久,想必其功效也并無當年那般厲害,臣也只是想獻給皇上,讓皇上感受感受。”魯王說著俯下身對著趙宗珩拜道,這話里的意思大概就是表示著自己一介臣子豈敢與皇上爭奪。

  這樣的寶貝,也就只有皇上龍體方可安睡啊。

  魯王進獻這般寶物,也是在告訴皇上一個態度,可謂是相當有誠意的。

  那端坐在高位之上帝王本是面色無波的,但是在聽到了‘增大功力’的時候,突然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腰桿,目光微頓側眸落去了旁邊司寧池的身上。

  然后就看到他的皇后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魯王進獻的寒冰玉床。

  嘶——

  皇后這般神態,難不成這寒冰玉床是真的?

  她想要?

  趙宗珩心口突突的跳,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那寒冰玉床眸中帶上了幾分笑道:“魯王有心了,朕很喜歡這份禮。”

  “只是……”趙宗珩輕輕揚眉話語平淡道:“朕正值壯年何需這東西溫養身體,便賞給皇后了。”

  “皇后身為女子,得寶玉養身想必能早日為朕誕下麟兒。”趙宗珩說的那叫一個順口,這般話語落下整個大殿都是一寂,那一雙雙眼齊刷刷的全都看向了皇上和皇后娘娘。

  就連崔太后都扭頭看了過來,那目光落在司寧池的肚子上,眸中似有萬千情緒翻涌,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忍不住攥緊了兩分。

  若說眾人原是聽了傳聞,皇上對皇后娘娘萬般的寵愛,那么今時今日可就是皇上親口告訴他們,皇后他就是寵著了。

  不僅寵著,甚至還要皇后為他誕下皇子。

  那可是皇子啊!

  魯王心頭震驚不已,那看向司寧池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尊敬。

  皇后本身也許并不值得他多看重多尊敬,但若是能誕下皇長子的皇后,可就不敢不尊敬了。

  司寧池被趙宗珩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默默扭頭看向趙宗珩,就瞧見他一臉的驕傲模樣,渾身上下像是都充斥著一種情緒,看朕為你搜刮來的寶貝!喜歡吧!?

  司寧池:“……”

  “臣妾謝皇上。”她無語的低下頭俯身拜謝,誰能知道她滿腦子想的都是神雕俠侶里的寒玉床……

  她還奇怪呢?

  這寒玉床是不是走錯片場了啊?

  為什么也會出現在這里!

  結果這不過多看了兩眼,怎么皇上忽然就賞給她了呢?

  “哈哈哈,皇上與皇后娘娘可真是恩愛令人羨慕。”魯王也是個有眼色的,當即便是大聲贊揚了起來,既是皇上收下了,那這寒冰玉床送給皇后還是皇上自己留著那都不是問題。

  能從皇上口中聽到關于皇嗣的事,可比任何事情都讓人來的振奮啊!

  若皇后當真能誕下皇長子,他這個送床的絕對功不可沒。

  魯王可太期待了,這會兒贊揚起皇上和皇后來可謂是好話層出不窮,崔太后臉色越發難看,胸口像是堵著一團氣無處可發似的,盯著司寧池的眼神也越發不善了。

  司寧池倒是神情自然,該吃吃該喝喝,半點沒把崔太后那吃人的眼神放在心上。

  “皇上,今日如此熱鬧的宴會,怎不見圣王出席?”眼見著宴會進行到了一半,這幾杯酒下肚讓人頭腦跟著發熱膽子也大了不少,氣氛正好魯王終于是說起了正事。

  “魯王見諒,皇叔前些日子遇刺負傷,不便行動。”趙宗珩對魯王提及此事倒是并未表現出半點不悅,語調平緩自然道:“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難免受傷。”

  “過兩日皇叔身體大好,再見不遲。”趙宗珩語調平平,說出這話讓殿內聽眾心生疑竇。

  圣王遇刺?

  他們怎么未曾聽到一點風聲?

  那些個大臣隱晦的打量著皇上的神情,一時有些分辨不出皇上言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只是應付魯王的托詞,圣王就在京中,若是連圣王都能負傷,那定是不小的事情。

  不應該未曾透露半點風聲,若皇上只是借口托詞,又是為何呢?

  瞧著皇上對魯王如此親待,可不像是要與魯王交惡的意思,又是收了兩位美人,又是收了那寒冰玉床,眾人瞧著下一步怕是就要談及圣王與小郡主指腹為婚的事了。

  如此步步將魯王拉攏,極像皇上的手段,可這怎么臨門一腳倒是顯露出了推脫之意,頓時讓那些大臣參不透皇上之意了。

  “竟有此事?”魯王亦是面露詫異,微微擰眉詢問道:“天子腳下也敢行刺,這宮中防護有些薄弱了啊。”

  “不妨事。”趙宗珩語調平平低聲道:“左右不過是來送死的。”

  “朕這個皇位何時坐的安穩過。”趙宗珩說著語調微轉,垂眸看著魯王道:“若是魯王能留在朕身邊,朕便能高枕無憂了。”

  “能為皇上效命,臣何等榮幸啊!”魯王聽著趙宗珩這話心中一動,笑呵呵的說道:“只是家中尚有妻兒,臣這個寶貝女兒可是臣這輩子最大的依仗了。”

  趙宗珩微微瞇眼笑著應下,這一輪無形的交鋒就此落下帷幕,趙宗珩故意不提親事,只言說讓魯王留下,而魯王態度非常鮮明,要他留下可以,他的女兒必須嫁給圣王。

  宴會結束,表面上那是熱熱鬧鬧歡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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