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當炮灰女配不如嫁氣運反派 > 第179章 賭債
  謝宴埋在顧寧頸間,灼熱的呼吸不斷撲灑在顧寧的肌膚上。

  顧寧無力地推他,卻只能屈服于他的溫柔的輕啄之下。

  良久,門外的春玉不斷地咳嗽著,一聲更比一聲重,謝宴方才松開了顧寧的一雙手。

  “我出去了五日,你都做了什么?”

  謝宴低沉暗啞的聲音,讓顧寧背脊一麻。

  她埋在謝宴懷中,悶聲道:“就是受了楚詩靈的囑托,替她辦了一件事。然后那人就找上門來了,他告訴了我這個秘密。”

  “無事獻殷勤。”謝宴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話,“定是別有所圖。”

  “其實他若是真圖李成的項上人頭,于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顧寧若有所思道,“按照楚詩靈所說,那李成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身上只怕背了幾十條人命。”

  聞言,謝宴垂眸看她。

  見她眨巴著眼睛,澄澈的眼眸直直地望著他,瞬間讓他冷硬的一顆心變得柔軟起來。

  “你想要怎么做?”謝宴無奈道,“李家在越州枝繁葉茂,李成是李家的嫡子,你想要拿下他的項上人頭可不容易,李家是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顧寧眉眼彎彎,手指在謝宴胸膛前打著轉:“我覺得……攘外必先安內,你若想著手對付匈奴,就必須要先將李家這樣吃里扒外的叛國賊給揪出來,不如我們一塊聯手。”

  “謝宴。”

  顧寧語調溫軟,聲音里拖著長長的尾音,讓謝宴無法拒絕。

  “好。”謝宴點了點頭,“你想讓我做什么只管說,我會讓岳明配合你的。”

  “這首先要做的嘛……”顧寧笑盈盈道,“就是先將越州的盜匪全都處理掉,揪出那些與李家有聯系的盜匪,逐個擊破。”

  “還有那個礦場,我們也要早些去辦,將李家跟匈奴勾結的證據拿到手。”

  “謝大人,您看呢?”

  顧寧手指在謝宴胸膛上輕點,每一次觸碰,都讓謝宴的呼吸變得急促幾分。

  “都依你。”謝宴捏住了她的手腕,啞聲道,“但有件事,你得先答應我,不然的話……”

  “你說!”顧寧立刻離開了謝宴的懷抱,正襟危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你!”

  “無論是剿匪還是搜集證據,你都不能參加。”謝宴像是沒有看見顧寧失望的眼神,聲音堅定。

  顧寧眼神略顯飄忽,并未立刻答應謝宴。

  她手指動了動,又想動用美人計,誰知謝宴卻在此刻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沒等顧寧追上他,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句話:“你想好后再來找我。”

  顧寧氣得跺腳,卻只能咬牙認下此事。

  她要想安安穩穩的養老,的確是不宜身涉險境。

  更何況她還有大長公主交代的特殊任務,這么看來,答應謝宴的要求是一舉兩得。

  ……

  “小寶,你可千萬不要再出門了。”

  秋蕓抱著顧衡晉,分明是十三歲的少年,又生得癡肥,可秋蕓待他卻像是待尚不知事的稚童一般,叮囑了一句又一句,唯恐顧衡晉再犯忌諱。

  然而顧衡晉這么多年來都是被秋蕓捧在手心中,要什么就有什么,他如何甘愿被秋蕓束縛在這小小的一方宅院中,這時他用力地揮開了秋蕓的手。

  “你有那么多銀子,給我幾百兩出去玩玩又如何?”顧衡晉盯著秋蕓,眼中已經生了怨恨,“還是說你舍不得給我花銀子,而是想要同那個男人私奔!”

  “這幾日你每天都在往那個男人院子里跑,還整日變著花樣給他花錢,全然不顧自己兒子的死活!”

  秋蕓聽得這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你在胡說些什么!恩公救了我們兩人的性命,我自然要待他尊重!而你在城內這幾日,就花了一千多兩銀子,我們孤兒寡母相依為命,怎能讓你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錢?”

  “那都是父親留給我的!”顧衡晉怨恨道,“你只是替我保管而已!你還給我!你把銀子還給我!”

  “你父親可是派了人來,處心積慮地想要除掉我們!”秋蕓不可置信地捧著心口,又是傷心,又是憤怒,“你怎么還心心念念著他?”

  顧衡晉突然轉變了笑臉,湊到了秋蕓面前:“娘親,您就再給我點銀子花花!我保證,這一次我一定能將之前輸進去的家當雙倍贏回來!”

  秋蕓自是不愿給他,張口便要罵他。

  可還沒等秋蕓開口,顧衡晉已經惱羞成怒起來,指著秋蕓罵道:“你整日攔著我去京城見父親!你就是故意不想讓我好過!”

  “那日我都瞧見了,同樣是一個父親生的,那長寧縣主頭上的一支玉簪就夠我們十幾年的花費了!你為何不讓我認祖歸宗?跟著你過擔驚受怕的日子?”

  顧衡晉指著秋蕓罵,將自己這些年來的不滿全都宣泄了出來。

  此時的秋蕓不再是他依戀的母親,而是一個仇人。

  原本在江寧待得好好地,卻被送到了越州這個地方,越州雖然繁華,卻遠遠比不過江寧。

  本以為就此能在越州安穩待下去,誰知又遇上了追殺,一路艱險,他不過是出去放松放松心情,就要被說三道四,那些銀子分明都是父親留給他的,他是父親唯一的血脈,父親給的銀子就該是他花的!

  秋蕓身體顫抖著,不敢相信說出這番話的人是自己疼愛多年的兒子:“小寶,你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攔著你認祖歸宗了?是你的父親想要殺了你!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啊!”

  “只要你再跟我躲上幾年,我就能帶你離開了!到那時我們就自由了!”秋蕓握著顧衡晉的手,落淚安撫,“我們出海,只要能出海,我們就再也不必懼怕……”

  “誰稀罕過那些窮日子!”顧衡晉狠狠地甩開了秋蕓的手,見她跌倒在地,心中也沒松軟一分。

  秋蕓不安,但顧衡晉的眼神卻滿是陰冷:“把銀子給我!給我!”

  見秋蕓久久沒有開口,他索性跑進了秋蕓的房里,在里面大肆翻找,花瓶茶盞碎了一地,一片狼藉。

  他翻遍了整個屋子,也沒能找到自己想要的銀子。

  一瞬間,他的精氣神像是被吸走了一般,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

  “小寶……”

  “你到底是要你兒子的命!還是要那些銀子!”顧衡晉雙眼赤紅,惡狠狠地看著秋蕓,“你說啊!”

  秋蕓心中浮現出一股不安的情緒,她手指顫抖著,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小寶,你這是什么意思?”

  不等顧衡晉回答,大門已經被人踹開,發出了一聲巨響。

  秋蕓瞧著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還有幾人的眼神在她身上留戀,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

  為首的男人笑了笑,滿臉肥肉亂顫。

  “他欠了我們賭坊兩千兩!今日是最后的期限,若是還不了……”男人的目光在秋蕓身上停留了一會,突然笑道,“那不僅你兒子要被賣去礦場做苦工,就連你也要被賣去花樓。”

  “別說,雖然是半老徐娘了,但這風韻卻是那些未出閣的小姑娘比不了的。”

  幾人哄笑出聲,秋蕓腳下一軟:“你!你怎么敢!那可是兩千兩銀子!”

  顧衡晉早已沒了剛才的囂張,這幾個男人一走進來,他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在一旁瑟瑟發抖。

  “娘親,您就把銀子給他們吧!不過是些死物!”顧衡晉口中喃喃道,“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去送死啊!”

  秋蕓頭一次覺得這個自己疼愛了十三年的兒子是如此陌生,她眼中滑落了兩行淚水。

  這些男人已經不規矩起來,秋蕓咬著下唇,倉皇道:“我給你們。”

  她走進了房間,顫抖著雙手解開衣裳,從內衫的夾層中拿出了量張銀票。

  這是她最后的家當了,本以為能利用這些銀子重新換個地方生活,躲開顧致遠的追殺,卻沒想到……

  秋蕓淚如雨下,卻不得不咬緊了牙關,將這些銀票遞給了為首的男人。

  男人數了數,便將一個摁了顧衡晉手印的借條扔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秋蕓:“沒想到越州還有這樣的大戶,當真是驚喜。”

  他們揚長而去,秋蕓捧著這張薄薄的借條,再也忍不住翻騰的氣血,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

  顧寧坐在酒樓中,喝著果酒,不停地往下張望。

  “我還沒開始行動呢,怎么這個私生子就自己送上門了。”顧寧翻了個白眼,“顧致遠將他當做唯一的血脈,這些年往里面填了不少銀子,沒想到養出了這么個貨色。”

  “奴婢還沒讓人下套呢,他就自個鉆進去了。”春玉帶著嘲笑地說,“您是不知道,他在賭場玩了十日,就輸掉了幾千兩銀子,如今債主找上門,只怕那個女人手中的銀子也不多了。”

  顧寧點點頭:“這樣才好,等到他們走投無路之時,我再送上一份大禮,她們一定會將顧致遠視作最大的敵人。”

  “顧致遠不是偷母親的錢在外面養女人養兒子嗎?”顧寧勾唇一笑,“我就要讓他嘗一嘗這兩人帶來的苦果!”

  她勾唇一笑,望著下方鬧哄哄的院子,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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