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當炮灰女配不如嫁氣運反派 > 第125章 處罰
  秦飛羽是嚇得,春玉是慌得。

  “落水了一次就短命?”

  秦飛羽嗓子都破了,嚇得一張臉上血色盡失。

  顧寧可是在鎮遠侯府落的水,雖說是鄭氏那人心腸歹毒,設計了這一出,可她卻是替自己受難。

  大長公主最是疼惜這個外孫女,為了顧寧都可以不給皇帝好臉色,她只怕會將帳都算在侯府上。

  還有就是……

  秦飛羽愧疚的捏緊了一雙手,此刻顧寧雙眼緊閉,頭發散亂,若非胸口還有起伏,不然瞧上去就像是一具毫無生機的尸體。

  而讓她陷入這樣局面的,正是她。

  “大夫,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秦飛羽急切地看向周大夫,“你要什么藥?我都去給你找來。”

  周大夫抬起眼皮,在她身上掃了眼:“能救她的藥,這世上已經沒有了。”

  春玉心中咯噔一聲,“無相奇參”四個字險些脫口而出。

  她瞧見周大夫的神色,便知自己猜得沒錯,縣主的這個身子,只有無相奇參才能救回來!

  可是那已知的唯一一株無相奇參已經被制成了藥,給郡主服下了,這樣的天材地寶,世上還會有第二株嗎?

  春玉張了張嘴,一個音都發不出。

  她悔恨自己為何沒能及時反應過來,沒能救下縣主!

  周大夫撫了撫胡須,語氣幽幽:“行了,別自責了,冬日里一次落水可不會病成這樣,更別說是秋日了。”

  春玉一心掛在顧寧身上,一聽這話,緊繃的那根弦便斷了:“難道說縣主……也得了郡主的病?”

  “縣主之前可是好好地,能跑能跳,每日用膳都能吃兩大碗,奴婢好歹也伺候縣主這么久了,從未感到任何異樣。”

  她問得不算隱晦,一旁的秦飛羽太陽穴狠狠一跳。

  難道是中毒了?但中毒與安陽郡主有什么關系?

  秦飛羽的腦海里迸出了無數念頭,卻不敢再聽下去,隨便扯了個理由就出去了,給兩人留下說話的空間。

  “那倒不是。”周大夫搖著頭,嘆了口氣,“她不是中毒,就是純粹的病了,只是這個病有些奇怪,仿佛就是在這段時間內病的,但這樣重的病,怎么著都是娘胎里帶出來的,怎么會這樣呢?”

  周大夫百思不得其解,望著顧寧的眼神越來也炙熱。

  這樣奇怪的病癥,他還從沒遇到過。

  顧寧一睜眼,對上的就是他一雙宛如盛了燈籠的眼睛。

  “你……咳咳!”

  顧寧一張口,就是驚天動地的咳嗽。

  春玉連忙盛了杯溫水,小心仔細地讓她服下。

  溫水入喉,緩解了不適,顧寧的精神也好了些。

  周大夫湊在她身邊,賊兮兮地問道:“小丫頭,你背著我干了些什么?怎么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

  顧寧清凌凌的眼睛上抬,無辜道:“周大夫,你在說什么呢?什么病?”

  “你還想騙我!”周大夫冷哼一聲,“我行醫這么多年,從未出錯!你就是病了!還是病入膏肓!”

  說著,他就挽起袖子,準備跟顧寧掰扯清楚。

  回應他的,是顧寧伸出的手臂。

  “周大夫不如再替我把把脈。”顧寧一臉正經的提議,“萬一你診錯了呢?”

  周大夫一邊念叨著“老夫行走江湖數十年絕不會出錯”,一邊搭上了顧寧的手腕。

  但這一次,他的臉色異常精彩。

  春玉提著一顆心,眼也不眨地看著周大夫。

  片刻后,周大夫眼神復雜地抬起頭,對上了顧寧自信的雙眼。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替顧寧診了一次,但結果還是那樣。

  “縣主的病好了?”

  “這怎么可能?”

  “我難道真的錯了?”

  周大夫發出了靈魂拷問后,呆呆地坐在板凳上,臉上的胡須因為心情太過激動而抖動著。

  顧寧收回手,一本正經道:“周大夫可能是太擔心我的身體,這才診錯了病癥。”

  “你瞧,我身體好著呢!”

  她在愣神的周大夫面前揮了揮手,將周大夫的神志喚了回來。

  周大夫不敢相信自己多年行醫,卻在今日誤診,沒好氣地揮開了顧寧的手。

  他深深地盯著顧寧,眼底帶著復雜的情緒。

  一直看得顧寧一顆心懸起,他又冷哼了一聲:“小丫頭,你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蒙混過關!”

  他的診斷絕不會出錯,一定是顧寧做了些什么,只是顧寧又沒有內力,又怎能掩飾脈象?

  顧寧桃花眼彎彎,安撫道:“周大夫,您就認了吧!”

  “哼!”周大夫收起藥箱,氣呼呼的扭頭走了。

  他一離開,顧寧就松了口氣。

  可算是將這尊大佛送走了,沒想到周大夫竟然這么厲害,之前那些太醫來請平安脈,可從未發現過她的異常,為了掩蓋真實的脈象,她還賒欠了兩點氣運值。

  顧寧想到這,又是一陣肉疼。

  “縣主,您真的沒事?”春玉在一旁觀察已久,還是沒忍住內心的擔憂。

  她陪在顧寧身邊也有段時日了,身為暗探,她最擅長的就是觀察人,周大夫離開后,顧寧分明是松了口氣。

  難道說,她當真是用了什么法子遮掩了脈象?

  對上春玉擔憂的眼神,顧寧揚起腦袋,笑盈盈地安撫她:“你放心,我身體好著呢。”

  “周大夫醫術雖然高明,但他又不是神,總會有失誤的時候。”

  “再說了,剛才你不是都聽見了嗎?他最后那次診脈說我沒病。”

  顧寧幾句安撫,未能讓春玉徹底放心。

  她對顧寧十分了解,只怕這個病……當真是有什么隱情!

  想到這,春玉身體緊繃,已經在糾結此事要不要同大長公主說了。

  她尚未做出決定,就對上了一雙狐疑的桃花眼。

  “春玉,今日之事,你難不成還想告訴外祖母嗎?”

  “奴婢……”

  “外祖母年事已高,這種小事,就不要去叨擾她了。”顧寧語氣幽幽,暗含威脅之意,“明白嗎?”

  春玉硬著頭皮地應下了,可她這顆心,卻始終沒能放下。

  此時的鎮遠侯府,已經一片冷清。

  出了這樣大的事,哪還有人能有閑心繼續賞花,各自找了理由體面離開,唯恐被震怒中的大長公主遷怒。

  鎮遠侯也在此事發生后匆忙趕了回來,事情發生時,他正在北營訓練軍隊,一得到消息,他就快馬加鞭趕了回來,老腰都快斷了。

  瞧見早已坐在前廳的大長公主,鎮遠侯背后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論起地位名聲,大長公主甚至比他故去的父親更高。

  在面對大長公主時,他就像是面對比父親威勢更重的人。

  “參見大長公主。”鎮遠侯連忙行了一禮,“此事是我治家不嚴,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上方的大長公主正喝著茶,神情看上去十分悠閑,臉上一點怒氣都沒有。

  可越是如此,鎮遠侯內心就越是慌張。

  他低著頭,腦子快速轉動著,想要找出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法。

  就在這時,大長公主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緩緩道:“鎮遠侯既然要給我一個交代,不如就讓鎮遠侯夫人出來吧,我倒想聽聽,她是怎么狡辯的。”

  鎮遠侯驚愕抬頭:“這與夫人有何關系?”

  “看來鎮遠侯的消息不靈通啊。”大長公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推寧兒下水的人,正是鄭氏安排的。”

  說罷,她朝外招了招手。

  幾個嬤嬤與小廝被押上了前廳,她們身上沒有傷痕,但臉上卻是如出一轍的驚恐。

  “這個,是推寧兒下水的,這四個,是攔下侍女不讓救人的,這個,是去給李公子通風報信的。”

  大長公主每點出一人,他們的身體便顫抖一下。

  鎮遠侯神情變幻,艱澀開口:“鄭氏為何要害縣主?”

  “那就要問她了。”大長公主慈和的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神情,“讓人將鄭氏帶過來!”

  “是!”

  鎮遠侯站在廳內,任他怎么想,都想不到鄭氏的意圖。

  就在這時,秦飛羽抱著濕透了的披風跑了進來,口中高聲嚷嚷著:“父親!鄭氏想害的人不是縣主!是我!”

  秦飛羽話音落下,鎮遠侯的目光就鎖定在了她抱著的披風上。

  這披風他是認得的,前年秋獵時,他打了好幾只白狐,特意將其制成了披風送給秦飛羽。

  白狐難得,整個京城也就這么一件,即便濕透了,他也依舊能夠認出來。

  秦飛羽心中愧疚,一股腦將事情經過都說了出來。

  “縣主受了寒,咳嗽了好幾聲,我就將披風讓給她穿了,就在湖邊賞景時,一人將縣主推下水,還有人攔住我們不讓人下水救縣主,可那李思遠竟然沒被阻攔,順暢地跳下湖!之前李家上門提親,我沒答應,可鄭氏卻對李家給的聘禮眼熱得很!”

  “若我嫁了出去,她既能得一份不菲的聘禮,又能將我這個眼中釘拔去,這就是她的目的!縣主是代我受過!”

  說著,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大長公主面前:“縣主病成這樣,都是因為我,要殺要剮,隨公主責罰!”

  大長公主欣慰的看著她,事情的真相,她早已從傳來的各種消息中推測出來了,秦飛羽的坦誠,讓她很是欣慰,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此事與你無關。”大長公主朝著桂嬤嬤使了個眼色,讓桂嬤嬤將秦飛羽攙扶起來。

  “你將披風給寧兒,是出于好意,害得寧兒落水的,是鄭氏!怨有仇債有主,我只找鄭氏一人的麻煩!”

  說話間,鄭氏已經被人扭送到了幾人面前。

  她一頭的珠釵搖搖欲墜,整齊的發髻散亂,活像是個街邊的瘋婆子。

  鎮遠侯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將扭送她來的人看了好幾眼。

  這位新上任的副指揮使,行事未免太粗暴了。

  謝宴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卻看也不看他一眼。

  “公主,屬下已經將人帶來了,還有她的心腹嬤嬤。”謝宴說話時,將身后遍體鱗傷的秦嬤嬤扯了出來。

  “屬下趕到時,這位秦嬤嬤正準備溜出去通風報信,經過審訊,她已經認罪了。”

  謝宴話音剛是落下,鄭氏便發了瘋地掙扎起來,尖聲叫喊道:“他這是屈打成招!”

  她跪走到鎮遠侯面前,泣不成聲:“侯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即便是大長公主,也不能屈打成招啊!”

  大長公主冷笑了一聲,徑直站了起身,她拂去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淡淡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大理寺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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