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當炮灰女配不如嫁氣運反派 > 第153章 最后一日
  皇帝對姜太傅心打的主意門兒清,不過就是不愿壯大裴家勢力。

  只是他一想到昨夜裴老將軍以年邁身軀替他攔住那些刺客的場景,心中便極為感動,還有謝宴不顧性命,率人去救下裴老將軍的忠義,也讓他大為震撼。

  裴老將軍忠君愛國,謝宴不忘提拔自己的裴老將軍的恩情,這兩人在他眼中,都是可以重用的人才!

  只可惜裴老將軍已經致仕,裴家的榮耀也已足夠,他就想著將謝宴再往上升一升。

  然而姜太傅每每都要從中作梗,讓他倍感煩悶。

  在他眼中,將自己寵信之人的官職往上升一升,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姜家那么多人,不都是這樣在朝中立足的嗎?

  可偏偏姜太傅仿佛只聽得見他升其他人的官職,每每聽到,都有一大堆的道理。

  皇帝面露不耐,姜太傅自然瞧見了。

  但一旦想到謝宴升官的后果,他又挺直了背,就是不肯向皇帝服軟。

  最終,還是皇帝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擢升官職,朕賞他些東西總行吧?姜太傅可別忘了,姜尚書可是謝宴率人去救的。”

  皇帝陰陽怪氣的一句話,并沒能讓姜太傅退讓。

  只是他見皇帝雙眼中的紅血絲,內心略感不安,便不再糾結此事。

  賞的東西不外乎是金銀珠寶,對于姜太傅而言,這都是小東西,不值一提。

  所有大臣都離開了主帳,李德海在皇帝的示意下,親自送了姜太傅離開:“太傅,皇上也是愛惜人才,并無其他的用意。”

  姜太傅聞言,平和一笑:“我也無意黨派之爭,只是謝指揮使年紀尚輕,若是早早地坐上了大將軍的位置,難免會讓人不服,李公公平日還是要多勸勸皇上,武將的立身之本,該是戰功。”

  言下之意,就是謝宴得位不正。

  “您說得是。”李德海笑瞇瞇的應下了。

  就在李德海要回主帳時,姜太傅又喊住了他:“李公公,我見皇上的氣色不是太好,比起之前在宮中差了不少,可是昨夜之事……”

  “那倒不是。”李公公搖了搖頭,“皇上是昨夜操勞國事,一夜沒睡,才會露出萎靡之態。”

  聞言,姜太傅的臉色一僵。

  什么操勞國事,只怕是同那些妃嬪混跡了一夜!

  他壓下心中的不滿,對李德海再三叮囑:“李公公,是藥三分毒,還是要提醒皇上小心服用丹藥。”

  “是。”李德海連忙應下了。

  姜太傅欲言又止,但見李公公這張笑臉,他那股子氣不得不咽了回去。

  李德海是個人精,是皇帝最信任的人,哪怕姜太傅位尊至此,也不敢對他指手畫腳,只能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見他離去,李德海笑瞇瞇地去回了皇帝的話:“皇上,姜太傅關心您呢!”

  回應他的,是皇帝拍在桌上重重的一掌。

  “他只怕不是關心朕的身體!”皇帝冷笑道,“他是算著朕還有多少日子,好等朕死了就立馬扶持他那外孫上位!”

  聞言,李德海“撲通”一下,就跪在了皇帝面前:“皇上身體康健……”

  “將仙丹拿來。”皇帝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他們這些人一肚子壞水,就盤算著怎么從朕身上奪走皇位,朕可不會如他們的愿!”

  李德海連連點頭:“這仙丹的效用極好,奴才見皇上的氣色比起前幾日好上了許多。”

  皇帝一聽,笑容更深了。

  他就愛聽這樣的話,更何況這仙丹的確有諸多妙用,尤其是在床上,讓他龍精虎猛,像是回到了三十年前!

  ……

  皇后冷著一張臉,眼神不斷地落在跪在地上的人身上,冰寒刺骨,讓地上的人瑟縮著脖子,根本不敢開口說話。

  “你叫什么名字?是何來歷?”

  她語氣冰冷,讓下方的美人顫抖了好一會,才敢出聲:“奴婢名喚姜露,是姜家的……”

  一聽到她的姓,皇后的眼皮便直跳:“姜家?是姜家讓你去勾引的皇上?”

  皇后的語氣在這一瞬間尖銳得可怕,就像是一頭發瘋的野獸般,雙目赤紅地盯著姜露。

  姜露嚇得身體不斷顫抖,小心翼翼道:“是太傅安排的。”

  皇后攥緊了扶手,尖銳的護甲刺得她的手心一陣鉆心的疼,可這些疼,卻比不上她心中的萬分之一。

  她不可置信地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有些念頭從她的心中升起,最終又被她壓下。

  不可能!父親不可能這樣做的!

  她死死地捏住了一雙手,眼神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仿佛要從姜露的身上割下幾塊肉來。

  姜露再無之前囂張的模樣,自從她被拉到皇后帳中,皇帝那邊沒有一點動靜后,她就知道自己的一條性命全都系在皇后身上了。

  “皇后娘娘,奴婢也不是有意的!”姜露跪伏在地上,苦苦哀求,“是太傅要奴婢去侍奉皇上,奴婢為了家人,不得不這樣做。”

  皇后頭疼欲裂,姜露的一聲聲哭喊在皇后聽來更是刺耳。

  方嬤嬤瞥見皇后臉色,立刻朝著守在門口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她們一人堵住了姜露的嘴,一人捆住了姜露的手腳,冷漠地將她拉出了營帳。

  “娘娘,太傅為了替您固寵,不得不行此下策啊。”方嬤嬤勸慰道,“那姜露看上去是個蠢笨的,您正好能將她捏在手中,總不讓趙貴妃壓過您一頭。”

  聞言,皇后緩慢地睜開了雙眼,她的神情已經徹底平復下來,只是雙眸中的紅色血絲,依舊清晰可見:“嬤嬤,本宮在宮中待了三十年了。”

  方嬤嬤輕輕地應了一聲,聽皇后一字一句道:“本宮二八年華就入了宮,如今已經四十六歲了,本宮已經老了,在他們眼中,本宮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娘娘,您多慮了。”方嬤嬤小聲勸道,“您是一國之母,沒人比您更尊貴,姜家今日的榮光,也都是您帶來的!”

  然而皇后卻緩慢地著搖了搖頭:“不,他們明知我的心結!卻還要這樣做!”

  她說著,淚水便順著眼角滑落:“他們竟然將一個與陸氏那賤人長得如此相像的女人送入宮中!他們是在故意惡心我嗎?”

  方嬤嬤下意識往四周看去:“娘娘,隔墻有耳!”

  皇后死死地咬住下唇,直至下唇有些青紫,她方才張口:“難道我要眼睜睜地看著皇上對著那一張臉再懷念蕭氏嗎?”

  聞言,方嬤嬤沉默了。

  “我決不允許那張臉再次出現!”皇后咬牙道,“姜露目無尊卑,沖撞了本宮,即刻處死!”

  方嬤嬤躊躇一會,對上了皇后赤紅的雙眸:“怎么?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

  “老奴這就去做。”方嬤嬤連忙退下。

  帳內只余皇后一人,她張開手,看著手心一道又一道月牙狀的傷疤,突然笑了起來,她的一張臉扭曲著,看上去十分恐怖。

  ……

  幾日波瀾不驚地過去,此次秋獵之行也到了尾聲。

  “今日可是秋獵的最后一天了!咱們可不能輸給那群弱不禁風的文官!”

  “謝指揮使,你箭法好,可得多獵些東西回來!”

  短短時日,謝宴已經成了禁軍內炙手可熱的人物,他年輕又武功高強,讓尚武的禁軍們心向往之。

  而文官與武將之爭由來已久,誰都不服誰。

  此次秋獵,文官那邊走了狗屎運,獵得的獵物雖不多,卻樣樣都是白狐這樣值錢的獵物,然武將這邊,除了謝宴獵的那一只老虎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好的收獲了。

  謝宴一張俊美的臉猶如冰雪雕刻般,聽得身邊同僚們打趣的話,依舊沒有任何波動。

  同僚早就習慣了他的冷臉,熱情地貼了上去,幾乎是耳提面命地要他獵得更好的獵物。

  謝宴垂眸看了幾人一眼,聲音跟他的臉一樣冷:“我知道了。”

  說罷,他揚起馬鞭,騎馬往林中去。

  幾個同僚對視一眼,連忙也跟上了,口中還不忘調侃謝宴。

  “謝指揮使冷冰冰的一張臉,也不知那些小姐們喜歡他什么?”

  這幾日下來,對謝宴大獻殷勤的官家小姐如過江之鯽,一個接著一個地來,個個在看到謝宴后,就紅了一張臉。

  聞言,一人笑道:“若你有謝指揮使那張臉,別說是官家小姐了,只怕皇家公主都要來獻殷勤了!”

  “這么一張冷冰冰的臉,誰能受得了!”最先說話的人抱著雙臂,想到謝宴懲處他們時的狠勁兒,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他們打趣時,謝宴已經深入了樹林。

  岳明與岳榮兩人穿著禁軍的服飾,見謝宴前來,趕緊從藏身的地點走了出來。

  “主子,那女子被皇后以大不敬的罪名處死了。”岳明一邊說著,一邊看謝宴的臉色。

  謝宴淡漠的鳳眸中并無波動:“若有機會,將她的尸首找出來,換個風水好點的地方安葬。”

  岳明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屬下盡力而為,只是皇后那邊的人盯得緊,不一定能有這個機會。”

  “那就等回京后,你再來燕山一趟。”謝宴沉聲道,“她也是受了無妄之災。”

  岳榮見謝宴的臉色愈發陰沉,安撫道:“主子,只是一個長得相似的人,您不必……”

  謝宴沒有理會他,騎馬往樹林更深處去了。

  岳榮自知失言,一張臉耷拉下來:“我又說錯話了。”

  “你難道還不知道主子的心結嗎?”岳明沒好氣地看了眼他,“姜露為何會被姜家送給皇帝,又為何會被皇帝看上,皇后又為何仇視她?皆是因為那張臉!”

  那張與先太子妃極為相似的臉!

  岳明未說盡,但岳榮已經明白。

  他知道,這是永遠不能在主子面前提起的禁忌。

  他垂頭喪氣地靠在樹干上:“我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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