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沒有。”絹花低眉想了想說道:“奴婢記得很清楚,皇后娘娘入宮之時皇上不見半點笑顏,對鳳梧宮亦是寡淡,大婚之夜都未曾宿在皇后宮中。”

  當時這件事在宮中傳揚了許久,有人說皇后貌美絕倫,不想這般美人都入不了皇上的眼,雖貴為皇后,怕也是成了這滿宮后妃之中的可憐人罷了。

  接連幾個月皇上與皇后都是那般疏遠,卻不知從何時開始皇上突然開始頻頻出入鳳梧宮,跟對皇后愛護有加。

  絹花說的模糊,她一個小小宮女自是不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不過從這三兩句話語之中不難看出這其中定是有什么問題。

  曲紫蝶心中覺得有幾分驚奇,既不是一見鐘情,怎會突然之間皇上對皇后娘娘態度大變?

  “恕奴婢多嘴,當下您該關心的可不是這事兒。”絹花瞧著曲美人還去琢磨起帝后關系了,便忍不住一嘆小聲說道:“您如今該好好盯著些安美人,可別當真惹下什么禍事。”

  “我知道了。”曲紫蝶回過神來,輕嘆了口氣說道:“晚些我再去與她說說。”

  皇后入住承明宮不久,賢妃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說是病見好了,要不了幾天就能痊愈了。

  賢妃這病剛好,就差人請了元妃一敘。

  心思活絡的一看這架勢便知道,賢妃經此一次怕是咽不下這口氣,這是準備跟皇后娘娘對著干了?

  那邊淑妃暗戳戳的跟她那老相好藕斷絲連,這邊元妃與賢妃又勾搭去了一處,這么看下來最悠閑的當屬德妃了,聽聞是不遠萬里去請了一尊佛像回來,自打得知皇后有孕以來,每天啥也不干就跪在佛像前為皇后娘娘和未出生的小皇子祈福呢。

  “裝模作樣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德妃與皇后關系何等親近呢。”麗嬪絞著手里的帕子不樂意的很,她幾次三番想與元妃走近些,誰料那元妃竟是如此冷淡,倒顯得她多巴結似的。

  她原想著是不是因為榮妃一事讓元妃心里頭膈應,不愿再與人親近結交,誰料賢妃一邀人就去了?

  合著弄了半天是嫌她身居嬪位,不配啊?

  麗嬪憋著一肚子氣,又聽了德妃那吃齋念佛為皇后祈福的話,頓時邊忍不住嘴碎兩句道:“誰知道皇后肚子里是公主還是皇子?”

  “姐姐可少說兩句。”燕昭容看了麗嬪一眼說道:“公主也好皇子也罷,到底是皇上第一個孩子,都看得重。”

  “那可未必,這皇子不是誰都能生得出來的。”麗嬪哼哼了兩聲說道:“你沒聽說嗎?有傳言說皇室一脈受了詛咒,是要絕后的,先帝可就只有咱們皇上唯一一位皇子。”

  “那就是詛咒靈驗了,說不定皇室血脈就要絕……”

  燕昭容嚇的花容失色,顧不得什么禮儀規矩了,驚慌失措的抬手一把捂住了麗嬪的嘴,咬著牙說道:“姐姐!你這是胡說八道什么呢!”

  麗嬪唔唔了兩句,到底沒敢繼續往下說,這心里卻是不以為意,誰知道那詛咒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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