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當炮灰女配不如嫁氣運反派 > 第369章沒有利用價值
  楚孟揚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瞬間斷了,什么叫做“竟然還是活的”?難道他們本就沒想過讓他活著來到芙蓉城嗎?

  瞬間,他的身體變得僵硬,心跳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下一刻,車簾被人一把掀開,一個儒雅文士站在門口,正上下打量著他。

  “這就是楚國二皇子了?”文士意味深長地笑道,“果然是儀表堂堂。”

  “身上的血幾乎都被抽干了,還能有這精氣神。”文士說著,嘖嘖的感慨幾聲,搖了搖頭。

  楚孟揚內心更為惶恐了,他只覺得自己過往的一切在文士面前無所遁形。

  這時,他又聽見一旁的人叫著文士:“將軍,人已經帶回來了,您看是將他押入地牢,還是……”

  芙蓉城中能被稱作將軍的人……

  是那個反賊頭子!

  楚孟揚在京城時,對這位蜀地的叛軍頭領有所耳聞,無人知曉他姓甚名誰,但他的兵法詭異,常常能出奇制勝,也就是上次蜀王太過急功近利,這才喪了命,不然的話,現在的皇位還不知是誰坐呢!

  “楚國二皇子可是貴客,怎么能在地牢呢?”陸源佑笑道,“將府中的西苑騰出來,讓二皇子住在那,派人好好伺候著。”

  楚孟揚心中膽顫,忍不住問詢道:“你這話是何意?你想軟禁我?”

  陸源佑不曾回答,但他所有的舉動,都足以證實楚孟揚心中的猜測。

  “你是想讓我謀反?”楚孟揚冷冷道,“你憑什么會認為我會背叛……”

  “二皇子誤會了,你對我來說,可沒有這么大的用處。”陸源佑笑了下,眼神冰冷,“我們早已被打成了亂臣賊子,無需以你的名義爭奪皇位。”

  “更何況……你當真不恨皇帝嗎?”陸源佑的聲音變得幽冷,帶著蠱惑的意味,“皇帝可是將你的血當做了藥引,你每日吃的喝的,都是為了給他提供源源不斷的血,你在冷宮被關了一個多月,難道還沒嘗夠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嗎?你還想回去?”

  聞言,楚孟揚生生的打了個寒顫,正如陸源佑所說,在冷宮的那段日子,是他怎么都不愿意回想起的陰影。

  他在冷宮中的那段日子,已經足以磨滅他對皇帝的孺慕之情,他被帶出京城的那一刻,他心中所想的就是復仇!

  陸源佑滿意的看著楚孟揚臉色變化,又笑道:“皇帝昏庸,因為一個牛鼻子老道的話,就對自己的親兒子痛下殺手,還是如此殘忍的手段,這樣的人,怎么配當皇帝?”

  “你想讓我跟你合作?”楚孟揚狐疑地看著他。

  “看來二皇子還是沒明白自己的處境。”陸源佑扔下一句話,便有士兵拔出了劍,冰冷的劍刃橫在楚孟揚的脖頸上,冰涼的觸感使得他頭皮發麻。

  這時,他聽陸源佑緩慢道:“我可沒想跟你合作,只要有你這具身體在,天下百姓都會相信我所說的話。”

  楚孟揚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難看極了:“你……”

  “不錯。”陸源佑笑道,“我是想讓天下人都知道皇帝的惡行!”

  “你活著還是死了,對我都沒影響,只要有你這具傷痕累累的身體在,大家就會相信我的話,到那時,我便能替天行道,將這個昏君拉下皇位!”

  楚孟揚牙齒發顫:“僅僅是你這五萬大軍,根本不可能打到京城去!”

  他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但你要是愿意跟我合作,我可以以我的名義招兵買馬,還可以將我殘留的舊部帶來!只要你扶持我登上皇位,我便許你榮華富貴!我讓你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楚孟揚越是說著,內心的希望就越大。

  然而在他殷切的注視下,陸源佑笑得十分譏諷:“你的那些個舊部連我手下最弱的兵都不如!還有……”

  見楚孟揚的臉色發白,陸源佑繼續在他心上插了一刀:“我們已經拿下關州了。”

  “這不可能!”楚孟揚臉色大變。

  關州之后,就是坦蕩的平原,再無天險,一旦五萬大軍長驅直入……京城危矣!

  然而陸源佑臉上的神情,讓楚孟揚不得不相信了這一說辭,此刻的楚孟揚,從未有過如此清晰地認知——他是個廢物。

  陸源佑朝著身邊的人招了招手,便有人快步上前,將失魂落魄的楚孟揚拉了進去。

  ……

  京城。

  隨著關州的戰報一封一封的傳入京城,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誰都沒想到,蜀地僅憑著五萬兵馬,便將有十萬雄師守衛的關州拿下了,關州淪陷,蜀地劍指滄州!

  皇帝聽得這個戰報,胡子顫抖著,恨不得兩眼一黑暈過去,就能聽不見這些戰報了。

  然而近些日子他的身體愈發好了,現在是想暈都暈不成,只能繼續聽著下面的人神情悲痛的將所有的戰報一一念了出來。

  整個朝堂都震驚了,一些定力不行的大臣,臉色已經變得蒼白。

  若是滄州再被蜀地的叛軍拿下,那京城……

  他們都不敢細想,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裴安臨。

  就連皇帝,也顧不上疑心大臣們對裴安臨的信任,他也兩眼殷切地盯著裴安臨看:“裴愛卿,你可有什么計策?”

  裴安臨上前一步,正色道:“為今之計,只有盡快派兵前往滄州,在叛軍抵達滄州之前,做好防御工事。”

  “皇上,臣愿率兵前往!”

  皇帝心中大喜,面上還要挽留一二:“但大長公主就你這么一個孩子,若……”

  “臣愿意為了楚國將生死置之度外,母親也是如此!”裴安臨擲地有聲道,“況且大軍已經齊整代發,只要皇上一聲令下,臣便率兵即刻出發!”

  早在之前接到皇帝圣旨后,他就出發去了各個軍營,加上青州等地的兵馬也已經趕到了京城,是時候出發了。

  皇帝心滿意足,抬手便道:“那就有勞裴將軍了!”

  他親自走下了龍椅,將俯首的裴安臨攙扶起來:“楚國的命運,全都系在將軍一人身上了!”

  裴安臨鄭重點頭。

  回到裴家,裴安臨便快步趕去了大長公主的院子里。

  他的臉色沉著,沉聲詢問道:“母親,蜀地的叛軍是不是謝宴在背后操縱?”

  見大長公主緩慢點頭,裴安臨皺起了眉:“他這么做,分明是將天下百姓置之不顧!戰火一起,遭殃的總是百姓!他們已經拿下了關州,竟然還要往滄州去!”

  “他是不想要自己的名聲了嗎?就算他不要自己的名聲,太子還要!”裴安臨壓抑住心中怒火,低聲罵道,“太子的賢明名聲,就要因為他毀于一旦了!”

  “別著急。”大長公主嘆了口氣,自己的這個兒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遮掩情緒,“謝宴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必須做的理由,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難道還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性子嗎?若他真想用武力逼皇帝退位,就不會隱忍這么多年!若他真的不將天下百姓放在眼里,早就糾集太子舊部攻打京城了!”

  大長公主的話,讓裴安臨緊繃的神經得到了放松,他轉念一想,臉色便緩和了許多:“母親說得是,是我太著急了。”

  大長公主瞥了眼他,幽幽道:“還有一件事,你務必要答應我。”

  “母親吩咐便是。”裴安臨一口應下。

  “這可是你說的。”大長公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要讓你帶著寧兒一塊去平叛!”

  聞言,裴安臨瞪大了一雙眼睛:“戰場上刀劍不長眼,寧兒身嬌體弱的,您讓她去戰場上?”

  您是瘋了不成?

  最后一句話,裴安臨憋在了心中,但他這口氣,卻是一定要發泄出來的,他站起身,朝著四周看去:“是不是謝宴那小子給您提的鬼主意?我就知道他小子沒打什么好算盤!”

  “是我自己想的。”大長公主沒好氣地說道,“京城是愈發危險了,皇帝他們也越來越不安分,寧兒留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我總是不放心,加上謝宴也有任務,他要潛入蜀地,又護不住寧兒,我便想著,借著你帶寧兒上戰場的時機,找個機會讓寧兒失蹤。”

  “就像是安陽,一旦我們失敗,她們母女二人還能隱姓埋名的生活下去,若我們成功了,再接她們回來。”

  大長公主語重心長的一句話,讓盛怒中的裴安臨冷靜了下來。

  他皺著眉,在思索了一會后,便一口應下了:“母親所言極是,我這就去準備!”

  “滄州有個琉璃塔,據說里面的那位高僧能治百病,寧兒身子不好,就趁此機會隨著大軍出發,去找那位高僧治病。”

  大長公主將早已想好的借口說了出來,裴安臨沒有片刻猶豫,當即便應下了。

  門外,顧寧站在原地,臉色一陣變換。

  她將要敲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在沉默片刻后,她一把推開了大門,高聲道:“我不走!您在哪!我就在哪!”

  大長公主與裴安臨皆是大驚,隨后,大長公主便皺起了眉,沒好氣地罵道:“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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